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徐州奇人
忽然飛沙走石,軍士都目不能睜,曹豹畢竟是只豹子,趁此當口,忙回歸本隊。被這怪風一攪,兩軍都只得收回本隊。卻說陶謙自是看出這風無半點妖氣,儘是漫天佛法,知是有西方高人相助,不由細看半空,果見半空中有一道浮雲似是觀音大士,陶謙忙雙手合十,收兵歸隊。
知道兩軍之中有均有道家中人,菩薩不敢現身,只能以此相助,陶謙歸城后,知道菩薩因故不能現身,雖躲過了今日一戰,但畢竟只能托延,畢竟菩薩是佛門有職的人,不能輕涉戰事,故並不能解大圍,只得招眾商議,滿座眾將今日都看見了曹操部隊素整,良將無數,且兵馬又多,均無良策,陶謙見眾將都是低頭無語,嘆道:「罷罷罷,我當自縛去往曹營,任其宰割,以解這徐州一城百姓!」
言未畢,從列陣中走出一人長聲道:「府君久鎮徐州,宅心人厚,寬以待人,百姓感之。今曹兵雖眾,但徐州城堅壁后。府君與百姓只需堅守勿出,某願略施小策,教曹**無葬身之地!」
這獻計之人卻是東海人姓糜名竺字子仲,要說這人在徐州是鼎鼎有名,乃是徐州巨富,這人來歷非常,這糜竺本是四大天王手下魔禮壽的花狐貂,這魔家四兄弟被派到西方輔弼西方教典,須菩提一向與眾人交好,而與這魔禮壽關係最佳,這魔禮壽雖面貌不善,心地卻不壞,沾了佛氣嘛,加之日日守佛,心性也變得慈善了,只是要守佛必要大凶之人,所以才面目不得不凶神惡煞,魔禮壽聽說這須菩提要去中原傳教,本想回去看看,奈何走不脫身,身兼重任嘛,於是臨行之時便對須菩提道:「你這一行,兇險異常,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讓我這花貂鼠去幫你。」這須菩提一聽,這是好事啊,自己一身佛法,卻未修那無字經書,沒有什麼大本事,正好這花貂鼠是個厲害角色,便欣然道好,誰知這魔禮壽又道:「我這花狐貂好惹事,若有大法力,恐會為你招惹是非,我便封了他的本事,雖幫不上大忙,不過可保你所在之地皆順。」
這意思就是自然之力可保大順,人力之事就不可為了,須菩提一聽這也行啊,總比沒有強,於是這花貂鼠便隨這須菩提到了中原,花貂鼠此行沒別的目的就是來看看這中原見聞的,然後好說於那魔禮壽聽,所以也不獻啥大計,但有兩個優點,一個就是所在之地必是風調雨順,二是人際關係好,自己順嘛,人緣好,要說人順就是沒辦法,自己也有錢,在這徐州城就他最富,不過他也不出什麼謀也不划什麼策,因為他來這的目的就是打醬油的,不需要干別的,就站那就行了。
不過此時眼見陶謙有難,天災好辦,自己主子掌順的嘛,人難可就不行了,不過他也怕陶謙出事,出了事不好交差啊,自己都沒事呢,把須菩提先掛了,這也說不過去,自己呢還想在這中原好好快活快活呢。於是獻計道:「我願親往北海去孔融處求援,另請一人往青州求救。」陶謙聞言也覺是好計,點頭稱好,一旁陶謙兒子又續道:「令派人去請袁氏那求救兵也未嘗不可。」
這時旁出一人道:「這袁氏兄弟不必派人去了,此事必不能成。」
陶謙聞言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陳登陳元龍,陳登之能陶謙深以為然,陶謙心知這兩人本身因為身份的原因也必不會相助,只是此話陶謙還是想聽聽陳登的見解,畢竟這陳登是方外之人,陳登知道陶謙不解,續道:「袁紹兄弟本就不和,兩人雖然都對徐州虎視耽耽,但都想坐收漁利,曹操這次來襲是勢在必得,兵馬五萬,這兩人是不會來救的。」
陶謙聞言點了點頭,心知陳登所言即是,只是面有難色道:「元龍說的正事,只是青州不知誰人願去。」說話間望向陳登。
陳登道:「由我去吧。」陶謙聞言皺眉盡展道:「如若元龍去,必是可行。」
陶謙自是心靈通明之人,卻說這陳登是誰呢?陳登卻也是有來頭之人,說起陳登便要從秦末漢初開始講起,提起當時亂世,謀士如雲,猛將如雨,但在這亂世之中,有兩大謀士最是聞名,一個是劉邦的首席謀士張良,另一個便是項羽的亞父范增。在歷史上顯然是張良名氣遠大於范增,但在當時,范增之才卻實在張良之上。
話說當年,項羽擺下鴻門宴,劉邦赴宴之時,張良曾與范增對奕,張良出道顯然比范增晚了很多,當時張良實數後輩,而范增則已名滿天下,而范增的棋藝更是天下聞名,此時張良提出與之對弈,顯然佔了不少上風,畢竟他輸了便輸了,沒人會說他什麼,反倒是范增若輸了,張良卻可大收魚利,因此從心裡壓力上來說,范增顯然要大於張良。
這兩人都是棋道高手,下棋方式也大大不同,當時兩人擺了五局棋局,而且下的都是盲棋,范增卻能便觀大局,反轉逆勢,以五局全勝完勝張良,驚得張良口吐鮮血,此棋局也因鴻門宴的聞名也為天下人所知,由此可見范增之才,比之張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自古成王敗寇,范增落了客死異鄉,而張良則功成深退。
范增、張良皆是修真中人,兩人當初鴻門棋局比的不只是棋藝還有道術,范增本來有成仙之機的,可惜因為項羽捲入亂局而破了修行,最後只化作一縷清魂。范增雖死了,但他卻還有一個弟子,這個弟子也是頗有來歷,他這弟子是徐州土地與當時一凡間女子所生,徐州土地知道自已逆了天條,只得將自己的兒子託付給范增代為收養,這孩子自有半點神氣,聰明異常,也頗得范增喜愛,便將其能傳與了這孩子。鴻門宴之時,這孩子也不過十幾歲,給范增做童子,最後范增被張良用離間計所害,便是這個童子陪在他身邊,兩人情深義重,范增死後,這童子便將范增葬在了徐州,而自此之後,這童子便一直守在徐州。滄海桑田,這一待便是幾百年,時間雖久,但修行進境卻不大。
范增是天縱其才,可自修成仙,而這童子卻顯然資質有限,而他的土地老爹也能力有限,否則也不至於在這當這一方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