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三章只是一場情不自禁
她剛吸入的一口氣,頓時噎在那裡,她看著他,而他也看著她,目光里漸漸升起一股情愫,開始纏繞、纏繞……
就那樣看著,不再有迴避,她竟隱約的看到他的眼眶變紅,看到他眼內有晶瑩的水霧升騰,這一刻,她只覺得心被什麼尖銳的硬物刺到,他也有脆弱的時候,脆弱的讓人心疼。
「以後不要喝那麼酒,」原本想說些心疼的話,可是開口卻是這句,的確,這個社會那種場合,什麼樣的人都有,如果今天他不是遇到了她,如果不是她又折了回來,是不是他就被別人弄髒了?
她現在才發現如此一個大男人,並不會保護自己,「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
他看著她,似乎想用自己的眼睛將她看到心裡,看進身體里,她還是關心他的,他能感覺得到。
「我很笨,不會照顧自己,那你回來,照顧我好不好?」他喃喃的開口,提出的要求頓時讓她犯了難。
許是水沖醒了他的醉意,他的眼裡不再有迷茫,而是漸漸升起看著她的熱切,等待她答案的熱切……
「我……」她這才意識到,他已經不再迷醉,才發現彼此的姿勢太過曖昧。
「我要走了!」
她現在想逃,只想逃開,她不敢再這樣和他繼續下去。
「不!」他因為害怕將她再次箍緊,「不要離開我!」
「季……」她開口的第一個字,就被他落下的吻侵吞,一股滾燙將她包裹,混著沖洗下來的水,噎得她窒息。
在他身邊就能嗅到他的味道,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完全,那混著酒氣的吻,將他的氣息全部強塞給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接受,可是這味道,她並不排斥,也不討厭,甚至在他的吻里,她想吸入的更多一些。
被這樣的感覺嚇到,她掙扎,結果卻換來他更深的掠奪,吻的過程中,偶爾換氣的功夫,他對她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那細碎的聲音如密密麻麻的螻蟻,啃噬著她的心,啃噬著她所有的理智,直到最後不知何時她原本推著他的雙手,將變成了攀附。
她內心的衝擊和掙扎終是敵不過他的柔情,她淪陷了,在閉上眼睛的那刻,她對自己說,就當是風月場內的一場情不自禁,可她卻忽視了,她所有的情不自禁只是為了他。
感覺不到她的抵抗,感覺到她對他的依附,頓時曾經所有的美好回歸,他被溫水澆著的身體頓時滾燙起來。
要知道,此刻他懷裡的女人,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被水淋濕的她,禮服緊貼在身上,他能透著彼此身體的切合點,感覺到她的高低凸凹,何況還有水……
在這樣的時刻,沖流而來的水,成了催.情劑,催開了他,也催動著她……
他的吻由她的唇滑過她的下巴,在她的鎖骨打轉,最後還在向下,當觸到禮服的阻擋,他有一秒的停滯,盯著她的眸子,頓時又迷離起來,似又醉了一般。
手指不知何時也來到他吻過的地方,輕輕的一勾,她那肩帶輕輕的滑落,被水弄濕的禮服,突然少了攀墜,竟順著身體的曲線下落,一寸一寸露出她的美好,直讓他的呼吸越來越緊。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多了一層腥紅,像是飢餓的野狼遇到了獵物,有興奮有掠奪甚至有要吞入腹中的急不可待。
是的,他現在就是一頭飢餓的狼,自從有了她,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哪怕她離開了,哪怕他有時也被身體的需要折磨的要瘋,可他寧願沖冷水,也不想身體背叛她。
不知何時,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她的私有品,儘管她曾經一次一次的將他推遠,可他就是做不到放任,心裡總有個地方覺得自己就是她的,不容任何人侵犯。
此刻,他想的要人就在懷裡,就在眼底,他覺得所有的隱忍都在一剎那被激活,而身體某個地方已經早已堅.挺,那個地方傳來的隱隱痛感,清楚的告訴他,他要她。
「可以嗎?」許是被她嚇怕了,他咬著她的耳際輕問,聽不到她的回答,只有她的喘息聲,一波重過一波。
他的大手不知何時解開了她胸衣的帶子,他身體和她身體的摩擦,早已代替了手掌,將她的胸衣剝落,當那柔軟隔著他的襯衣觸到他,一股超強的電流幾乎將他擊倒。
他拉過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幫我脫!」那聲音帶著命令,卻在這樣的時刻,強勢的讓人想到霸道,而這樣的霸道又是無止境的曖昧。
她似乎早在他的攻勢下,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她的指尖顫抖的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扣子,將他的衣服脫落,他看著她,只覺得一切好似夢般不真實。
這是他的她嗎?他不敢相信,害怕的閉上眼睛,哪怕只是一場夢,他也想這夢繼續下去!
