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馬冬問了句廢話!
這種情況下,我會不想聽劉安和那個假的心理醫生講了什麼?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在馬冬一個請的手勢中走進了治療室。
還是那張治療椅,還是那張奶白色,放了清新綠植的茶几。不同的是,這次茶几上除了一套茶具外,還有兩副耳機。
馬冬伸手示意我坐下,拿起一副耳機輕聲問我,「介意我一起聽聽嗎?我也挺想知道常助理是怎樣和別人傷天害理的。」
地方是馬冬的,竊聽器是周朗的,我有什麼資格不讓他聽?再說,就算他現在不聽,過後聽錄音不是一樣。
問我,不過是給我此許面子。所以我從善如流的道,「無礙。」
馬冬笑笑,把耳機塞到耳中。
我也把耳機塞到耳機。
裡面聲音巨大!呯的一聲嚇的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剛想拿掉耳機問馬冬這東西是不是壞了,就聽到劉安的聲音傳了過來。
「……常伯康,我現在不想聽你這些廢話!」劉安火氣甚濃的道,「我只想知道,那葯為什麼會出現意外!」
我止住要出口的話,屏住呼吸,繼續聽下去。
看來剛才那一聲是劉安摔了什麼東西或是狠拍了下桌子。
「劉先生。」常助理,常伯康的聲音傳過來,「早在開始時我就和你說過,這種葯有不確定性,它會在一定程度上損傷大腦神經,吃久了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她吃的並不久!你說負作用要吃到三個月以上才會突顯出來……」
「有區別嗎?現在的情況這不正合你意嗎?」常助理道,「你的目的不就是讓她不正常?你目的達到,你不開心了?」
周朗走進來,很自然的坐到我身側,從我耳中拿出一支耳機塞到他耳中,就像高中時上自習我們一起偷偷聽歌一樣。
耳機里正沉默,周朗輕聲問,「壞了?」
他剛問完,劉安正好說話,他語帶煩躁的道,「不用你管,你拿錢做好你的事。」
「我覺得我做的很不錯。」常伯康道,「你當初來找我,說讓我幫你騙你老婆她瘋了,現在目的達成。」
「騙!你也知道我說的是騙!」劉安語氣再次變的急切,「我是讓你騙她瘋了,讓別人看起來她瘋了,而不是……」
「怎麼。」常助理冷笑,「她真瘋你心疼了?」
「我……」劉安只說了一個我字,頓住。
我心狠的一揪,也頓住。我死死咬著唇,竟然期盼劉安會給出的答案。
可惜,劉安只說了那一個字就再沒說下去,而是道,「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出份她精神有問題的證明?」
常助理愜意的哼起歌來,好一會兒,道,「我隨時都能出具她有心理疾病的證明,只是……」停住。
「只是什麼?」劉安追問,「加錢?」
「加錢另說。」常助理放輕語氣,聲音裡帶兩分笑意,「劉先生,你一直在懷疑我的葯有問題,可,你有沒有懷疑過你老婆有問題?」
我心提起來,一抬頭,正好和馬冬、周朗的目光撞在一起。
耳機中,劉安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常助理一字一句吐出,「從你敘述的事情里我覺得你老婆沒瘋。」
「沒瘋?」
「她在玩你,劉先生,你是做局的人不錯,可沒準,你現在已經入她的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