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我知道那晚的女人是你
「不可以,」傑瑞情緒有些激動的拒絕。
安蘭看他,羅蒙也是一樣,「傑瑞的意思是怕嚇到卡卡,你還是把他交給我吧!」羅蒙竟然替傑瑞解釋。
「媽咪……」卡卡竟一下子摟住了安蘭的脖子,直接用行動替她做了決定。
「卡卡,爺爺帶你去池塘抓魚,昨天我們可是拉過勾勾說好的,不許賴皮喲,」羅蒙笑著對卡卡說。
卡卡聽到羅蒙的話竟然皺起了眉頭,「那媽咪也一起去好不好?」
羅蒙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安蘭自然知道這是大人哄小孩的緩兵之計,她抱著卡卡和羅蒙一起來到池塘,清澈的池水裡,許多條金魚快樂的游嬉著,卡卡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他從安蘭的懷裡跳下來,嚷嚷著要抓魚,羅蒙給安蘭使了個眼色,她快步離開。
傑瑞早已等在門口,他給她遞過一把車鑰匙,「我和卡卡在這裡等你,」說了這一句話後轉身離開。
安蘭握著鑰匙,一直呆在原地。
喬暮白坐在安蘭的公寓門口抽煙,他在等她。
安蘭開著藍色的車子,遠遠的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男人,風吹亂了他的髮絲,他抽煙的動作給人一種落迫的感覺,看著看著,安蘭的心就疼了。
直到在踩下剎車的時候,她都還在猶豫,可是迎上他的目光時,她又想到了卡卡,安蘭閉了一秒鐘的眼睛然後睜開,她也做了一個心痛的決定。
喬暮白看著她,粉色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他的心有一種慢慢下沉的感覺,而且那種感覺讓他害怕。
她的嘴動了兩下,他害怕般的搶先開口,「我就知道你會來,你一定不捨得我在這裡挨凍,你知道嗎?從前天夜裡我就沒吃過一口東西,因為嫉妒我還喝了一肚子的酒,結果為了你又和某人打架,最後還陪在你車裡凍了一個晚上,為了追上你,我又連夜趕飛機,到現在為止,我在你家門口坐了三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我是又渴又餓,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的面前,就請你發發慈悲,讓我進屋喝口水。」
喬暮白說完這些,感覺如脫氣一般,而安蘭張開嘴的始終也沒有閉上,她呆愣的聽著他的這些話,才堅硬下來的又竟然軟了。
他因為剛才一口氣說了太多,現在喘著粗氣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決定,安蘭低下頭,低低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安蘭進門換了拖鞋,與她鞋子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大一小兩雙鞋子,他不用動腦也猜得到這是屬於誰的?
「他住在這裡嗎?」不由的問出這句話,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呃?」安蘭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回頭看到他的眼睛盯著地板上的鞋子,她就明白了。
「他不住在這裡,但常來這裡,」雖然決定要和他說開了,可是還是不想他誤會。
喬暮白沒有換鞋,而是直接走了進來,那個男人的鞋子他不會穿。
「菲利,倒兩杯白茶,」安蘭對廚房裡忙碌的女傭說。
女傭看了一眼喬暮白,然後點點頭進了廚房。
喬暮白打量著房子,不大但卻很溫馨,兒童的玩具隨處可見,甚至沙發上還躺著一個大大的威尼熊,正憨態可拘的看著他。
「你的兒子呢?」喬暮白有些好奇她的兒子長的什麼樣子?
