第444章 新仇舊恨
我感覺水裡並不是那麼冷,開始的時候有些涼意,慢慢的有種舒坦的感覺,我明白,這和我的體質有關。
自從修鍊后,我已經不怕嚴寒和酷熱,只要遇到了身體不適應的環境,就會本能的抵抗。
我拉著東方月游到了下方的一個水潭裡,這裡的水流不急不緩,我立即脫了衣服,打算將這一個月的污垢全部洗掉。
「你不害臊啊,你不怕有人來嗎?」東方月看到我脫光光的,小臉蛋紅撲撲的。
東方月全身濕透,頭髮濕噠噠的貼在臉上,雖然在水裡,但能看得出她完美和誘人的曲線,我嘿嘿一笑,向東方月游去,「都老夫老妻的,有啥害臊的,來吧,在水裡玩一玩。」
我雙手環在東方月的腰上,吻了過去,上下其手,身體下面的某個部位已經衝出了一股熊熊火焰,欲罷不能。
「不要啊。」
而東方月卻推三阻四,似乎極不願意,急忙用力將我推到了一邊,白了我一眼,道:「不行啊,大白天的你也不知道害臊。」
我有些不開心了,東方月平常每次都迎合我的,從來沒有拒絕過,「有啥不行的,你放心吧,這裡是深山,絕對不會來人的。」
「就算沒有人來,也不行。」
「你以前不是給我說過,你們魔域的人好像經常大白天在河裡做羞羞事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們還要急著救木易呢,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管木易了嗎?」
東方月推三阻四的,我感覺有些不對,她平時並不是這樣的,「說,老實交代,到底怎麼了?」
「不說,我以後再告訴你,上岸吧。」東方月說著,順著水流而下,不再理會我,游到了左邊的岸邊。
上岸后,東方月對水裡的我道:「你先洗澡吧,我去弄點柴火,把衣服烤乾。」
看著東方月離去的背影,我感覺她怪怪的,她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們把衣服烘乾后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們在這裡休息了一晚上,但東方月依舊不讓我碰她,這幾天應該不是大姨媽來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東方月越是不說,我心裡就越著急。
之前二叔隱瞞了我什麼,現在東方月又隱瞞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大家不都是自己人么?有什麼不能說的?
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我知道東方月的性格,要是她願意說的話,肯定會告訴我,要是不願意說,我問再多也沒用。
帶了一肚子的疑問我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人飛快的下山。
穿過了樹林,一個小路剛好通向我們來時的峽谷,只是要從一個危險的山丘上下去,對於我和東方月來說,幾十米的高度加上山丘腰部的幾棵大樹可以攀岩,沒有什麼難度,我們兩人順利的從山丘上爬下來,進入了峽谷。
從峽谷出后,我們飛速前行,來到後山下面,已經是中午時分。
我問東方月,「餓不餓?」
「昨晚吃了些烤肉,今早沒吃飯,有點餓了。」
「一會去村長家,我讓劉嬸做飯給我們。」
我們兩人一路閑聊著,剛剛從一片小樹林里穿過,我發現,凌紫瑤的祠堂不見了,這裡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平地,四面都被剷平了。
我心中冒出了一股涼意,立即快速沖了過去,東方月緊跟其後。
東方月看著周圍的環境,「祠堂呢?祠堂怎麼不見了?」
我仔細的觀察著原來祠堂的位置,勘察四周的環境,我已經明白了一切。
地下已經沒有了陰氣,琥珀棺材已經消失!
顯然是那天大鬼不想和我正面衝突,暗中給萬神宗的人打電話,萬神宗來人,將琥珀棺材帶走了!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該死的萬神宗!
琥珀棺材被帶走了,那凌紫瑤呢?
要是凌紫瑤出了什麼事,我發誓,我一定滅了萬神宗!
這裡被剷平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地面,肯定是村民填了這裡,將祠堂的碎片清理乾淨了。
我將妖化的左手用布包住后,和東方月立即來到了村長家,剛走到村長家門口,村長的老婆劉嬸正好出門,手裡提著菜籃子,可能是去地里摘菜。
我還沒過去問劉嬸呢,劉嬸就沖了過來,一臉的怒氣,拽著我的衣服大罵著。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這個天殺的,你到底惹了一些什麼人呀。」
「嗚嗚嗚,於封,你讓我下半輩子怎麼活呀。」
劉嬸聲淚俱下,情緒失控,發瘋似的掄起了拳頭使勁的在我身上捶打著。
我並沒有躲避,急忙問道:「劉嬸,你先冷靜冷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嬸停止了打我,咬著牙,滿臉是淚,「你還問我是什麼事?你到底惹了什麼人呀,我家男人的腿都沒了,現在他村長都做不了了,你說我下輩子怎麼活?我還有一個兒子上大學呢,學費誰掏啊,我……我怎麼辦啊。」
我心急如焚,「劉嬸,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劉嬸抽泣著,抹著眼淚,「大概一個月前,村子里來了一伙人,要推倒你建的祠堂,村長帶著村民們去阻止,他們把很多村民都打傷了,然後,就把我男人的腿給打斷了……」
我的拳頭握的砰砰響,心中頓時怒氣四涌,一定是萬神宗的人乾的!
