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二章這一次,身心交融
室內,雖然有些暗,但並不黑,那從窗子透進來的星光,讓整個房間蒙上一層銀色。
似最原始的裝點,卻讓曖昧在無聲中升級。
他抱著她,直奔被他們冷落了好久的大床,剛想將她放上去,卻不知何時,她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未來及調整自己的姿勢,就那樣的與她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這時,他才發現離她如此近,近到,就算在這片沒有燈光的暗色之中,他亦看得清她臉上的毛孔和那茸茸的汗毛。
他定定的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像是個嬰兒,那被他反覆吮吸的紅唇微翹著,似在控訴著他的掠奪,臉頰兩側是醉后的嫣紅,被窗外的月光映襯的更加楚楚動人。
看著這樣她,他不禁想起了今天在車上,她的嬌媚,還有那身體滑膩的觸感。
他的下腹一下子緊了起來,彷彿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在瞬間流向了這一個位置。
「老婆,睡著了嗎?」他試探性的問她。
那時他在想,如果她不回應自己,那他就繼續忍,他不要打擾她的美夢,可另他意外的是,她竟回應他,而且是用那樣的聲音。
「老公……」迷醉的聲音透著睡意正濃的慵懶,卻是性.感如斯。
明知道這只是她無意識的回應,明知道繼續下去,會吵到她的睡攀,明知道再不停止,他就真的再也停不下來……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低首,對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許是睡夢的原因,她竟沒有一絲抵抗。
或是他的動作太有誘惑力,她竟攬上他的頸項,開始回吻他,而且舌尖還圍著他的唇邊打圈圈。
無須再思考,他的大手直接嫻熟的解開她的外套。
她迷睡的意識在那一刻驟然醒來,只覺得胸因為他的動作而脹疼起來,而身體內驀的升騰起一種空虛。
她知道他是情場的高手,調教女人有的是方法,曾經她厭惡他用對別的女人的手法來對自己,可此時她不能否認,他給的感覺已經讓她猶如飄在了雲端,彷彿會墜下去,而她只有緊緊的抓住他,才會讓自己踏實安全。
「老婆……」
他的吻轉向她的耳垂,溫潤的唇舌纏卷著她的敏感點。
「老公……」
她輕輕的回應他,手由他的脖子上移,直到觸到他的頭,而那被紗布纏裹的地方,讓她的意識一下子歸位。
這樣的時刻,她記起了那個女人的臉,還有她看顧雲哲的溫柔,突然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麼受傷?
「你的頭……」她問他,聲音卻是斷斷續續,只因他一波一波的攻勢,讓她氣息不穩。
「她為什麼……打你?」在他的吻移向她胸口時,她伸手捧住他的臉。
他怔住,沒想到這樣的時刻,她會問出如此煞風景的話來,可正是如此,又說明她是介意的,只不過一直沒有問出來而已。
黑夜中,他盯著她的面容,「我只說一遍,要記清了!」
而之前明明她是睡著的,此時卻是一雙黑如葡萄般的眸子緊緊的望著他的眼睛,似是擔心他會說謊一般,而他眼裡的絲毫不變讓她明白,他不會騙自己。
點了點頭,她仔細聆聽。
「我對她說,過去的永遠過去了,再也不回來!我愛的人是木子欣,而且以後也會只-愛-她!」他一字一句,說的那麼堅定。
許久,她笑了,笑的如黑夜中盛開的夜鳶,那樣的嬌美動人。
抬臉,她的額頭貼著他的,低喃「你這次犯下的錯,可以原諒!」
聽到她這句話,他那顆懸著的心慢慢下落,同時,他再次欺上她的紅唇,緊緊的吮吸著,有激動,也有感動!
