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我要結婚了
元小希迷離著雙眼問他,「我們什麼關係?」
許晟彬眸光微斂,抬頭,俊美的容顏上是元小希看不懂的表情。
他的眸色很深,凝著她俏麗紅潤的小臉,像是要把她看進心裡去。
「水晶球」里的光線突然暗了很多,打在他俊朗完美的側臉上,投下一層陰影。
他的聲音很低,有些聽不真切,薄唇掀動幾分,眸底晦暗不明,「你想要什麼關係?」
元小希抿了下唇,她動人的眸里清亮了許多,看著他的眼睛很誠實的回應,「我不知道。」
許晟彬深若寒潭的黑眸緊睨著她,像似要從她平靜的面上看出什麼端倪。
他沉吟著,如果元小希說想做他的女人,他一定會百分百成全,可是她沒有。
這些年來,他一直是站在雲端的人,所有人都對他恭敬順從。
他想要的召之即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更沒有女人在遇到他時是不痴迷,瘋狂的。
可是懷裡的這個女孩是真的不同,她像一隻異國而來的精靈,把他當做牛郎,睡了他,又想跑。
他不想給她壓力,輕啟薄唇,「男歡女愛,這很正常。」
他的聲音沉魅動聽,卻在元小希的心底劃下一道細小的口子。
是啊,他不過是個牛郎,她也不過是即將被迫嫁給一個老頭的犧牲品,他們之間,除了需要與被需要,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見元小希若有所思,許晟彬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在安撫一隻不乖的小貓。
他低頭,性感的薄唇就要落下,元小希側頭避開,他熾熱的唇瓣便貼在了她俏麗的臉上。
「你喜歡我嗎?」元小希鬼使神差的問,她的話語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絲絲期盼。
許晟彬愣了下,完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他勾了勾唇,聲音沙啞著回應,「你想我喜歡?」
元小希搖了搖頭,很堅定。
她並不想和眾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氣場強大,還總是撩的她心猿意馬。
她堅定的眼神讓他的臉沉了幾分,心裡像是被一根細小的針扎了下,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元小希輕柔著聲音詢問。
「我累了,我能睡覺嗎?」
她突然的乖巧,讓許晟彬惱怒拒絕的話悉數卡在喉嚨里發不出。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環抱著元小希起身,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了柔軟潔白的床墊上。
感覺到身側的位置下陷,元小希閉著眼睛,長睫不停地顫動,許晟彬深深的情潮縈繞在她的周身,讓她覺得不自在。
他的大掌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下顎抵在她柔軟的髮絲間,聲音低沉好聽,帶著一絲安心的味道,「好夢。」
元小希沒回他,良久,聽到身邊人沉穩的呼吸聲,她纖細的手才探出來攏了攏身上的薄毯,如夢囈般開口道,「我快要結婚了。」
橫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收緊了。
……
黑暗漸漸褪去,海天之間燃燒起一抹亮光,遠處的海平面上太陽冉冉升起,給深藍色的海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星點,太陽光亮折射進海底,朦朧的罩住緊緊相擁的兩具身體。
元小希掩在眼皮下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下,她想要側翻一下身子,可是腰間橫著的結實手臂緊緊壓著她,讓她動起來有些吃力。
她放棄掙扎,擰了擰眉,不情願的睜開了眼。
許晟彬還在睡著,他俊美的容顏上眉頭緊鎖,像是沉浸在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當中。
元小希抬手,下意識地覆上他的眉宇間,動作輕柔地推著。
「唔……」
她的手指被他突然一把抓住,然後放到嘴邊,張嘴含了住。
濕熱溫潤的觸感從她白凈柔嫩的指尖滲入血液,翻湧著蔓延至全身。
元小希輕輕顫抖了下,她身上的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褪了去,此刻正全身赤裸著被他圈在懷裡。
他火熱的身軀似乎要把她灼燒。
許晟彬睜開眼,就看到元小希羞的發紅的臉。
她身上的薄毯早就滑落了幾分,半遮半掩的裹住她雪白的肌膚。
春光半泄。
他慵懶的半眯著雙眸,眸色濃郁了幾分,吮吸她手指的唇里逸出兩個音,還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味道,「餓了。」
元小希沒有多想,只想抽出被他撥弄的無力的手,理所當然地道,「那就上岸吃早餐呀。」
她的單純,讓許晟彬眼底住進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他狹住她的眸深了幾分,長臂一攬,她整個嬌柔的身子就俯趴在了他的身上,「在這裡也可以。」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進元小希柔順的髮絲里,輕扣住她的後腦,按壓了下。
四片唇瓣相貼的時候,元小希身上馨柔的氣息纏繞進他的鼻間,他涼薄的唇在她微啟的櫻唇上輾轉,一遍一遍,異常溫柔。
元小希愣住了,他不是餓了嗎?為什麼還有心思吻她呢?
他的吻,熾熱而纏綿,吸住元小希不安分的小舌,用力允著。
元小希被她吸的的舌尖酸麻,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又氣又惱的瞪他,「你……你還是不是人啊!」
他像一隻永遠都無法獵食夠的獅子,無處安放的情慾濃濃裹住她。
他俯在她的身上,他漆黑的眸里暗欲翻湧,低啞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慵懶,「我不僅是人,還是個非常勇猛的男人,這點,你應該早有體會?」
她的身子像是墜進了一個彈跳柔軟的水床上,隨著兩人的重量壓下去,一種莫名的,無法言說的快感湧上心頭。
「你!」
元小希氣的掐他,她明明是譴責他是一頭隨時發情的野獸,怎麼就被他理解成在誇他?
「你不可理喻!」她的臉緋紅髮燙,是氣的也是羞的。
許晟彬不動了,幽魅的眸緊緊睨著身下的小人。
元小希鼓著小臉瞪著他,趁其不備,柔軟無骨的小手報復似地掐了一下他精壯的腰,嘴裡控訴著,「讓你動不動就欺負人!」
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腰間放裂開,一點一點蠶食許晟彬最後的理智。
很快,理智,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