這些善良淳樸的村民,怎麼可能是萬神宗的人對手,可萬神宗的人怎麼可以胡亂傷人!
「都是那琥珀棺材惹的禍啊,我們以為琥珀棺材早就被你們帶走了,沒想到,這邪物還在我們村子里啊,於封,你真是個害人精啊……」
「於封,你說讓我怎麼活,為了給我家男人治療,花了十幾萬了,我都在外面欠了幾萬債務了……」
我急忙衝進了裡屋,剛剛進屋,裡面傳來了一股難聞的藥味,村長在炕上躺著,炕頭擺的一大堆的藥物,打著吊針。
而他的右腿,竟然沒有了,從膝蓋處斷了!腿上打著石膏,纏著繃帶,他的腿已經徹底的廢了。
作為一個農民,要是腿上成了殘疾,那就沒有了收入,就成了一個閑人,家裡人還要養他。
村長看到我,神色非常的冷漠,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嘴巴噏動了幾下,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心中如針扎一般的疼痛,村長要是大罵我,我還能好受些,很明顯,他已經絕望了!
我也什麼話都沒有說,拉著東方月離開了。
劉嬸一路追著我們大罵,一直罵到了村口才憤恨的離去了。
我用東方月上次下山給我新買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是給韓警長打電話。
欣欣堂所有的人現在都被杜警長扣留了,如今要找人幫忙,只能找韓警長了,像九陽等人離得太遠了。
剛剛撥通電話,韓警長聽到是我的聲音,就要給我說現在欣欣堂的局面,我立即打斷了她的話,道:「我們先說別的事。」
韓警長道:「什麼事?我兒子都被杜警長這個混蛋抓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等你出面……」
我打斷了韓警長的話,「我說了,我們先說其他事,欣欣堂的事,我們見面了再說吧。你現在立即找人開兩輛車過來,送我到龍安市,還有,請市裡最好的醫生一同過來,我這裡有人受傷了。」
一個多小時后,兩輛嶄新的最新款越野寶馬一直開到了村口,一般的車上不來,越野車還是可以上來,不過,要是上來,非常費車子,上山的路雖然寬敞,但到處是坑坑窪窪,非常難走。
每輛車上分別下來了兩個人,看來都是韓警長派來的人,前面兩人是兩個中年人,神色警惕,從他們的氣息來判斷,兩人都是陰陽師。
後面是兩個女人,拿著醫用工具包,雖然是一身休閑裝,很明顯是一個醫生和護士。
中年人似乎認識我,走過來道:「於先生,我們是靈異警局的人,這兩位是我們的警醫,韓警長交代,讓我們護送你們回去。」
我向中年人點了點頭,道:「那多謝幾位了。」
女醫生走過來,道:「不知道是什麼人受傷了?」
這女醫生長的不錯,我將這裡的情況說了一下,就帶他們去把村長轉移了,對於我打電話出動靈異警局的人去轉移個村民去醫院,這四個人都表示不解。
四人想起韓警長臨走時,那種嚴肅和慎重的態度,說這次事件是高度機密,帶個農民去城裡醫治,也是高度機密嗎?
四人都是奉命行事,並沒有多問。
劉嬸看到我帶人過來,對我又是連罵帶打,我只好將她打暈,村長憤怒不已,我什麼都沒有說,把他們強行帶到了龍安市最好的醫院。
之後,我給村長留下了一百萬,或許是因為這筆巨款,村長和劉嬸對我態度徹底的改觀了,對於一個農民來說,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可是村長一條腿,就算再多的錢都買不回來。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堂堂萬神宗,對一個農民下手!這特么還是什麼大勢力!簡直是黑勢力!
村長和村民是為了保護凌紫瑤的祠堂被傷,我必須要為村民們討一個公道!
安排好了村長后,我又留了二十萬給了那些受傷的村民們,讓村長之後給他們。
對於村民來說,錢對於他們是最好的安慰了。但是心裡的創傷,錢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我要給村民們一個說法。
這些事,要一件一件來,擺在我的面前的首先是救木易和欣欣堂所有人。
我立即打電話給韓警長,晚上九點,我在一家咖啡廳的包間里見到了韓警長。
韓警長最近消瘦了很多,顯然是為了兒子的事。
「你的手怎麼了?」韓警長看著我大白天的,左手帶著手套,不明所以。
我的左臂已經完全妖化,必須貼上符壓制妖氣,平時帶著一雙灰色手套。
「我的手沒事,你說說杜警長的事吧。」
韓警長也沒有多問,立即將最近一個月來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