她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刻,他的小妻子竟有那麼多他不曾發現的優點。
吻再次沿著之前的路線重來,可引起來的震撼卻遠遠超過之前,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如烙鐵燙過一般,火燎火燎的疼。
再也開不了口,只覺得嗓間干癢難受,除了抱緊他,她再也做不出別的動作。
他說,他愛她。
不論是幻覺還是真實,聽到這句話時,她的醉意更濃了。
他三兩下,便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那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更如凝雪白玉一般。
他的吻停在她的飽滿。
「唔……」
她忍不住的低吟出聲,而這聲音在這樣的時刻,又是如此性感而有誘惑。
「老婆……」
他附和著她的聲音,她的手指撫上他的胸口。
解開他的扣子,手指從他的肩頭探入,沿著他後背的線條下滑,直到解開他腰間的扣子,最後停在他臀部帶著疤痕的位置。
「還痛嗎?」她輕問出聲,他敢確定這一刻,她是清醒的,甚至他都以為之前她的半醉都是裝出來的。
搖了搖頭,「不痛……就算有痛,也只是為了你而痛!」
伸手將她按在了他胸口的位置,那突突的跳動為她而生。
她發出滿意的輕嗯,然後舌頭竟在他胸口的小圓點上滑動,那一下,便將他所有的情緒挑起。
「老婆,你在惹我!」他警告她。
她卻笑了,「老公,我就惹你了!」
顧雲哲記不清是怎麼褪下的衣衫,只知道自己沖入她身體那一秒,被柔軟包裹的緊實,那美好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老婆……」他輕喚著她。
「還怕嗎?」想到第一次自己帶給她的傷,他還心有餘悸,就算是上次她被下藥,他要她的時候,那也是極度的小心翼翼。
她看著他,媚眼如絲,卻又百媚千生,「不怕……你是我老公,怎麼捨得我害怕?」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今天的她說起話來,竟也大膽很多。
如此的信任,讓他還能說什麼,強忍著難受,他只是輕輕,唯恐一不小心再傷到她。
能感覺到他在她身體內的不安份,可這份不安份又少了份狂野,她還記得第一次時,他的兇猛,那才是他該有的。
她的雙腿輕繞在他的腰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可以……」想說出口的話,最後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他愣了秒,明白過來,俯首咬在她的耳邊,就算屋裡只有兩個人,可他們還是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悄悄話,「你是嫌我不賣力?」
「我……」
她臉紅,就算是此刻只有他和她,她依然羞怯的像是熟透的柿子。
「如果不舒服就叫停,知不知道?」他又何嘗不想酣暢淋漓一回,只是他怕她受不了。
「嗯!」她在他的頸間點頭,算是默許。
「老婆……」
他又動情的叫她,而她只是緊緊的攀附著他。
一次又一次,她在沉浮中醒來,又昏迷過去。
心裡不禁大罵!!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他臉上有些洋洋得意,她卻在吐槽,這個有什麼可炫耀的,你在這方面再厲害,最多也是和種豬齊名。
「你在罵我?」他的手指點著她的鼻尖,似乎她在心裡的咒罵被他聽到了一般。
「沒……我在想我老公真厲害,簡直能和種豬齊名了!」她是故意的,只想滅一下他的得意,卻不想自己的話再次將他激怒。
「你說我是種豬?」
「我沒有……只是說你在這方面可以和種豬齊名!」
「你的意思還是等於說我是種豬!」
「這是你說的,如果你認為兩者可以相提並論,我不介意。」
木子欣說完,吐吐舌頭,小身子刺溜的鑽進被子,只是他哪肯輕易放過她,「既然你都說我是種豬了,那今天晚上我們種小豬好不好?」
「什麼?」她突然反應過來。
「豬媽媽,現在我們努力嘍!」
結果可想而知,他再次將她吃干抹凈,嘴裡還一直叫她豬媽媽,直讓她覺得噁心。
再度的奮戰,讓他也有些體力不支,他攬著她,兩具赤溜溜的身體緊緊的貼著,「老婆,我們生個寶寶好不好?」
生寶寶!
她有些意外的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剛才他說種豬寶寶,她以為是在開玩笑,而現在看來,他是玩真的。
天啊,她頓時想起來,今天晚上好像他們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那如果真懷上了怎麼辦?她還沒做好當媽咪的準備。
「怎麼辦?要是真有了怎麼辦?」木子欣身體內所有的細胞都跳動起來,彷彿她真的懷孕了一般。
顧雲哲輕笑著,「不用這麼緊張,生孩子也是講緣份的,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不該有的時候,你再努力也做不到!」
她白他一眼,她擔心會生寶寶的問題,他卻給她講起了大道理。
「我問你真有了怎麼辦?」她扯起他的耳朵,再次問他。
他點了點她的額頭,「不用這麼緊張,有了,我們就養著,反正媽咪一直催著我們要寶寶呢!」
「我不……我還不到二十歲,才不要這麼小就當媽咪!」她有些恐懼。
顧雲哲吻著她的小手,「如果我說,我喜歡寶寶呢?你會為了我,而改變決定嗎?」
木子欣怔了片刻,小嘴呶了呶,「反正你外面的女人那麼多,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也多了去了,如果你想要Baby,可以讓她們去生啊!」
「木子欣……」
聽到她這樣說,顧雲哲頓時冒火,他的老婆竟然大方的讓自己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嗎?還是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
「如果我只要你生的寶寶呢?你會為我改變嗎?」他逼著她,一雙在黑色中的藍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似要看到她的心一般。
「我……」她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其實她也喜歡寶寶,不過從小就缺少了母愛,她總覺得母親這個角色太重要,重要到她都沒有能力去擔當。
