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喜歡的只有你
曲喬低垂眼帘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宋行墨說,「喬喬,每當我想到你在裴家受苦,我就不能讓自己停下來,都怪我沒有本事,不能保護你,裴家的人是怎麼對待你的,我心裡很清楚,喬喬,你等我,等我變得更強,等我重振曲氏,那個時候我不會讓你再受任何人的氣,不會讓你再受任何的委屈。」
曲喬低著頭,沒有看宋行墨。
「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可是……」曲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被使勁兒的踹響。
扭頭看向那邊,裴寒月一臉冰霜的站在門口。
還沒有待屋裡的人反應過來,裴寒月就登登登的走了進來。
裴寒月走到曲喬的面前,瞪著曲喬。
宋行墨馬上擋在曲喬的面前,「你做什麼?」
裴寒月望著宋行墨,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呵呵,好你個宋行墨,我當你每天加班不回家,原來躲在這裡約會呢,你們的頭條還沒有上夠嗎?」
「裴寒月,你不要在這裡鬧事!」宋行墨的聲音不大,但是低沉的很,很有威懾力。
可是裴寒月此時怒火中燒,「你擋住她的面前做什麼,難道害怕我打她嗎?」
宋行墨指著門口,「你要是來吵架的那就請出去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輪不到你跟我說這樣的話!」裴寒月大聲的嘶喊道,「你歡迎誰,歡迎她嗎,歡迎她來這裡和你鬼混!」
宋行墨的臉扭曲著,「裴寒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馬上就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你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裴寒月轉頭看著曲喬。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自己的老公不理你,你就跑出來勾引人家的未婚夫是不是,我看你就差脫光了衣服跑出去找男人了!」
「你住口,滾!」宋行墨怒不可遏。
「你沒有資格讓我滾!」裴寒月怒吼。
「寒月,我只是來我哥這裡看看,我平時都沒有來過的。」曲喬看著盛怒中的兩個人,試圖想要解釋。
「呵呵,你還想要跟我解釋,你當我是傻瓜是不是,就你這樣的女人,我哥不喜歡你就對了,當我們裴家的人都是死的嗎,以前在酒店裡,現在就開始在這裡公然的偷情!」
「寒月,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曲喬還想說。
可是被裴寒月給打斷,「閉嘴,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以前是被人放在報紙上,今天是被我親眼看到了,你還想著狡辯,你真的是不要臉到家了。」
「裴寒月,你給我滾出去!」宋行墨大吼道。
「她才要滾出去!」裴寒月對著宋行墨吼。
「宋行墨,你算個什麼東西,虧我一直那樣對你,你有良心嗎,你對得起我嗎?」裴寒月說著,一雙大眼睛里慢慢的盈滿了淚水,「宋行墨,你還是不是男人,三番四次的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裴寒月對著宋行墨大吼著,像是要瘋掉一樣。
宋行墨看著裴寒月,「裴寒月,你不要逼我。」
裴寒月的眼淚流了一臉,她看著宋行墨,「宋行墨,你算個什麼東西,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你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混蛋!」
宋行墨冷冷的看著裴寒月,不說話。
裴寒月上前一步,走到宋行墨的辦公桌前面,拿起那些文件夾,奮力的扔到地上,「我讓你看,我讓你看!」
宋行墨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扔完了文件夾,裴寒月開始摔桌子上的東西,花瓶,電話,台曆,所有可以看到的,拿動的,統統都給摔在地上。
發起怒來的裴寒月就像是一頭瘋掉的母獅子,破壞力可怕,一會兒工夫,宋行墨的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滿地的紙張和被摔壞的東西的碎屑。
終於,裴寒月累了,站在原地,頭髮蓬亂的瞪著宋行墨。
「夠了嗎?」宋行墨看著裴寒月。
「沒夠,永遠都沒夠。」裴寒月回答道。
裴寒月說道做到,走到曲喬的面前抬手照著曲喬的臉上扇去。
曲喬往後一躲,伸手擋開裴寒月的手,裴寒月哪裡肯罷休,另一隻手就開始扯曲喬的頭髮。
宋行墨上來把裴寒月往後扯,「你住手!」
裴寒月被宋行墨給拉到一邊,曲喬這才掙脫了裴寒月的廝打。
「宋行墨!你竟然敢到我!」裴寒月雙目圓睜,眼睛通紅的瞪著宋行墨。
「我打你了嗎?不可理喻,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宋行墨對著裴寒月說。
「你才是瘋子!你們兩個狗男女,都是曲家養出來的敗類,統統不得好死!」裴寒月已經失去了理智,對著宋行墨和曲喬怒罵道。
提到曲家,曲喬覺得心頭一疼,她想要說裴寒月,憑什麼這樣詆毀曲家,曲家從來都不欠裴家的,可是,曲喬忍住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那無異於火上澆油。
「裴寒月,你太過分了,難道上次你媽來找我的時候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和我之間沒有任何的牽連了,門在那邊,不送。」宋行墨冷冷的看著裴寒月說道。
裴寒月等著宋行墨,眼睛里有忿恨,有怒火,也有絕望。
曲喬看著裴寒月,卻感到她有些可憐,那絕望的眼神空洞死寂,讓人心寒。
「宋行墨,你夠狠!」裴寒月最後說了一句,奪門而出。
看著裴寒月的背影,曲喬隱隱的有些擔心。
「哥,裴寒月的脾氣很烈,不會有什麼事兒吧?」曲喬忍不住問宋行墨。
宋行墨此時在地上撿拾著滿地的文件,沒好氣的說:「會有什麼事兒,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要死早死了。」
聽宋行墨這麼說,曲喬的擔心更加的強烈。
「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我真的有點兒擔心。」曲喬說,「這裡我幫你來收拾吧。」
宋行墨站起來,把收拾好的文件扔到桌子上。
「她那樣的脾氣都是慣出來的,我要是每次都讓著她,她還登天了,哼。」宋行墨說著從兜里掏出來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曲喬說:「畢竟要結婚了都,她這麼跑出去,萬一有什麼事兒,那還不記在你的頭上呀,快去吧,哥,就當是我求你了。」
宋行墨把只吸了一口的煙狠狠的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喬喬,你以為我很想結這個婚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和裴寒月結婚。」
聽宋行墨這麼說,曲喬有些訝異,她看著宋行墨,「哥。」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裴寒月,從來都沒有。」宋行墨繼續說著。
他仰著頭望著窗外,「喬喬,我喜歡的只有你,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