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保姆
「不是在公墓園嗎,我和子麟……」我突然停住了,震驚不已,「你的意思,陶雯騙了子麟?!」
「聰明。」裴煬指骨輕輕颳了下我的鼻子。
「可是,陶雯為什麼會騙子麟?」我疑惑不解,「沒道理啊,而且……陶雯也不敢惹寇家吧?」
裴煬微微一笑:「如果陶家身後有一個能夠不懼寇家的人呢?」
我愣住了。
「是誰還沒有查出來,不過……」裴煬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不過什麼?」我急忙問。
裴煬卻摸摸我的臉,說:「還不確定,回頭告訴你。」
我也不好再問下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寇子麟也來了,我才知道是裴煬讓他來的,為的是帶我去陶雯家。
離開時,裴煬親了我下我的額頭,低聲說:「有什麼意外打電話,或者用玉佩呼喚我,我聽見的。」
我點點頭。
陶雯家是在A市的郊區,雖然有些偏,但是確實有名的別墅區,能夠在這裡買得起房子的非富即貴。只可惜寇氏集團是全國前三的財閥集團,當初裴煬一句話,陶家已經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勉強保住這一棟別墅。
來到陶家的時候,陶雯的父母都不在,給我們看門的是一個保姆。她約莫四十來歲,氣質和藹可親,看起來保養得也很好。只是,當聽到我們說來看望陶雯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
我直覺有異,連忙問:「怎麼了,阿姨?」
「你們是小姐的同學,本來應該請你們進來的,只是……小姐出了意外,如今不方便見客人了。」保姆為難的說。
我直覺有異,連忙問:「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陶雯出事了?」
保姆嘆了口氣,說:「你們如果真的想看,就進來吧。」
我和寇子麟對視了一眼,跟著保姆走了進去。
偌大的別墅里什麼人都沒有,我隱約聽見樓上傳來哼歌的聲音。
「小姐從被學校辭退回來,突然就瘋了,不僅這樣,而且她的肚子也迅速大了起來,我們檢查過,說她這是懷孕了。」保姆便在前面帶路,邊對我們說。
「懷孕?」我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保姆點點頭。
寇子麟疑惑出聲:「不對啊,我昨天還來過,當時陶雯精神正常的很。」
「是嗎?」保姆頓了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總之小姐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保姆接下來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領著我們走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面前,又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哼歌聲正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我們一走進去,就看扔得哪兒都是的衣服雜物,陶雯就坐在一堆衣服中間,左挑挑右撿撿,嘴裡哼著聽不懂的歌。
「小姐,有客人來了。」保姆喊了一聲。
陶雯似乎沒有聽到,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保姆沖我們歉意笑笑,走了過去,將陶雯拉了起來。
突然間,陶雯叫出聲,一把將保姆推開往床上跑去,迅速鑽進被窩裡,瑟瑟發抖著,嘴裡還嘟囔著:「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小姐,小心孩子!」保姆急了。
「孩子……我沒有孩子!」陶雯厲聲尖叫。
保姆連忙走了過去安慰陶雯,可是陶雯瘋了一樣對保姆又打又咬,嘴裡叫著「我沒有孩子」,又哭著捶打自己的肚子。我和寇子麟看不過去,連忙上前幫忙,忙會了好半天,直到保姆將盛了藥水的針扎進陶雯的手臂上,她這才安分下來。
「這是鎮定劑。」保姆自顧對我們解釋說,然後將陶雯放在床上躺了下來,給她掖好被子。
我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陶雯就瘋了,只有受到巨大刺激的人才會在一夕之間瘋了,陶雯很明顯是這一種。至於她的肚子,我倒是沒看見突出來。
退出房間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這孩子來歷不明的,怎麼不去打掉?陶雯現在還這麼年輕……」
保姆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語氣也有些不好:「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生命,我們老爺夫人信佛,不會妄圖輕易殺生的。」
「可哪有……」
寇子麟拉著我,沖保姆笑笑:「抱歉,我們本來是想找陶雯說說話的,只是沒想到她現在是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了。」
保姆點點頭,將我們送出別墅,就在我們轉身就走的時候,保姆卻突然將我們喊住:「對了,同學,你們認識一個叫『葉兮』的女孩子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跳了。
寇子麟開了口:「聽說過,這個女孩在我們學校很有名,怎麼了?」
「這樣嗎?」保姆自顧說了一句,隨後沖我們一笑,「路上小心。」
直到上了車,寇子麟這才開口問我:「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我趕緊點頭,早就這麼覺得了。
「昨天我來的時候,陶雯還好好的,雖然陶家父母不在,但是接待我的也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絕對不是今天這個女人。陶雯懷孕的事情姑且不提,我也從來沒有聽過陶雯爸媽信佛。信佛之人確實不會妄自殺生,但是別忘了,她爸媽可是久經商場的生意人。」寇子麟冷冷地說。
我明白寇子麟的意思,附和道:「子麟,你不覺得,這個保姆很奇怪嗎?」
「而且……」
寇子麟剛開口,我突然感覺到背包里傳來異動。
一開始我以為是手機響,可是打開包以後發現,不是手機,而是我隨身帶著的百鬼圖。
百鬼圖此時白煙繚繞,書冊懸浮在半空中,無風迅速翻動著,最後定格在中間的一頁紙上。
不一會兒,兩道白眼從裡面飄了出來,在後座上迅速凝聚成兩道清晰可見的身影。
兩個?
我震驚地望著出現在後座上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兒,脫口道:「你們是雙胞胎?」
「是。」其中一個男孩回答,「我叫城城,他叫關關。」
「你們,是有什麼遺願現在要完成?」我不由問。
百鬼圖的鬼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出現,而他們兩個在這個時候出來,很明顯是和他們的遺願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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