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和他慪氣
木子欣醒來,看著陌生又似曾相識的房間,第一個意識就是恐慌,待看到自己衣衫完整時,懸起的心才慢慢回位。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齷齪嗎?」她的動作沒有瞞過御天恆黑色中的如利鷹般的眼睛。
聽到那溫膩的聲音,之前所有的一切記憶全部湧入腦海,記者?她記得有很多記者……
「御天恆這次是不是你?」她看向他,黑暗中的眸子散著晶晶的亮光,彷彿是墜落人間的星子般璀璨。
她之所以這樣問他,是因為記者有問和他的關係,記者問她和顧雲哲之間是否有婚變?而之前,他又對自己做過那樣的事,除了他,她想不出會是誰?
被她無端的懷疑,他有些微怒,難道在她心裡,自己是那樣的不堪嗎?
「不相信我?」他走近她,坐在旁邊,而她警覺的用被子裹緊自己。
要知道,這不是在機場,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這是在他的家裡,在他的床上,如果他要做什麼,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同樣的錯誤,她不允許自己再犯一次。
看著她疏離和警惕的緊張,御天恆起身,「我不是凶水猛獸,何必怕成這樣?如果我是那種強取的人,相信你現在恐懼也沒有用了!」
「我被下藥那次,你為什麼還……」她還擊他,他怔愣一秒,接著淺笑出聲。
他記起那次她如八爪魚般的粘著她,甚至還啃他的胸口,流了他一身上的口水,如果不是他真夠君子,她早已是他的了。
「你真的不希望與我發生點什麼?」他湊近她,好聞的淡淡檸檬味瞬間竄入呼吸,只是他那邪邪的樣子,彷彿是故意誘.惑人的欣孽。
「希望?你覺得呢?御天恆,自從你出現以後,我的生活全亂了,一次一次和他鬧彆扭,一次次被他誤會,雖然之前我也和他鬧,可那種鬧是開心的,可現在呢?我的心是真真實實的痛著,就像是無數的針在扎!」她看著他,黑色中她的淚珠滾落,如天邊劃過的流星。
他看著她,這是她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話也讓他的心如被針扎過,疼,與她的又何其相似。
半天,他開口,「如果我打亂了你的生活,那隻能說對不起,可請相信我,並不是真心要傷害你,在與你的相處中,我甚至開始喜歡你……」說到這個,他苦笑。
「以前我都標榜專情,現在我不敢了,但我絕對不濫情……」他頓了下,輕嘆一聲,「有時我都想,如果上天讓你先遇到我,那你是不是也會愛上我?」
他把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她看著他,似對他的話意外,「其實我很嫉妒顧雲哲,為什麼他可以擁有一切,而我不可以?當初搶走悠寧就是為了讓他痛苦,我發過誓,要把他擁有的一切全都搶走,直到又遇到了你……」
「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恨?就算你們有恨有怨,為什麼又扯上我和悠寧,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爭奪的過程中,我們永遠是受傷的那個?」木子欣吼向他,她討厭被他們這樣爭來奪去。
御天恆仰了仰頭,他的痛她永遠也不知道,從小他發誓,一定要討回一切,他不會為誰而動搖,只是現在她的指責讓他覺得如一個卑鄙的小人。
動了動唇,「其實那次,我們……」
「咚咚!」敲門聲打斷他要說的話。
進來的女傭小心的對他說了什麼,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木子欣,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如果在這裡讓你害怕,一會讓你走!」
他走了,房間只剩下一片無盡的黑暗,木子欣整個人無力的倚著床頭,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那些媒體又如何去寫她的御天恆,亦或是寫她和顧雲哲?
不想再想,只覺得累……
那累,彷彿無法化解。
「看來躺在別人的床上,你很享受?」清冷而熟悉的聲音響在頭頂時,木子欣驀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熟悉的臉龐,只不過此時的他頭上多了一頂帽子。
許是他的出現驚到了她,她只是看著,沒有去解釋,只是在想他怎麼會出現了?此時,他不應該在瑞士嗎?應該有心愛的女人陪著……
難道是他看到了記者的報道?
她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如果是沒有的事,她就是拼了小命,也會說清楚,現在的她,根本不像是他認識的木子欣,她最討厭別人誤會冤枉她的,此時,她的沉默,只能說是一種默認。
該死!