給他脫下了外衣,她的小手還揚在半空,有些不知該往哪裡放的無措,他拉著她的小手,來到他結實的腹間,教她解開他腰帶的扣子,領引著她給他褪下褲子。
當兩個人只剩下身僅有的遮掩,當溫水還在不斷的向下澆淋,那水流過的地方,都成了最美的風景。
他的吻再次落下,從她的發頂開始,一寸一寸臨摹,最後來到她的山尖,停在她山巔之端……
舌尖的勾勒、饑渴的吸.吮,還有牙齒輕磕,每一種感覺都足以致命般的將她擊倒,他是高手,是完全能掌握住她身體節奏的高手,她完全沒有了一絲理智,只剩下渴求。
細碎而醉人的呻.吟從嗓間溢出,也摧毀著他的意志,不知何時他將她緊壓在牆壁,那瓷磚的冰冷在她即將被燒化的那秒,恰好的將她救贖。
她的意識有一秒鐘的恢復,天,她怎麼和他這樣?
只是這一秒的質問,在他再一次強勢的攻擊下,又變得顫慄不堪,他彎下了身子,吻竟來到她的雙腿之間,而她的最後一絲遮掩,也早已不知去向。
「啊!」當一股溫熱竄入她的身底,她尖叫出聲。
許是她的聲音,他更加大膽起來,那舌尖如一條小蛇,更深的探入……
第一次這樣,第一次發現舌尖帶給身體的感覺,遠遠超過一切,「不……」
她有些害怕,有些恐慌,本能的去抱他的頭,可他卻仍在繼續,當他的動作一抽一縮,她幾乎崩潰。
「顧雲哲……」她原本想阻止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揪住了他的頭髮,拒絕的聲音竟變成了呼喚。
當他的吻再次由下到上時,他牽起她的手,給自己脫下最後的衣物,他牽起她的手,撫上那昂.揚……
按著他的指引,她對他也有了愛撫的動作,兩個原本熟透的身體,經過如此一番洗禮,早已急不可奈。
不知何時,他分開了她的雙腿,不知何時,他將自己的碩.大推進她的柔.谷,只是當彼此切合的那一瞬間,彷彿全世界都被填滿,承受著她緊緻的包裹,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嘆息、落淚……
這樣的感覺太過真實、太過美好……
木子欣從來不承認自己有過女人的衝動,可是當他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佔滿時,她才發現自己很渴望,很渴望……
大概是兩個人都被太美好的東西怔住,那樣安靜不動的姿勢保持了好久,他才開始慢慢的律.動……
由慢到急,由溫柔到粗暴,他帶著她馳騁,帶著她一同飛入天際,從浴室的牆壁到梳妝台,從浴室到客廳,從沙發到地板……
直到他身體的熱浪全數的灑到她的身體,一次一次,那夜旖旎一片……
他終是醉了或是累了,他沉沉的睡著,頭窩在她的懷裡,彷彿她是他最舒服的床榻,木子欣卻沒有任何睡意,身體上傳來被碾壓的痛提醒著她,這一切如此真實,並不是夢。
前一晚,她還答應另一個女人,說永遠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如今他卻躺在她的懷裡。
他乾淨的睡顏,平靜的沒有任何錶情,像是個熟睡的孩子,甚至眉宇之間還暗藏著笑意,他是因為她在身邊,才會這樣安謐嗎?
