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撿起筆,對我笑道,「小喬,不好意思,我沒拿穩,沒驚到你吧。」
「沒有沒有。」我搖頭,穩穩心跳重新躺下,「我們談到哪裡了?」
陽光太好,我有點迷糊,突然間清醒對之前的事有點斷片。
「說到你和你老公來看心理醫生……」
「哦……」我揉揉額頭,說下去,「他說這個心理醫生是轉了很多關係才找到的,很有名,叫馬冬。我聽后,笑著問他有沒有一個叫馬冬梅的女兒……」
馬冬笑出聲來,對我道,「沒有,小喬,我沒有叫馬冬梅的女兒。」
又聊幾句,談話結束,馬冬說我有輕微的心理鬱結。
「這算不上病,」馬冬道,「一般人遇到你這種境況,要比你還鬱悶。注意休息,多出去走走調節下心情,這點鬱結情緒很快就會疏解,疏散。」
馬冬起身拉開治療室的門,示意我和他出去,「咱們外面繼續聊,你老同學擔心壞了。」
「.……」
周朗就依在門外,本來憂心匆匆的看著我,馬冬一說,他馬上輕咳一聲把視線轉到了別處,耳根微紅。
「馬老師,你這樣我可勾搭你小情人去了。」
「去吧,」馬冬道,「我准許她在你家過夜。」
「做夢,我才不給你閨女當保姆。」
倆人說笑幾句,我因為馬冬打趣而升起的尷尬稍有緩解。
在小客廳重新坐下,周朗把事先泡好的茶沏好,我們把話題拉回到我身上。
我對馬冬道,「現在,確認我沒病了,可以幫我了嗎?」
「可以。」馬冬品口茶,對我笑著點頭,「你想我怎麼幫?」
「我……」我梗住,想了下,「幫我指證那個常助理是假的,證明我沒有病……」
「就這些?」
我點頭,暫時就想到這個。
「小喬,不要亂,理理思路。」馬冬道,「我可以幫你證明那個常助理是假的,也能證明你沒有抑鬱症,然後呢,你能證明什麼?」
「證明劉安他騙我,害我!」
「不,」周朗接話,「小喬,證據鏈不完整。你讓馬老師證明的,只能說明醫生是假的,你沒病.……」
「這足夠了!」我打斷周朗!
我在劉安那裡暴露,我要求不了別的,只能速戰速決和他儘快離婚……
「這遠遠不夠!你老公可以說他也被騙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老公知道常助理是假的,甚至和他串通一氣?就連你所說的你前天錄的那個沒有畫面的視頻,就算能作為證供,也只能證明醫生是假的,牽扯不到你老公!明白了嗎!」
「那你呢?」我大腦飛速轉動,「他們給我的葯有問題,你把葯換了,所以我才清醒.……」
「一樣。」周朗斬釘截鐵的道,「葯雖然是我在你老公那裡換的,可葯是他從醫生那裡領的,這隻能證明常助理有問題,牽扯不到你老公。而且,小喬,我說過,我的工作性質決定我段時期不能給你佐證……」
我瞬間泄氣,攤在沙發上,「要怎麼辦?」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不足矣指證劉安害我。
那天超市的錄像我倒是還有,可沒有完整的證據鏈,那個錄像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劉安可以說,我把那天忘記了,本來他不就說我過丟了一天嗎?
他倒是說過我那天發燒,可這話我又沒錄音,他反口說沒說過我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辦?」我求助的看向馬冬和周朗,「幫幫我……」
「你要搜集點點滴滴證據,任何你覺得不對勁的。」周朗道,「換個手機,方便我們聯繫。如果你覺得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針孔攝像頭,你安在家裡,記錄你丈夫的一舉一動。」
「可我已經暴露了!」我焦急的道,「他在我手機里發現了那段視頻,而且刪了它.……」
「小喬,你是他設定的瘋子,瘋子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馬冬看著我,認真道,「一切,都有可能。」
「可他知道我不是真瘋……」
「你覺得,你吃那麼久葯,他又一再誤導你,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你還是正常的?他又不是心理醫生……」
「小喬,」周朗對我舉了舉茶杯,挑唇一笑,「到你拼演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