一股說不出的火氣正竄竄直升,他直盯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在瑞士出現,然後又一聲不響的消失,害他著急,害他差點傷口再次充血,他還沒想到要怎麼懲罰她,就接到御天恆的電話,說她和他在一起!
明明警告過她,不要離那個人太近,可他卻不聽,如今躺在別人的床上,面對他竟沒有一絲不自在,她這算是無視他嗎?還是覺得他太弱了,弱的,讓她和御天恆一次一次以他最討厭的方式來傷害他。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問出口,只不過舌頭像是打了結。
「呵!」顧雲哲露出邪肆的笑,「你很不希望我來,是嗎?」
呃。
木子欣搖頭,頭晃的像搖小鼓。
「你受傷了,應該在醫院裡好好治病!」她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美麗的眼睛,也讓他看不到她的情緒,但他還是能確定,此刻,她並沒有表面上那般安定。
「是嗎?原來你知道我受傷,」他陰陰的笑著,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滑嫩的感覺讓他不由的想起,是不是御天恆也這樣碰過她?
「我……」她被迫對上他的眼神,可瞬間還是斂下眼瞼,「你受傷與我無關!」
其實她是想說,他受傷不是她的原因,可誰知說出來的話,竟全變了味,而她又不想再解釋。
果然,他的臉難看,而她只是暗暗吐了吐舌頭,頭壓的更低。
她說什麼,他的受傷與她無關,她這是在撇清他們的關係嗎?看來他真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她現在的身份,她還是他顧雲哲的太太。
「你很不乖,老公病了,竟然不去照顧……」帶著特有的薄荷清香逼近她,近到,他的鼻尖都貼上他的,近到他一張一合的唇瓣都要粘上她的。
心,驟然慌跳,一雙小手更緊的揪著被子,意識在那一刻渙散的再也拼湊不到一起。
她的反應像極了青澀的女生,而她表現出的這種怯意,竟讓他有股衝動,想起了那次她被下藥時的熱情,喉嚨間突然有團火在燒,燒的他頓時干癢難受。
「唔!」
她只發出一個單音,剩下的便被他全數吞了下去。
本是只想蜻蜓點水的吻她一下而已,可是那柔軟讓他捨不得放開,而且不知道她是緊張還是享受,竟還發出致使的輕吟,像是一種無聲的邀約。
吻由淺到深,直到將她的丁香小舌被完全纏卷在他的口中,像是一串糖,讓人吃了還想再吃。
那一下或輕或重的動作,如一波一波的洪水將她推來推去,彷彿會把人溺死,可讓人又有心甘情願被溺死。
「啊!」
當她的身子被他逼迫到退無可退,撞到床頭上時,她的意識才一下子歸位,這是在御天恆的床上,他這是幹嗎?一種被羞辱的難堪,讓她猛的用力將他推開。
「你混蛋!」她罵他,同時也將床上能扔的東西都扔向他。
顧雲哲也怔愣了幾秒,天啊,他差點失控了,他怎麼可以在別人的床上對她……
該死!
這次他罵的是自己,罵自己總是在她面前失控的情緒。
他走近她,將她攔腰抱起的時候,她拍他打他,「放開我,你要幹嗎?」
她的問題讓他不悅,停下走動的步子,眉頭皺在一起,一雙幽暗透著藍光的眸子,在黑夜中特別的明亮,而且這眸光中還透著讓人後背發冷的兇狠,讓人想到了草原上狼。
「你想繼續留在這裡?」他問。
呃?
留下?