「我怕我當不好媽咪!」她說完,摟緊了脖子,娓娓的給他講起了自己缺失的那部分疼愛。
顧雲哲輕吻她的額頭,從來沒想過,表面上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她,也有如此苦澀的一面,心疼的將她摟緊,「老婆,你還有我……」
那一夜,兩個人聊了很晚,才慢慢睡去,而他們的姿勢就如兩條糾纏的藤蔓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許是昨夜他們透支了太多的體力,直到第二天中午,都還沒有醒來。
季賀炎坐在客廳里,盯著牆壁上那古老的吊鐘,心裡的怒氣一波高過一波,「去把他們叫起來!」他對女傭發話。
坐在一邊的艾米塔扯了扯季賀炎的袖子,「讓孩子們多睡會,別打擾他們,說不准他們昨晚賣力,給我造小孫子呢!」
季賀炎白了一眼老婆,「你就知道要孫子,這樣下去,就算她生出來孫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被他這麼一嗆白,艾米塔臉色也不好看,擺了擺手,讓女傭退下,當整個客廳只有他們兩個,艾米塔又開口,「只不過是報紙上隨便寫罷了,當年你的花邊新聞還不是滿天飛,如果我小心眼,恐怕根本就不會有阿哲了……」
「我……」季賀炎想辯駁,卻又心虛。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護著她?」季賀炎質問他老婆。
「她其實很乖巧的,你沒看到嗎?自從她和阿哲在一起后,阿哲收斂了很多!」艾米塔努力說服著老公。
「好了,好了……你就護著她吧!」季賀炎不想再聽下去,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從樓梯處下來的木子欣。
木子欣看到季賀炎也有些意外,他不說是回國定居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過思忖了半秒,她還是禮貌的對著他打招呼,「爸媽,早!」
「早!」艾米塔和藹的應下,季賀炎的眼睛卻看向時鐘,提醒著木子欣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你過來,」季賀炎冷冷的發話。
看著他陰著的一張臉,木子欣猜到肯定又沒好事,她和這個老頭的開始就是一種對立關係,這也註定了他們最終也好不到哪裡去。
木子欣坐定,聽著接下來他要說的話。
「顧家很注重聲譽……」說到這個,季賀炎終究是心虛,於是咳了一下,「所以我不希望有損顧家任何聲譽的事發生!」
木子欣聽的似懂非懂,可還是乖巧的『嗯』了聲!
「還有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阿哲他是男人,在外面可能會有應酬,難免接觸風月場合……你做為他的太太,應該理解和包容他,而不是縱容自己也犯那樣的錯……」
季賀炎的話讓木子欣終於聽出來一些眉目,原來他是警告自己,看來他或許聽到什麼了。
「有什麼事,你還是直說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繞彎子!」木子欣很冷靜的看著他,竟然沒有一點不自在或者心虛。
大概是被她的理直氣壯氣到,季賀炎的臉已經變成青色,從沙發後面拿出一摞報紙,丟到木子欣面前,「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報紙上的畫面是她和御天恆緊緊摟在一起的場景,而且還被冠上了一個曖昧不清的主題——季少受冷落,新婚妻子與神秘男機場相擁。
看到這個,木子欣多少有些心虛,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御天恆真的沒什麼,這些不過是那些記者捕風捉影罷了,於是將報紙平放到桌上,「只是擁抱,並不能說明的!」
她看向季賀炎的目光有挑釁,也有提醒,提醒著他曾經做出的事,比她要齷齪好多倍。
「你……」季賀炎剛要動怒,就被艾米塔擋下、
「好了,這件事讓阿哲他們自己處理吧,孩子們的事,你少操心,」艾米塔話一落音,就換來季賀炎的怒斥。
「閉嘴,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教,」季賀炎對婆婆的態度,惡劣的讓木子欣意外。
「木子欣,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你是顧家的少夫人,就必須要守好本份,這樣另家族蒙羞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季賀炎又警告木子欣。
木子欣看著眼前這個如瘋狗般亂咬的老頭,怒氣再也不可抑制,「是嗎?我從來不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顧家的事,倒是有些人看起來表面光潔亮麗,卻不曉得背地裡有多麼的不堪和下流!」
「你……」季賀炎被反擊的難看,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似乎就想扔過去。
「怎麼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順著方向,木子欣看到了穿著睡袍的顧雲哲正從樓梯走下來。
「阿哲,你看看你的女人,對我是什麼態度?在外面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來,還不許我說她幾句!」季賀炎像是有理了,對著兒子抱怨起來。
顧雲哲走到木子欣身邊,看了她一眼,順手拿起報紙,瞄了三兩下,「就因為這個嗎?」
「這個還不夠讓華際丟臉嗎?」季賀炎以為以兒子的脾氣,至少會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乖的小女人,卻不想他這次算錯了。
「這件事我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恆少,子欣去瑞士看過我,我因為受傷不能送她回來,是我拜託他去機場接的子欣,這些狗仔胡亂些,爸爸怎麼可以當真呢?」他說完,伸手摟住木子欣,臉上是根本不當回事的釋然。
「呵,我就說沒事吧!」艾米塔在一邊緩和著僵持著的氣氛,季賀炎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氣乎乎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