昨夜,她是瘋了,被那個服務生嚇瘋,被他氣瘋,否則不會如此瘋狂,可是又不能否認,他吻上她的時候,那心底壓抑的情緒瞬間像是復活了一般,最後,她變得情不自禁。
窗外的天漸漸變亮,黎明破曉,而她和他又恢復到原點,她慢慢挪開他,而幾次他又粘了上來,似害怕她會逃跑一般。
最後,她不得不俯首吻他,許是感覺到她的吻,他才放下心來,當她再次挪開他時,他沒有再圈住她。
在站起來的剎那,她差點跌倒,雙腿像是被抽走了筋骨,差點支撐不住,昨夜他們反反覆復,究竟有多少次,她已經記不清了,真的放縱了,放縱到自己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用了好一會,她才適應,走進浴室,將他和她散落在地上的濕衣撿起,放到洗衣筒里,看了看時間,剛剛五點,打開沖水噴頭,她需要一個熱水澡來沖洗昨夜的疲憊,可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肌膚早已無一處完好。
撫著那大大小小的紫痕,彷彿還能感覺到他炙燙的吻,那感覺讓她的身體又一陣顫慄。
衝過澡,她穿上他的浴袍,大大的裹到腳踝,只讓人覺得她更加嬌小,看著大床邊堆放的床單,她低嘆。
從櫥櫃里找出新的床單鋪好,將舊的丟到洗衣筒,一切整潔如新,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站到窗前,已經能感受到太陽的第一縷光照在身上,她沖太陽溫婉一笑,「一切都是夢,夢醒了,對嗎?」
從洗衣筒里拿出洗好烘乾的禮服,她輕輕的換上,可是露出的肌膚,太多的暴露了昨夜的瘋狂,無奈她只有換下,打開衣櫃,找到他曾經為她買的衣服,挑了件高領衫和長褲,這些足以掩蓋一切。
將禮服收於袋子,她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走出別墅,她輕吐了口氣,只希望他醒來的時候,只當做了一場夢,只是一場夢。
木子欣沒有像昨晚那樣,出門走了沒幾步,便遇到一輛taxi,不由的想起了昨晚,或許是上帝有意的安排,讓她故意打不到車,最後只能回到他那裡。
「小姐……小姐,請問你去哪裡?」想的太入神,司機問了她幾遍,才喚回她的神智。
木子欣怔了下,回公司還是回別墅?昨天晚上好像康哥哥有急事,她都忘記問了,有些尷尬的沖司機一笑,「對不起,我能不能借你電話用一下?」
司機的目光對她是上下打量了,大概是對大早上載的這個客人的要求有些納悶,木子欣趕緊解釋,「我手機落在家裡了,想打個電話問一下,該去哪裡?不會少你錢的!」
司機又最後看了她一眼,才將手機遞過,木子欣撥通了問小天的電話,只響了一下電話就被接通,似乎他一直在等著電話似的。
「康哥哥,是我……」她叫出聲好久,才聽到那端的回復,「你在哪?」
他聲音里有少有的凝重,甚至還夾裹著疲憊,不由的木子欣有些心慌,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了上領口,半天回了句,「你在哪?我想找你!」
那端又沉默了幾秒,聲音低沉,「聖母醫院!」
「哦……」她應下,卻瞬間又發現不對,「聖母醫院?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嗎?」她頓時慌了起來。
「不是,是堅叔……」問小天說完就掛掉電話。
聽著那端的嘟嘟收線聲,木子欣呆愣了好久,直到司機再次問她,「小姐,去聖母醫院嗎?」司機似乎已經聽到她和問小天的對話。
「呃?嗯!」她遞過手機,整個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堅叔出事了,他有事才走的,而她呢?這一夜都做了什麼?
木子欣的手握緊了手裡的袋子,不知為什麼,木子欣竟有一種罪惡的感覺,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問小天的事,可她和他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約定?她算對不起他嗎?
在心裡低嘆了一聲,木子欣倒希望昨夜的一場情不自禁真的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