不……
木子欣再次搖頭,直到搖到他感覺滿意,才繼續邁開步子。
「小女人,看我回去怎麼懲罰你的不乖?」他咬著牙,似要將她吃了一般。
木子欣癟癟嘴,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只是頭動了動,在他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他的心跳隔著衣服,那麼清晰的傳來,咚咚的撞擊著她的皮膚,也撞擊著她的心。
雖然氣他,可還是不能否認,此刻在他懷裡的安心。
下樓,當聽到御天恆的聲音時,她竟都沒敢抬頭,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心虛的感覺。
「記住,沒有下次了!」躲在顧雲哲懷裡的木子欣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你也記住了,不會再有下次!」顧雲哲回了一句相似的話。
兩個男人在較量,木子欣很清晰,雖然她不是他們爭奪的根源,可她是他們之間的爭奪的一個砝碼。
木子欣不想他們再這樣爭下去,不論她和顧雲哲最終會是怎樣?可她不希望看到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受傷。
「停下!」她在他懷裡突然抬起頭,她的要求讓他意外,顧雲哲目光複雜的看著她。
「我和他只說一句話,好不好?」她弱弱的看向他,目光裡帶著祈求。
雖然很討厭她現在開口說話,更恨不得狠狠教訓她一頓,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恆少,你說過的從來沒想過我受傷,如果你真的有……一點點憐憫我,那就停下吧!」木子欣說完,看了一眼顧雲哲,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她已經說完了。
顧雲哲抱著她大步離開,御天恆站在那裡愣了很久。
看著她被他抱走的那一秒,彷彿是人從他的心尖上剜了一塊肉,打電話讓顧雲哲帶走她,他是故意的,故意用這個方法來試探自己對她的在意有幾分,現在看來,她對自己的重要超出了他的想像。
憐憫她,就停下!
她竟把他的付出當成憐憫,而顧雲哲的付出呢?是不是她就可以當作是愛了?
院內有汽車離開的聲響,尖銳而刺耳,御天恆知道她被帶走了,而心底傷痛的口子也在一點點放大。
車子的行駛路線,木子欣再清楚不過,那是開往他們家的方向,可經歷了這麼多,那個家的感覺還能依如往昔嗎?
她被別人給……
他去找了以前的女友……
而且那個悠寧的心意再明顯不過,她從來沒有放棄過顧雲哲,木子欣也清楚的知道,如果非要去爭奪,她絕對爭不過悠寧,而且她也不想爭!
「停車!」她突然對他說。
車速沒有任何停減,不過他已經側目看她,壓抑的低吼,「這次,你又想幹什麼?」
「我不要和你回去!」她咬了咬嘴唇,對上他已經帶著怒火的眸子。
「你再說一遍!」伴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子停住,他看著她,那目光像是把刀,彷彿隨時可以將她大卸八塊。
她轉過臉,不去看他,「不是說要離婚嗎?那我還回去幹嗎?」
如果她轉頭,一定能看到他皺在一起的臉,她說什麼?他說要離婚?何時他說過要離婚?
猛然想起了在他去瑞士前的那次爭吵,是有提過離婚,可那也是她說的,他被氣瘋了,順口回了一句,現在她居然說,他要離婚!
這個該死的女人,別的本事沒見長,誤解人的意思倒是大有長進。
「我現在只問你一句,到底是回還是不回?」他扳過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對著他的,此時,他不想和她解釋,他只要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彷彿此時的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可明明就是他不對的,竟然對她還如此理直氣壯。
「你應該帶悠寧回去,你喜歡的人是她……我回去算什麼……我……」
她低著頭,嗯嗯唔唔說著不連續的話,卻沒說看到顧雲哲嘴角揚起的笑意。
手指再次挑起她的下巴,「你只要回答,回還是不回?」
她的那些理由聽起來醋味十足,原來她還是介意的,那介意就證明她的心裡還是有自己,顧雲哲暗暗開心起來,甚至還掃光了之前的陰霾。
「我……」她被他逼著,逼著做出一個決定,而面對他時,她才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了之前的勇敢。
他不動,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從他的眼裡看出了得意,還有戲謔,一股被看穿的難堪讓她有些惱,深吸了口氣,她賭氣般的開口。
「我不……」
後面的一個字,他根本沒給她說的機會,直接就把她壓在車座上,而吻已經在她齒間肆虐,帶著懲罰的兇狠,將她咬痛。
她掙扎著,發出抵抗的嗚聲,而她卻這樣,他就越不鬆開,直到她變乖,不動不再反抗。
離開他的時候,她的小嘴已經有些紅腫,他的手指輕撫著,「你大概一直都沒記住,惹怒我的後果很可怕!」
木子欣別過臉,「我說過,討厭你用吻過別人的嘴來碰我,你似乎也沒記住!」說著,伸手又要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巴,可顧雲哲卻輕易的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
「誰告訴你,我吻過別人了?」他離她很近,近的,他每動一嘴唇,都能感覺到那混著他氣息的熱浪撲在她的臉上,讓毛孔在不斷的膨脹擴張。
「我……」她就像被他逼到了牆角,沒有了絲毫退路,可又想退開逃離。
「老婆,怎麼不說了?」他的聲音越來越邪肆,而他的手指正沿著嘴唇上移,移到她的鼻尖,輕輕的點在那裡。
神經被他挑撥到緊張,彷彿是上了弦的箭,隨時都會發射或者崩斷,而他輕蔑的眼神,又像是料到了她沒有他出軌的證據,總之,她討厭死了他此時的表情。
「顧雲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頭為什麼會被打傷?一定是你侵犯那個什麼寧,然後才被打傷的?別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像只小貓一樣受你欺負!」
木子欣像是找到了理由,頓時理直氣壯起來,連看他的眼神也少了之前的無助。
他侵犯悠寧?他被打傷是這個原因?她像小貓?
