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我會接你回家
可是眼前什麼都沒有。
「兮兮……」那個呢喃的聲音又一次在我耳畔響起,那麼近,又那麼遠,熟悉的聲線似乎勾起我記憶深處的記憶。
「裴、煬。」我情不自禁地低聲喊著這個名字,腦海中隱約有個人影出現,可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你說什麼?」陸念景似乎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
「沒什麼。」我趕緊矢口否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以後都不要測試!」
「好。」陸念景答應下來。
「我可以叫你『冰山』嗎,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好親切。」我說。
陸念景的聲音聽不清楚任何的情緒,「嗯」了一聲。
「冰山,我爸媽呢,他們都不在了嗎?」
「他們車禍去世了。」
「哦。」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悸動,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一時卻說不上來。
陸家的人看見陸念景一路背著我回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是陸念景面不改色,我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反正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嗎?
直到他送我回房間,我這才跳下來,嘻嘻笑著又跳進他的懷裡:「累不累?」
他微微挑眉:「如果我說累呢?」
「累的話給你倒杯水,按按摩,不累的話……」
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卻突然落了下來,直接堵住我的話,我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在我瞳孔里放大的俊臉,一時傻傻地忘了反應。
半晌過後,他才鬆開我:「我比較喜歡實際行動。」
我的臉頓時爆紅,惱羞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你身上臭死了,有汗味。」
陸念景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等他走後,我這才鬆了口信,壓著普通狂跳的胸口,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難受,似乎中間橫著什麼。我腦海中總是不覺浮現出那個叫「裴煬」的男人模糊的身影,有種直覺,這個男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想不出來他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手腕上的漂亮的玉鐲,我伸手輕輕撫摸著,像是正在摸著一件絕世珍寶,腦海中突然冒出一段奇怪的文字,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念了出來。
話音剛落,房間里頓時出現一道亮光,嚇了我一跳,我立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鬼氣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兮兮,想為夫了?」一道磁性的男聲出現在房間里,待白煙散去,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我頓時看傻了。
他嘴角微微勾著,好看的眉上挑著,朝著我走來。
一伸手,他的手指透出的冰涼的觸感令我直接打了個激靈,我猛地一驚,回過神來,本能地後退,警惕地望著他:「你是誰,怎麼會躲在我的手鐲里?」
俊美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繼而慢慢地放下,眸子閃過一抹暗色:「兮兮,這不好玩。」
「誰和你玩?」我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你是鬼吧,不然身上鬼氣不會這麼重。難道你是我之前養的小鬼?不對啊,我以前都不會養小鬼……」
正在我嘀咕的時候,後者卻突然站在了我面前,直接抓住我的手,目光冷厲:「你再說一次?」
手腕頓時傳來痛,我強忍著,用力掙扎:「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一隻手突然在我面前一拂,我瞬間就感覺到昏昏沉沉的,意識也開始混沌。
「葉兮,看著本君。」
那聲音沉沉的,卻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我無法反抗。
我下意識朝著他望去。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他問。
「兩天前。」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本君。」
「他們說我叫『葉兮』,還有陸念景……」我茫然地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腦子更是不受控制地跟著他的話而思緒轉動著,彷彿被眼前這個男人控制了一樣。
等我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對面的男人臉色已經黑沉的可怕,雙眸透著濃烈的殺意。
我嚇得雙腿發軟,渾身控制不住顫抖,想要呼救,卻一個字都發不出聲來。
「陸念景!」他陰狠地吐出幾個字。
「你,你是誰……」
「居然敢動用忘川水,看來你是恢復記憶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冷冷地笑出聲,「怪不得本君這些天完全感應不到兮兮的存在。」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突然看向我,手指直接按住我的眉心,剎那間,我仿若有種被灼燒的錯覺,眉心處傳來的劇痛讓我控制不住慘叫出聲。
「兮兮,本君才是你的丈夫,你記住,你的丈夫是裴煬,三天以後,我會接你回家。」
那個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每一個字就像是一道驚雷,不斷地劈落下來,我的腦海嗡嗡作響,那話一遍又一遍不斷地回蕩在我的腦海。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我很快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裴!煬!」
我像是聽見了陸念景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怨恨,而他喊到的名字卻讓我腦子轟地一聲響。
我本能地抬起頭,還沒看清楚陸念景的臉,後頸突然傳來劇痛,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霧,我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就在這時,左邊突然傳來一個邪魅的聲音:「兮兮,快到為夫這兒來。」
我抬頭望去,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就站在不遠處,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袍,長長的頭髮無風自揚,眼裡滿是寵溺之色。
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詞:師父。
我呢喃了一遍,雙腳卻主動地朝著他邁過去。
可沒走兩步,又一道冷酷的男聲在我右邊響起,喊著我的名字:「兮兮,別去!」
我本能地回頭,一個英俊冷酷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手裡提著一把劍,冰冷的眸子透著幾分痛苦之色。
這個人,我似乎也認識。
「兮兮,你難道還嫌受的傷不夠重嗎,這個男人出賣了你,害死你的父親,你難道還要跟著他走嗎?」那個邪魅的男人突然話鋒一轉,厲聲呵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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