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藍月被下藥

  封翊伸手輕輕撫摸上藍月的臉,眼神卻帶著濃濃的鄙夷盯著她:“你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從最開始,我對你不過就是玩玩而已,你似乎記性不好,忘記最初,咱們就是靠著交易開始的,不過是後來我想玩點不一樣的,嗬,你可千萬別誤解了!”


  藍月的臉色愈加蒼白了幾分。


  她張張唇,想說什麽,封翊卻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用力地吻了過來。


  他野蠻地吸取著她口中的空氣,逼得她如同窒息般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他鬆了鬆,似乎要結束這個吻,藍月卻忽然感覺自己不受控製地用力咬住他的舌尖,索取一般回吻住他。


  鮮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嘴中蔓延。


  同時,她感覺自己身體一陣燥熱,欲火焚身般難受,焦躁地扭曲著身體,不管不顧地去扯封翊的衣服!

  她的身體怎麽回事?


  封翊強壯有力的手掌一把抓住藍月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順手一推,將她推得跌倒在沙發上。


  他一邊係上自己襯衣的扣子,一邊邪魅地盯著已經衣衫不整的藍月,桀驁的眸子內,滿滿的厭惡。


  “怎麽,迫不及待地想被我睡?可惜,我興致不高。”


  “剛剛那杯酒裏,你給我加了什麽?”


  藍月感覺身體好熱,心裏湧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深深渴望著眼前峻拔的男人,似乎隻有和他糾纏在一起,身心才會圓滿。


  “一點好玩的東西。”


  封翊已經穿戴好,邪妄地看著在沙發上難受得扭來扭去的藍月。


  “嗬,穆小姐的記性可真差,這味道,你忘記了?有次,我送你回家,你不是在我車裏噴了一些這個,讓我睡了你嗎?”


  藍月麵色潮紅,心裏的欲望愈發濃烈起來。


  她想爬起來撲向麵前的男人,可僅剩的那絲理智,克製著她去那麽做。


  聽著封翊的話,她那被欲望折磨得無法思考的大腦勉強分析出,封翊似乎是知道了那次她找茅伯要的那春藥勾引他這件事。


  封翊冷眼看著沙發上的藍月,聲音帶著幾分低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天真善良的女人,被我無意中霸占了身子,還曾頭疼地想怎麽補償你。卻不想,原來我一直被你所蒙騙。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後麵很多次,穆安心,你一直在拿你的身體勾引我。可笑,我還居然……”


  封翊說著說著,越來越激動,卻忽然止住。


  他惱羞成怒地轉身,徑直走了出去,再也沒看身後被那名喚“迷情”的春藥折磨的女人一眼。


  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穆安心的身體這般迷戀不對勁,車禍後整整五年,除了半年前藍小月以外,再沒任何女人可以勾起他的欲望,結果這從未見過的穆安心卻可以輕易讓他的身體背叛藍小月。


  甚至還曾可笑地愛上她。


  不過是個陰謀罷了!


  他坐在車裏,將車內的音響聲音開到最大,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急速在別墅內的停車坪上掃彎漂移,開了出去。


  藍月難受地躺在沙發上,聽著已經遠去了的車聲。艱難羞愧地起身,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沒開燈,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黑暗中,她摸到淋浴開關,打開冷水蓬頭,將水開到最大,和著衣服一起,站在冷水下,從頭到腳地衝淋,試圖用冷水澆熄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


  已經深秋,冰涼的冷水淋下來,對比著身體的高溫,愈發顯得這冷水刺骨。


  藍月死死咬著嘴唇,閉上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心裏不斷安慰自己,這溫度比起那個時候的海水,已經好多了。


  手指死命握緊,指甲掐進了肉裏也不自知,手掌上的鮮血流下來,很快被流水衝了下去,紅色的水珠連綿不息……


  良久,藍月感覺自己體內的燥熱減輕了一些,她渾身發抖地關掉淋浴頭,身體感覺有些搖搖欲墜。


  她深深吸口氣,打起精神,挪到浴缸前,虛弱地坐了進去,然後擰開冷水籠頭,躺在裏麵,任由冷水漸漸漫過自己。


  雙眼屈辱地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腦子裏亂糟糟,一會兒想起那時墜海的無助,一會兒想起女兒,一會兒想起父母的仇,一會兒想起封翊……


  許是折騰得太厲害,不知不覺,她躺在刺骨冰涼的冷水中,睡了過去……


  淩晨一點,別墅外麵響起了車子的馬達聲。


  接著,一樓大門輕輕地被人從外麵打開。


  封翊站在一樓客廳環視了一圈,客廳的燈沒關,屋子內什麽東西都還是他離開前那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沒看到穆安心的蹤影。


  冷沉著臉,腳步略微蹣跚地走上二樓。


  二樓一片黑洞洞,沒有一絲聲響。


  他蹣跚著找了好一陣,才摸到二樓過道的開關。


  過道內冷冷清清。


  沒開暖氣,涼意漫上他的心底。


  他擰了擰眉頭,走了幾步,推開二樓主臥的門,臥室還是一片黑洞。


  過道內的燈光照進去,清晰可以看到,床上平平整整,幹幹淨淨,根本就沒有穆安心的身影。


  他黯下心頭的失落,打開二樓另外幾個房間,統統都是如此。


  嗬!

  他自嘲地笑了笑。


  虧他在酒吧一直擔心那個女人一個人獨自在別墅內被那春藥纏得難受,心軟地……想過來幫她解決,卻不想,她人早已離開,不知道,去找了哪個男……


  如此一想,封翊頓時又火冒三丈!

  她敢!


  氣衝衝地回了主臥,沒開燈,衣服鞋子都沒脫,直接倒在床上。


  之前他離開別墅後找了夜宴丸狼一起在酒吧喝酒,說好喝到天亮,結果他才待了半個小時不到,又丟下他們兩個悶聲不響地離開。


  因為之前點的都是度數很高的烈酒,又喝得急,此時酒意犯了上來,頭有些暈。


  他閉上眼睛靜躺了幾分鍾,總感覺房間哪裏不對勁。


  哪裏傳來的滴水聲?


  半睡半醒間,忽然腦海白光一閃,心口突突地直跳起來。


  利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步走向洗手間,踢開洗手間的門,擰開門口的燈。


  隨意往內一瞥,呼吸一滯,瞳孔隨之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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