顧雲哲差點笑出聲,這個女人有時可愛到無知,不過她的想像力豐富的卻讓他意外。
「呵,」他淺笑出聲。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顧雲哲你就是偷吃不成反失把米,你……」她有些激動,小臉泛紅,卻看起來更加可愛。
「我什麼?」他還在逼問。
「你……反正我才不要跟一個花心又濫情的男人回去,你不是要離婚嗎?那就離好了……反正我又不是沒人要!」正是她的這句話,再次將他惹惱。
她這是在提醒他,御天恆一直覬覦她嗎?還是在對他說,她離開他后,會找那個御天恆!
「那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你是誰的老婆?誰才是你的男人?」他再也沒有溫柔,伸手一按,車座頓時倒了下去,而他也動作有些粗暴的將她按住,一雙大掌欺上她的身體,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喂,放開!」
「顧雲哲,你混蛋!」
「啊!放手!」
她終於感到害怕,現在可是大白天,雖然他的車子有著超好的隔離效果,雖然外面的人絕對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可這是在車裡,在馬路邊上,怎麼可以?
「放開我,顧雲哲,不要……」在感覺到胸口一涼時,木子欣握住了他的手,近乎哀求了。
「現在知道怕了,那就不該惹怒我!」顧雲哲在看到她胸口的雪白時,呼吸更加不順暢,剛才在御天恆的別墅里,他幾乎就忍不住,現在更是不能再忍了。
她是他的老婆,他可以隨時隨地要了她,也給不聽話的她提個醒,讓她以後學得乖一點。
他的吻由唇間下滑,來到耳後,輕輕的含住那滑嫩的耳珠,或輕或重的吮吸,僅此一個動作,便讓她全身顫慄起來,她的敏感他清楚,他不會讓她再拒絕的。
「嗯……不……」她發出的拒絕已經紊亂不堪,可她還是在拒絕著。
吻沿著她的脖頸來到她的鎖骨,舌尖輕輕的在那凸起的部分打轉,木子欣緊閉著嘴唇,強迫拒絕著身體帶來的衝擊感。
「老婆,別壓抑自己!」他看著她此時的樣子,只覺得誘.惑又濃了一分,顧雲哲有過太多的女人,哪一個都是風情萬情,在床上更是百般解數,唯獨這個小女人,什麼都不會,卻可以讓他一次一次失控。
她怎麼會聽他的話,此時如果她還有力氣,她一定會狠狠的砸他的頭,可是她的小手被固定,就算鬆開,估計她的力氣也被他抽干殆盡。
吻還在肆虐,讓他身體內的火燒的更旺。
她何時喜歡穿黑色的蕾絲?他記憶中,她的胸衣都是粉色或乳白的,這個女人的習慣是為誰改變?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那次她被下藥后,她纏著御天恆的情景,不由的拳頭握緊,突然他離開她,「他有沒有碰過你?有沒有像我這樣碰過你?」
前一秒還在極致的纏綿中,此刻,卻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暴吼起來,讓她猛然驚醒。
「什麼?」她似沒聽清,一雙美麗而迷亂的眼睛看向他。
顧雲哲看著那雙如清水般的眸子,頓時從迷亂中清醒,她怎麼會?她是最純潔的。
突然間,所有的嫉火又平息下來,俯首,埋在她的頸間,「老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答應我,不要讓別人碰你!」
她明白過來,想起御天恆曾經不否認的問題,她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既然介意,那為什麼不放開,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臟……我不像你的那些的女人,可以從一個床上下來,然後再爬上另一個人的床!」
「顧雲哲放手吧,你介意,我也介意!」說到最後,她開始推他,一點一點的,直到將他完全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