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大刀周倉
劉關張三兄弟曾圍剿黃巾軍,立下大功,黃巾軍自是多聞其名,如今關羽報上劉關張三人大名,那大漢自是知道。只見那大漢神色一動道:
「我只知道赤面長須的關雲長,卻未曾與其有緣,你今日卻為何打出這三人名號?」
劉關張三人各有特色,最是好認,那大漢看關羽也是紅臉,與關羽倒有幾分相近。只是關羽是有名的美髯公,而此時的關羽卻將長須放在須囊中,他自是看不出來(關羽也是極為愛臭美的,古時流行長須,但是鬍鬚也不好保養。像冬天,人口氣呼出的水氣,極易使鬍鬚結冰,結冰后的鬍鬚便易斷。所以,古時有須囊這種東西,現在已經不流行長須,自然少見)。
關羽聞言解開須囊,正好露出長髯,笑道:
「現在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人一見關羽,長須紅面,知是關羽,哎喲一聲,忙『滾』下馬來,道:
「不知將軍駕臨,冒犯了將軍,給您賠罪了。勿請在周倉面前說起小的曾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打劫將軍。」
關羽聞言不由奇道:
「周倉是何人?你又是何人?請怒關羽眼拙,未曾認出壯士。」
那人恭敬道:
「將軍不知,我姓裴,名元紹。自張角死後,便聚嘯山林。我與將軍未曾相見,將軍自是不認識我。將軍不知,這山上還有一虎霸王,叫周倉,板肋虯髯,膂力了得。此人原是張寶部下,后也落了草,我曾想獨佔此山故與之有過一戰,不想這虎霸王卻是了得,一條兒狼牙棒端得厲害,我確不是對手。不過這周倉義薄雲天,願與我同享此山,因此我便拜了他作大哥。周倉素來仰慕將軍,多曾在我面前提及將軍威名。若是知道我劫了他平生敬重的人,我怕他打我。」
說罷情狀甚是可憐。
關羽聞言不由笑道:
「聽你說來,這周倉卻也是個英雄。只是綠林並非豪傑托足之處,你等還是早日改邪歸正為好,不要泥足身陷,反倒壞了名聲。」
裴元紹也點頭稱是,正說話間,只聽遠處馬蹄聲起。二人遙望遠方,只見塵土飛揚,卻是一彪人馬從遠處趕來,裴元紹遠遠看見不由驚道:
「哎?我大哥來了。「
說罷,臉色范紅道:
「將軍切記我方才所言,千萬別說我曾要打劫將軍。」
關羽含笑點頭,卻見,遠處數十騎趕來,裴元紹話畢指著當中一人對關羽道:
「將軍,這就是我大哥!」
話畢朝那對人馬高喊道:
「大哥,你看我把誰給你找來了?」
言語間,甚是歡喜。關羽遠遠望去,只見一黑面長身的壯漢,滿面黑須,長相甚是雄壯,穿著一身舊盔,手持一巨型狼牙棒,甚是威風,掃視一眼,目光落在關羽身上,不由驚道:
「關將軍。」
忙下了馬,跪伏道旁道:
「小人周倉參拜關將軍。」
關羽見這周倉也是面生的很,不知此人如何對自己這般恭敬,於是道:
「壯士什麼時候見過關羽?」
周倉道:
「將軍不知,當年小人隨張寶之時,我曾與將軍戰場廝殺一場,曾見得尊顏。只恨**賊黨,不能相隨。今日幸得再見,如將軍不棄,能收小人作馬前走卒,小人亦心滿意足了。」
關羽卻不知周倉所言不假,周倉卻曾與關羽在戰場上混戰過。周倉臉上有一大塊紅色膚色蓋在右眼之上,像塊胎記,其實不然,此卻是天賦亦稟的標記。
這卻還得從關羽前世說起,關羽前世曾喜歡過解縣縣令之女瓊瑤,並為其逆天降雨。後來瓊瑤嫁給了當地一文士,並生有一子,本來夫唱婦隨,舉岸齊眉,滿幸福的。
而這瓊瑤其實對龍子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她一直以為算作知己一類,這龍子也並未曾表過態說喜歡瓊瑤。誰知一夜作夢,竟夢見一條母龍駕臨,痛說她害了自己的兒子,並做勢要咬她。瓊瑤一覺醒來,竟就這般一病不起。
文士著急,便請醫生來看病,誰知遍請醫生,竟無人能看的出這是什麼病。瓊瑤這一躺便是一年多,就跟個植物人般整日昏睡。
卻說這日,外鄉來了一算卦的,甚是靈驗。這文士見醫生不能救自己妻子,想是招了什麼髒東西,便請這算卦的為其占上一卦,算卦的是一個老頭,一占卦道:
「你這老婆不簡單啊,有大仙緣。但這仙緣中暗藏殺機,一個不好,便自命隕。現在你老婆就在大惡之中,容易禍及全家啊。」
這文士聞言驚道:
「什麼?」
慌忙跪倒在地道:
「先生,求您救救我妻子。」
這老頭捋了捋了鬍鬚道:
「速帶我去見你妻子,不然不僅她性命堪憂,連你等也是性命不保。」
這文士急忙帶這老頭回家,到了家裡,瓊瑤還是那不般不死不活地靜靜躺著呢。老頭上前一把就揭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肩膀。這在古代可是大忌,文士一看就要發怒,剛要揮手修理這老東西,卻聽這老頭道:
「看。」
文士聞言一時也忘了生氣,上前一看,沒什麼啊,就露出一塊雪白的肌膚,就說這老頭騙他。卻見那老頭也不急也不爭,喝了口自己葫蘆中的酒撲的朝瓊瑤肩頭一噴,只見突然間瓊瑤肩上就露了一大塊血肉,現下已成潰爛壯,隱隱還有牙齒咬過的痕迹。文士一見大驚,眼見這都已露出白骨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道:
「先生,小人不知先生法力,求您救救家妻。」
這老頭嘿嘿一笑道:
「幸好你遇到了我,不然,再出半年,此女必是神形俱毀了,連轉世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真是因果難測啊。」
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丸藥,將葯丹捻碎,在傷口上一撒。只見血肉重生,不一會便只留下一個甚是恐怖的牙印,老者道:
「這牙印卻是消不得了。唉,真是冤孽啊。你們滿縣的災厄,竟然全被此女一人扛下,當真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