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把我認成了誰（1）

  !——

  >

  在水裡泡了這麼久，穆秋葉覺得有點頭暈，起身穿上浴袍準備去睡覺。


  「死女人，你怎麼還不出來……」


  夜絕罵罵咧咧地踏進浴室，看到正在系浴袍帶子的穆秋葉時，眼神一愣。穆秋葉清楚地看到他的耳根子紅了，紅得滴血，不禁「撲哧」一笑，他這種濫情的男人也會害羞嗎？自己都沒說什麼。


  「你擔心我？」


  「鬼才擔心你！」


  「那你進來幹什麼？怕我淹死嗎？」


  穆秋葉眼中的揶揄讓一向高高在上的夜絕覺得很受辱，冷笑一聲：

  「我只是怕自己花的錢都打了水漂，因為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怎麼這麼快又忘了，自己是他買的情婦，根本不配在他的面前擺什麼姿態。穆秋葉低頭緊咬著下唇，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掃下一片陰影。


  該死，自己今天是怎麼了，說話跟吃炸藥一樣。還有這個死女人，能不能別一被罵就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搞得自己像欺負良家婦女的土匪似的。


  夜絕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但是不願意跟她服軟道歉，含含糊糊說了句「早點睡吧」就摔門出去了。


  穆秋葉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裹緊了身上的袍子，圾著拖鞋去睡了，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穆秋葉起來的時候夜絕已經走了，要搬回去住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下午下班回來，穆秋葉想像昨天一樣，做一頓可口的晚餐，夜少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讓她滾回去了。


  A市西郊的陵園外，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熄了火停在路旁，司機大氣也不敢出，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媽，又有一陣兒沒來看你了，在那邊過得怎麼樣？要是你還在，『小不點』也還在，那該多好。那時候我就可以帶著你們倆，一起去夏威夷……」


  望著墓碑上笑容矜持的少婦，夜絕喃喃地說。


  照片中的女人還是那樣眉目帶笑，一雙眼睛潤澤有光，卻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


  車上的司機慌慌忙忙地趕來遞上一束白色山茶花，「夜少，你忘了這個。」


  不及貼身的黑衣保鏢阻止，夜絕一把接過來，把頭埋進怒放的花瓣中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地吐了出來，最後，輕輕地把它放在了碑前的小台上，生怕驚醒了下面安睡著的女人。


  夜絕站起身來，眼神里的溫柔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欣長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下籠罩上一層金色。臉上的陰霾重得嚇人，連平時跟慣了的保鏢看了都俱是一驚。


  「走！「


  他的聲音猛地從喉嚨里擠出來，眼底帶著一絲隱忍的冷酷和決絕。


  坐在沙發上的穆秋葉把手中的雜誌扔了出去，這都幾點了，夜絕怎麼還不回來。他大老闆公事繁忙不吃飯，總不能讓自己也陪著他一起遭罪吧。於是打定主意先吃飯。


  穆秋葉剛剛站起了身，就聽到院子里汽車馬達的聲音。他回來了，終於有機會和他說了。


  「夜少，我……」


  穿著長款黑色大衣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進來，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從他身上傳來，直撲向穆秋葉的鼻子。


  「你喝酒了？」


  穆秋葉上前扶住快要摔倒的夜絕，關切地說。


  「小不點…你去哪兒了？」


  夜絕看著眼前穿著可愛兔子睡衣的女孩，抓住她的肩膀死命地搖晃。


  穆秋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肩被抓得生疼卻不敢反抗。


  「夜少，你醉了，我扶你上樓休息好不好？」


  「你不要走！你還想走到哪兒去？」


  夜絕突然發瘋一樣把穆秋葉緊緊抱入懷中，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場景，以前和許庭均在一起的時候，撐死就是拉個手，頂多躲在黑暗的地方偷偷接個吻，那也只有一次。


  可是這夜絕耍起酒瘋來，完全就是副流氓嘴臉。


  「好，我不走。」


  可憐穆秋葉，被他這麼強抱著，居然完全不知道怎麼掙脫，只得柔聲安撫他，還示意門外的保鏢上來搭把手。可是那幾個黑西服戴墨鏡的男子好像沒看到一樣，半步也不肯踏進客廳來。


  穆秋葉沒轍，只得用力把身體從夜絕的鐵箍中拔出來，一手扶著夜絕的腰，將他大半重量壓在自己肩上，一步一晃地走上樓去。


  「嗯。」夜絕悶哼一聲，被穆秋葉甩在床上。看著不怎麼壯的男人，居然這麼重，穆秋葉的腰都要被壓斷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就算是醉了酒的夜絕，依然帶著一股迷人的氣息，這樣的感覺還不算太差。


  「水…」


  聽到夜絕迷糊地找水喝，穆秋葉於心不忍，想下樓去找杯子，手卻被他攥得死死的，不能移動半分。


  「乖，我去給你倒水啊。」


  穆秋葉啞然，怎麼喝了酒跟個小孩子一樣。


  下一秒就被夜絕的強力拉扯按到了床上，頭重重地磕在床前的欄杆上，痛得她齜牙咧嘴。


  「你……」


  夜絕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下一句話，吻得激烈又純粹，毫無憐惜地噬咬著她的唇，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吞進肚中一樣。


  穆秋葉心中直呼不妙，夜絕現在醉得厲害，六親不認，再不阻止下去恐怕今夜難逃此劫。初夜的疼痛和屈辱還在穆秋葉的腦中記憶猶新，絕不能讓這樣的事再次上演，於是用力推開夜絕寬闊精壯的胸膛。


  夜絕似乎很反感她的抗拒，不悅地冷哼一聲，把她的兩隻手抓在一起扣於頭頂，迫使她仰起頭來，不能亂動。


  穆秋葉嘴裡的清甜氣息在他舌尖縈繞不去，讓他滿意地輕嘆，更加炙熱地糾纏著她索吻。他熱熱的手掌貼著穆秋葉的睡衣，感覺到一絲清涼。


  於是貪婪地想要更多，穆秋葉感覺到那股灼熱的溫度從自己的腰上蔓延開來，繼而是胸腹、脖子、臉頰。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被那股燎原的火點燃了，就連手掌心都滲出細細的汗珠來。


  夜絕是冷酷無情的，可此時，那沒有溫度的眼眸中慢慢地暈開那溺死人的溫柔，專註，灼熱。


  彷彿現在在他手中的，是千年難得的珍寶。


  他把自己認成了誰？


  「夜絕不要！」


  穆秋葉極力地掙脫了他的熱吻，大聲喊道。


  夜絕被這聲怒吼一震，眼中的柔情一點一點褪盡，彷彿有片刻的清醒。不過也就是幾秒的功夫，就凶性畢露，大手撕開了穆秋葉身上的睡衣，在她身上發泄起來。


  身體被貫穿的痛感傳來，穆秋葉瑟瑟發抖，彷彿被地獄里席捲而來的痛苦折磨著。但是無論夜絕怎樣的瘋狂掠奪，穆秋葉就是硬逼著自己不發出一聲，纖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摳著床單，到死都不妥協。


  面對夜絕的狠絕，穆秋葉實在受不住要痛呼出聲時，照著他曲線分明的胸肌一口咬去。這一口用了十分力，縱是沉迷情慾之中的夜絕也不禁回過神來，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