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她現在這個樣子能說話…
黛西被關進看守所的事情全公司上下心知肚明卻也閉口不談,一切都如往常般井井有條的日復一日,好像新能源被泄露跟C.H並沒有任何關係。
網上發布的預案投票已經過半,瓷思這個突然遷入N城的公司瞬間進入了大眾視野。
「元靜雲那邊怎麼樣了?」
這兩天,元小希依然跟隨許晟彬來公司,可是和他當面接觸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
安豆豆每天都拉著她吃吃喝喝,她們都知道,總裁雖然愧對這個被董事長無故辭去的女孩,可是給予她的恩惠也太大了。
這一次新能源被盜竊的事情雖然已經查出了幕後黑手,可是不知道哪裡起來的傳言私下裡都在說跟元小希也有關。
「小希,你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我相信你,前段時間我去新世紀看你可是根本沒人,你去哪了啊我好想你!」
將一根雞腿夾進元小希的碗里,安豆豆吞了口米飯關切道。
元小希撩了撩耳邊的發接受安豆豆的好意,她掃一眼周圍不斷投來的好奇目光沒有多說什麼。
她並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她,只要許晟彬相信她就好。
「沒什麼變化,不過聽說夫人去過監室。」凌嚴把一些從戒毒所監室里傳來的照片遞給許晟彬,他翻了翻照片上記錄下的兩男一女,斂了下目光心有所思。
母親去監室幹什麼?她知道了項鏈的事?
「我不是交代過禁止任何人探望嗎?誰批准余夫人去監室的?嗯?」
挑了下眉音色明顯不高興,現在是特殊時期,任何一個接觸元靜雲的外來人員都有可能在她身上使手段。
余琳因為姐姐的事這些年一直心裡不暢,如果一旦得知鴿血石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阻攔他繼續查下去。
「……是,可是因為夫人是您的生母,獄警以為是受了您的委託,就沒加以阻攔……」
「該死,晚上安排好時間去戒毒所,從現在開始,隔離一切能和元靜雲接觸到的人,除了每日三餐和正常治療,獄友也不要再接觸。」
是夜。
戒毒所緩緩駛入一輛純黑色高貴內斂的車,車門敞開,所長一席警服軍姿站在離車一步之外。
一隻在暗夜裡泛著冷意的長靴踏在地上,修長的腿似主宰風向的王,霎那間風力減弱。
凌嚴單手撐在車頂護著車裡男人的頭,許晟彬微微俯了下身,從裡面出了來。
「上校!」
一個標準的敬禮對準男人,所長字正腔圓一臉恭敬。
許晟彬點點頭抿了下唇,他對這個稱呼,終究還是不習慣。
上一次接受緝毒大隊增援的時候他就算徹底入了國防部,上級考慮到他商業上的龍頭地位,並沒有強迫他天天去隊里報道。
可是手底下那些聽說過許晟彬豐功偉績的新兵老兵全都歡呼雀躍,他們對這位傳奇人物的崇拜已經要到達一個頂峰。
「帶我去見元靜雲。」
沉聲命令后隨著所長往監室走,深沉的夜幕下,三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行進了走廊。
這個點的吸毒人員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空曠、曲轉悠回的長廊中,安靜,一片死寂沉沉。
當特質的監室門被打開時,元靜雲蜷縮在木板床上正渾身發抖。
長發被一根皮筋扎在腦後,露出一張慘白又唇色如土的沒有光澤的臉。
冷。
好冷。
這是元靜雲此刻的第一感受。
身體的空虛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不斷抓撓著她的心口。
鼻涕眼淚頃刻間流了出來,元靜雲猛然坐起身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她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門口處的三個男人,就連解紐扣的手都非常機械。
「怎麼回事?」許晟彬擰著眉頭問。
所長目光複雜的略過她的行為,走過去強制性將她的雙手反剪銬在了身後。
「哎,毒癮犯了,已經第三次了,每到這個時候就扛不住!」
無奈的嘆息一聲,習慣性的抓了抓板寸頭。
從抽屜里取出消毒過的小毛巾,所長動作嫻熟的塞進了元靜雲的口腔中。
她嗚咽的掙扎了幾次,從幾個人進來以後剛剛神智蘇醒了過來。
「沒有治療辦法?」許晟彬寒著聲音問。
他見過的吸毒者都是百爪撓心,螞蟻過體,可是像這樣神智迷幻進入一個臆想狀態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嚴寒的瞳孔讓所長一臉正氣的嚴肅樣子心裡也不好受,這個女人的毒癮時間雖然只有短短一周,可是由於劑量大又是混合,和普通的單純一種吸食毒品人員根本沒法比。
他們考慮設定了三種方案,現在已經嘗試了兩種,如果最後一次也失敗的話,只能先用一種刺激性較小的毒品替代這種強大的混合癮,然後再慢慢的依照正常的戒毒方案來實施。
這個熟悉習慣的過程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一年,或者三到五年也不一定!
這是最壞的一種辦法,卻也是對於元靜雲戒毒幾率最最高的一種。
「而且,剛進來的吸毒者其實不適合隔離,他們在外的時候都是群體生活,突然一下子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不光沒有熟悉的人每天面對的也是冰冷的四面牆,這對心理上是一個嚴重打擊!素質差一點的,很快會得抑鬱……」
猶豫的說完這些話,見許晟彬沒有表態所長又繼續道:「根據我們的全方位檢查來看,這位元小姐,曾經就患有中度抑鬱……她的反常和藥物有關,和精神也脫不了干係……」
「她現在這個樣子能說話嗎?」
沉默片刻,幽深的瞳孔鎖住元靜雲一直嗚咽的模樣,許晟彬斂了下目光,幽幽的問出聲。
所長看一眼渾身已經虛脫到無力的女人,她雖然依舊發抖個不停,可是頻率明顯比進來的時候小了很多,為了以防她受不了咬舌自盡,他衡量再三還是決定讓上校,「再等等。」
靜默的等待是漫長的,這裡的空間雖然乾淨,可是灰漆漆的牆壁愈發顯得整個監室逼仄。
一盞蒼白的吊燈垂在頭頂,打在這裡僅有的一張單人床和圓潤的木頭柜上,三個人站在地上,兩個緊張,一個隨性。
「我……」掙扎的吐掉毛巾,元靜雲水洗一樣難受,她咳嗽著期望的凝住許晟彬,從心裡肯定現在只有這個男人能給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