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章他現在叫問小天
直到她跟著飛機衝上藍天的那刻,木子欣才發現一切都不對,才覺得害怕和恐慌。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肖泓康呢?我要見他!」她扯起嗓子大吼大叫,周圍的人黑衣人對她卻置之不理,她要站起來鬧,身子卻被按住。
「喂!你們……」
她未說完的話被打斷,一身白衫的長者出現在她的視線里,頭髮是白的,鬍子是白的,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其他人,木子欣會以為自己見到了天上的仙人。
「他現在不叫肖泓康,而是叫問小天!」說話的長者聲音溫和,目光卻一直盯在她的臉上。
不叫肖泓康,叫問小天,那麼說,他還是肖泓康嘍!
木子欣皺眉琢磨的表情讓說話的長者抿然一笑,「你很可愛!」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他要改名字?」木子欣想不明白。
長者輕嘆一聲,對身邊的人揮揮手,除了堅叔,其他的人都退下去,木子欣警覺的看了眼周圍,恐慌在心頭掠過。
「不用怕,沒有人會傷害你!」長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一笑,「你叫木子欣?」
「嗯!」她點頭。
「木翰凱是你的父親?」長者又問。
「嗯!」聽到父親的名字,木子欣的臉上閃過傷痛,同時又想起了那個人。
「你結過婚,也離過婚?」
「嗯!」
聽得出來,她的一切對方已經全部了解,而她也無所謂,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我爸爸是毒梟,被抓進了監獄,我現在身無分文,唯一的工作也在早上沒有了……」她索性將對方想證實的東西,一次性說完。
長者笑了笑,「很直爽,也很可愛!」
他這是第二次誇她,「小天叫我義父,你也可以這麼叫,如果不願意,叫我老頭就好!」
木子欣被這麼一說,倒是尷尬起來,動了動嘴唇,也沒有叫出來,卻問,「他為什麼要改名字?」
長者給了堅叔一個眼神,他開始對她說……
原來,肖泓康離家出走以後,偷渡到大陸,遇到在碼頭被挾持的問南天,也就是木子欣眼前的長者,他是國內問天集團的董事長,在與劫匪的鬥爭中,為了保護問南天,肖泓康替他擋下了一槍,在受傷著地的時候,頭部撞到船上的甲板,醒來后,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肖泓康由於是偷渡,並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唯一隨身帶著的就是一張她的照片。
問南天為了感謝肖泓康的救命之恩,就將他收為義子,並取名為問小天。
聽完堅叔的話,半天,木子欣沒有回過神來,怪不得,她嫁人的時候,他沒有出現,要不然,她的康哥哥,怎麼她捨得嫁人呢?
想到自己對他的誤會,心裡難免自責,而想到他受的傷,她更是心疼。
她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問南天和堅叔的眼底,他們相互對視笑了!
木子欣還沉浸在肖泓康的故事裡,並沒有注意他們的表情,半天,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你沒有家人嗎?」
她的話才落音,就只見問南天的臉頓時蒙上一層悲傷,堅叔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她做錯了什麼大事。
「對不起,我……」木子欣趕緊解釋。
「我的家人在多年前全部都……」
「先生,沒必要和她說這麼多,」堅叔制止了問南天的話,同時目光仍然不善的看著木子欣,似有警告不許她再多嘴的成份。
木子欣呶呶嘴,有些不高興。
「我們找你來,除了想證實小天的身份之外,還有就是幫他,」問南天的話讓木子欣意外。
「恢復記憶嗎?」她問。
「不是,」堅叔回答她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的問南天,他並沒有任何反對的動作,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木子欣嚇的直接站起來。
「和小天少爺結婚,並生下子嗣!」
「你們說什麼?我……沒聽懂!」木子欣真是被嚇到了。
「木小姐請坐下,這是在飛機上,」堅叔提醒著她。
木子欣哭笑不得搖頭,卻在努力尋找著各種方法來反駁他們的理由,雖然她和顧雲哲離婚了,可還沒想過要嫁給誰,就算那個人是她的康哥哥,現在也不行了。
「單不說他失憶了,根本不記得我這件事……就是結婚,也不可能……你們知道我離過婚,而且也不能生孩子……」
她的理由才說完,就聽到問南天開口,「這個社會離過婚並不算什麼,而且你已經做過了手術,不是嗎?」
木子欣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即刻就懵了,他們……他們對她調查的可真夠清楚。
「那也不行,我不能嫁人!」木子欣乾脆直接拒絕。
問南天笑了下,目光里只有溫柔,沒有被拒絕的怒氣,「是因為你的老公?」
呃。
木子欣趕緊搖頭,「我不是為了誰?是我現在真的無法結婚,我……我有心理障礙……」
「呵呵!」許是問南天聽出了她為了不嫁而採取的自我詆毀,「不是非要強迫你,你可以去考慮!」
「之所以找你,因為你是他睜開眼睛后,唯一認真看過的女孩……還有,你們在分開前,真的很好!」問南天的話說的木子欣無語,卻忍不住思忖起來。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就證明她的康哥哥並未完全忘記她,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
那他們為什麼要他結婚呢?還要生孩子?
木子欣再次看向他們,而他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問天集團是家族產業,未來的接班人,必須要有子嗣才可以!」
「可他並不是你的親兒子,」木子欣的話就那順口說了出來。
「無禮!」堅叔呵斥她,問南天卻擺擺手。
「在我心裡,他就像親生兒子一樣,否則,我不會把問天集團交給他!」問南天的表情認真,看不出任何虛假,不禁,木子欣為自己的多心而自責,只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她的心底不知何時已經駐起一道高高的城牆,拉起了對所有人和事的警戒。
「我能見見他嗎?」最後,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