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要你的心(1)
本以為穆秋葉會說要買什麼東西,夜少打算讓她自己去買了把發票寄給他。或者,說不定下午不忙的時候,還能陪她一起去。
可是她說,她要他的心?
「珠寶、首飾?房子、車子,」夜絕腳步頓了一下,「你選一樣吧。」
「我要你的心。」穆秋葉斬釘截鐵,彷彿剛剛半開玩笑的人不是她。
夜絕的臉色鐵青著,冷峻得嚇人,唇緊緊抿著,眼光懾人地盯著她,恨不得把她吞蝕了一般。
很好,居然有膽子再說一遍。
穆秋葉等待著那一下突如其來的強力碰撞,她甚至做好了被打得半死的準備。
既然敢說出口激怒他,那夜少就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沒有。
夜絕冷冷地笑了一聲,嗓音冷得可怕。
「我給得起,可你要得起嗎?」
穆秋葉還沒答話,夜絕就已經傾過身子,大掌按住她的肩頭,炙熱的雙唇覆上她,帶著懲戒的意味,吞咬著她。
這人,怎麼發怒也是不同尋常的,不應該把她暴打一頓,再倒提起來丟出去嗎?
穆秋葉反感地想推開他,但是無濟於事。
他的胸膛很寬闊,肩上的有力讓她根本使不上勁。穆秋葉被壓制著無處可逃,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灼熱滾燙的吻。
夜少慍怒地盯著穆秋葉,嘴上的力道沒有減輕半分。
她這麼不老實,簡直過分。
扭什麼,剛才不是叫囂著要他的心嗎?現在給了又承受不起!?
好啊,她總是這麼有本事,知道怎麼樣用最快的速度讓他發火。
穆秋葉的掙扎不經意觸碰到某處,這樣奇異的感覺讓她頓時面紅耳赤。
禽獸!
果然不能和禽獸談判。
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放手!」
穆秋葉激動地大叫,不顧自己身上也扯動了傷口。
夜少的繃帶被她抓掉了一些,牽扯到裡面剛剛結痂的皮肉,痛得出聲。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正是要留疤的,大小也沒什麼關係了。
死女人,老子昨天衝進去救你,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
現在病了要她照顧一晚上,就要死要活的,現在連吻一下也扭手扭腳的不得安寧?
還放手?
真把自己當貞潔烈女了是不是。
夜少忽然放開她的下巴,垂下頭含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不同於剛才親吻的力度,幾乎是撕咬了,他咄咄逼人的氣勢讓穆秋葉不能躲避。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從夜絕嘴裡蔓延出來,他把穆秋葉的肩膀咬破了。
「唔」
穆秋葉疼得想動又不敢動,只怕再一亂動整個肩膀都要撕開了。
真是貨真價實的禽獸,穆秋葉臉上一片慘白,竟然渾身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疼痛還是羞澀。
她不願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於是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轉頭就舔上了夜絕近在咫尺的耳。
夜絕黑色的短髮就靠在她的脖頸上,輪廓優美的耳朵乖巧地貼在下面,像只小白兔。
哼,不讓我好過,你也別得意太早!
「嗯?」
夜絕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那舔吮著的感覺一點一點順著耳廓向下。感官的觸覺是很明顯的,尤其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就在他陶醉在這灼熱的熱烈中,慢慢放鬆了警惕的時候。
耳上,她唇舌的溫度猛地加大,刺激他感官的同時,尖銳的痛感也毫無預警地傳來。
「啊——」
他的耳垂被穆秋葉咬了一下,痛得大叫。
往日身上的衣冠楚楚和風度翩翩都丟在了一旁,夜少一把甩開穆秋葉,捂住耳朵指著她破口大罵:
「你是屬狗的嗎?你丫居然敢咬我?看我不……」
看他一手打著繃帶艱難捂耳朵,另一隻手指著她破口大罵的樣子,穆秋葉只覺得好笑。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口,還君子呢,這夜少就他么是個小人。
她把嘴邊的血絲一揩,英氣地沖他一笑,「以牙還牙而已,怎麼,你怕了嗎?夜少!」
「夜少」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好像把她剛剛所受的屈辱都發泄出來了一樣。
穆秋葉覺得跟夜絕這個魔頭呆久了,自己也喪失了人性了。
竟然會跟他一般計較,豈不是把自己與他劃成一個物種了?
「哼!你等著。」
夜絕挑釁的眼神根本不在乎,區區一個毛丫頭,有什麼好怕的?儘管放馬過來好了,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界。
穆秋葉也毫不示弱,直起身子逼視著他,像要用眼神就把他拆解入腹。
直到夜少先失了興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后,她才頹然地躺倒在床上。
穆秋葉用手指頭蘸了蘸肩上的血痕,沒有去看。她覺得自己像一隻不知疲憊的野獸,即使被咬得奄奄一息,也要在對手身上留下同樣程度的傷口。
直至,兩敗俱傷。
許庭均,那你在哪兒?
我在這裡受盡折磨的時候,你知道嗎?
肩上的咬痕隱隱作痛,用昨天剩下的冰袋胡亂地敷了幾下,穆秋葉恨恨地抓起床上的白色蕾絲枕頭,就砸在緊閉著的浴室門上。
死變態,見鬼去吧!
夜絕在水霧瀰漫的浴室里突然打了個噴嚏,早上明明已經退燒了。
他捏一捏筆直高拔翹挺的鼻樑,把頭頂的暖風浴霸開到最大檔。
自己的心底分明是厭惡的,可為什麼卻一而再地為她壞了規矩。
現在居然還答應陪她玩換心的遊戲,夜絕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
他知道,這不是個好兆頭。
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被她攻破了防線,一步步淪陷在她一手織起來的情網中。
富有心機的女人,想嫁進夜家?只要他一天沒找到小不點,她就永遠別想。
「穆秋葉呢?」
夜絕叉起一塊蝦餃,優雅地放入口中。
他接受過系統的餐桌禮儀培訓,即使吃得很急,依然不會看起來太粗魯。
「穆小姐說她先去上班了,少爺不用等她。」
明叔負著一隻手,替夜絕把盤子移得更近些。少爺被燒傷的右臂還不是很靈活,用餐不方便,他就只有竭盡所能地,在生活上給予他最大的便宜。
至於感情,那就算了吧。
穆小姐出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估計兩人又鬧了不快。
「什麼?」
夜絕犀利的眼神射向他,似乎不敢相信。
這個死丫頭好像越來越膽大了,誰許她出的門?
「穆小姐說您起的遲,恐怕繞路送她會遲到,就先打車走了。」明叔賠著小心。
夜絕總算沒有再追究,這段時間集團的事是有些倦怠了。
公司那幫廢物到現在還沒把收購案作出來,非要請示夜老,說這是一項穩賠不賺的計劃。
等到爺爺把手上的股權交出來,就是時候清理清理集團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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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是早餐喜歡吃蝦餃的人,有沒有人要搶他的蝦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