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莫名的改變
整整一天,曲喬都沒收到裴玠的任何消息,她失神的看著手機。
曲喬整理了今天做好的文件走向裴玠的辦公室。
方助理看到曲喬輕輕地點點頭。
「裴先生在裡面!」方助理說道。
曲喬輕輕地敲敲門。
「進來!」裴玠的聲音傳來。
曲喬推開門,走過去,把手裡的文件放在裴玠的桌子上。
「這些都已經做完了,那些書我也看的差不多了,以前的錯誤我都糾正了,你看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再改。」
裴玠掃了眼文件,「知道了!」
說完,裴玠繼續看著手裡的東西。
曲喬站在原地,看著裴玠微蹙的眉頭,慢慢的退出去。
中午,曲喬看著靜悄悄的手機,總覺得好像是少了什麼一樣,一直都下午吃飯的同事都陸續的回到公司的時候,曲喬也沒有等到裴玠的電話。
抱著文件的曲喬偷眼看向裴玠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外面,方助理端坐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的寫著什麼。
難道裴玠沒有在嗎。
「看什麼?」身後突然傳來裴玠的聲音。
曲喬驚得差點把手裡的文件給扔了。
「沒,沒什麼……」曲喬吞吞吐吐的說道。
「文件我看過了,進步不小,再接再厲!」裴玠說完往辦公室走去。
曲喬愣愣地看著裴玠的背影,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下班的時候,曲喬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看到裴玠剛走到電梯那邊,她有意的放慢了腳步。
看著裴玠上電梯下樓之後,曲喬才走向前去。
曲喬從裴氏的大樓出來,裴玠的黑色賓利正好剛剛啟動,裴玠坐在車後座上,直視著前方。
車子朝著和裴家別墅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曲喬的眼神里充滿了黯然。
「裴太太。」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
「裴先生交代,以後您做這輛車子回家,我是您的司機!」
曲喬看到在自己的身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容可掬。
「以後您叫我老周就可以了。」司機笑著說。
在路邊停著一輛寶馬,同樣是黑色的。
曲喬抬步走過去。
曲喬神情黯然的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如果沒記錯的話,裴玠去的方向,應該是裴家的小別墅。
賓利停在小別墅的門口,裴玠從車裡下來。
他腳步匆匆的走進季嫣然的卧室。
「嫣然,你怎麼樣了?」一進門,裴玠就問道。
季嫣然躺在床上,臉色憔悴,看到裴玠進來,微微一笑,「裴玠,你來了。」說著季嫣然伸出手拉住了裴玠的手。
裴玠站在季嫣然的身邊,「嫣然,你哪裡不舒服,去醫院看下吧。」
劉叔站在旁邊,看著裴玠說:「裴先生,季小姐一天都沒有吃飯,一直說頭暈,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就這麼耗著……」
裴玠皺著眉頭看著季嫣然,季嫣然的臉色蒼白,一雙秀美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疲憊,盈盈之間好像是有淚光點點。
裴玠的心瞬時間一軟。
他握著季嫣然的手:「嫣然,聽話,咱們去醫院看看好嗎?」
季嫣然堅定的搖搖頭,「不,裴玠,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裴玠坐在床邊,季嫣然一笑順勢就靠在裴玠的肩膀上。
「裴玠,只要你來了,我就好了。」
裴玠握了握季嫣然的手。
季嫣然無限幸福的靠在裴玠的懷裡,伸手抱著裴玠的一個胳膊:「裴玠,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可以嗎?」
裴玠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季嫣然欣喜的抱著裴玠的胳膊笑著。
在裴家別墅曲喬的房間,曲喬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坐在床上。
她的目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從幾天前開始,裴玠突然就不再和自己一起上下班,有更多的時候根本就不回來。
曲喬黯然的收回目光,看著攤開在膝蓋上的書,這是裴玠推薦給她看的,也是裴玠自己經常看的,上面的批註和給自己文件上的批註一樣的筆跡。
曲喬伸手去撫摸書頁上的那些剛勁的字體。
那些字竟然有些是力透紙背的,曲喬摸起來很有立體感,她一笑,輕輕地撫摸著每一個看到的字。
那些字清雋霸道,就像是裴玠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霸道的語氣說話一樣。
曲喬感到眼睛一濕,她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來到洗手間,拿起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眼睛。
抬眼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清麗的面龐,眼圈兒有些紅。
曲喬掬起一捧涼水輕輕地敷在眼睛上,心頭嘆口氣。
從洗手間里出來,曲喬打開門來到門口,她想去客廳倒水,可是抬眼看到那邊的書房半開著的門,書房裡一片的黑暗,曲喬不再看著書房下樓。
整個房子都很安靜,出奇的冷清。
第二天,照例是老周來送曲喬。
曲喬來到公司,看到裴玠走在自己的前面,依舊是筆挺的西服,欣長的身姿挺拔英氣。
曲喬看著裴玠的背影,腳步一直都跟在裴玠的身後。
「喂。」走在前面的裴玠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嗯,我知道了,晚上去看你的時候買給你好嗎……」
曲喬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在走。
「嗯,好,記住了,你在家裡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走在前面的裴玠的聲音不斷的傳進曲喬的耳朵里,曲喬微皺著眉頭,匆匆的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閃身進去。
曲喬坐在電腦前面,強迫自己開始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裴玠沒有給曲喬發過來任何的簡訊,也沒有打過電話。
曲喬默默的一個人上下班,偶爾看到裴玠匆匆的背影坐著賓利離開,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
曲喬黯然的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
「**醫院!」曲喬說了句。
曲喬坐在景妹的床前,景妹還在昏迷之中,蒼白憔悴的小臉暗淡無光,身上還插著管子,頭上的紗布還是很厚。
曲喬看著景妹的樣子,心頭酸楚。
「景妹,你說一個人的心到底有多深,為什麼我總是看不清?」曲喬拿著景妹的手喃喃道。
景妹的手還是很涼,曲喬握著景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景妹,有時候我總以為我看清楚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總是改變的很快,我總是跟在他的身後,可是總是趕不上他的腳步,景妹,我好累……」
曲喬趴在景妹的床頭,耳朵里響著監護儀的聲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她的臉頰上緩緩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