「他在羅蒙那裡,喬先生這麼遠的跑來,不會是想看看我兒子吧?」安蘭的心平定了許多,她沒有忘記出門前傑瑞說過的那句話。
「當然不是,你知道我關心的人只有你,」喬暮白的手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在這裡他並沒有拘束的感覺。
「先生、小姐你們的茶,」女傭說的是法文。
「Jevousremercie,」喬暮白用法文說了一句謝謝。
「她懂中文,你不必讓自己非說法語,」安蘭提醒他。
喬暮白淺笑,「我是想讓你知道,我也懂法文,而且還會說Jet'aime!」
安蘭的臉一下子紅了,「喬先生,你的玩笑開過了。」
「有嗎?好像之前我也說過我愛你,你並沒有說過什麼,怎麼從中國到法國,再說你就不能接受了?還是你不喜歡我用法語說?」他驀的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
安蘭的心無規律的跳動起來,她趕緊挪了一下身體,「喬先生,可能之前有些事讓你誤會了,今天我想和你說清楚。」
「誤會?什麼誤會我倒想聽聽?」喬暮白點了一顆煙,目光盯著她的臉,安蘭有些心虛的別過臉。
「我只拿你當朋友,」安蘭說了一半,後面的話就感覺說不下去了。
「朋友?這個詞的意義很廣,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或者戀人朋友?」喬暮白其實在聽到她的說法時,心裡是不舒服的,可是他卻想聽清楚,她到底想怎樣和自己撇清關係。
安蘭悄悄深呼吸了幾口空氣,她看著他,「我只拿你當普通朋友,如果不小心讓你感覺到什麼,那也是喬先生自己產生了錯覺,我一直生活在法國,生活環境比較開放,所以在對人對事上也會比較開放,但做那些事並不代表我就對你有感覺,更別談什麼愛字。」
喬暮白只感覺自己就要爆開,可是他又不得不忍著,他陰笑了一聲,「那你和我上床也是因你開放,還是因為你有需要?」
安蘭的臉唰的慘白,「你……你胡說什麼?」
喬暮白猛吸了一口煙站起來,他逼近她,對著她的臉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我胡說?那你脖子上的這些淤痕是怎麼來的?」
安蘭神色慌張的抓緊了衣服,「要你管?」只是這三個字說的很弱,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當然要我管,因為那是我留下的,安蘭別不承認了,我就是喝的再多,就算我是再饑渴,也不會飢不擇食的對一個小女孩下手,那晚和我瘋.狂一.夜的女人就是你,」喬暮白的手臂圈著她的,他的臉幾乎要貼到她的。
「不是,」安蘭一想起那夜,她就感覺荒唐。
「還不承認?」喬暮白的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然後另一隻手挑開了她的襯衣,那些青痕已經變成暗紅,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如一朵朵盛開的花。
「混蛋,你放開,」安蘭有些惱羞成怒的拍掉他的手。
喬暮白看著她,「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我不相信你還能說出來,那也是我的錯覺。」
安蘭轉過身體,「喬暮白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對你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如果你非要說那次的事,那就當是一個女人的需要吧。」
聽著她近乎吼叫的聲音,喬暮白的心彷彿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一點丁都沒有過……」安蘭也處於崩潰的邊緣,再這樣的下去,她都要堅持不住了。
喬暮白踉蹌著後退兩步,「從來沒有喜歡過?」
她說,從來沒有喜歡過……
這幾天來的堅持,這幾天的幸福在一瞬間消失,喬暮白感覺世界一片漆黑……
一個月後,安蘭再次踏上C城的土地,心裡卻翻滾著不一樣的情緒,看著碧藍的天空,她長吸了一口氣,「安蘭你一定行的,為了卡卡你也行的。」
「安小姐好,安小姐你回來了,」喬氏的大廈里,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安然雖然在這裡做事的時間不長,可是大家都對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對於她消失的一個月,大家也有過各種的猜測,不過現在看到她回來,大家還是很高興。
「海倫,請問喬總在嗎?」聽到安蘭的聲音,海倫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小姐,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海倫一激動就說了出來,說完就又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
安蘭笑了,「是我,而且我又回來了,喬總在嗎?」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喬暮白的辦公室,其實她還在想像和他見面的第一句話該怎麼說。
「在,只是……」海倫看著安蘭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安蘭笑問。
「他有客人,」海倫不愧做了他多年的秘書,找了一個比較好的理由。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先回去辦公室,」安蘭笑笑然後抬腿要走,卻被海倫叫住了。
「那個……你先在我這裡等一會吧,」海倫站起來身,把位置讓給安蘭。
「怎麼了?」其實安蘭問這句話時已經猜到了,只是她不相信在EB公司沒有正式下通知之前,喬暮白竟然撤了她的辦公室。
「喬總以為你不來了,就把你的辦公室騰給別人了,」海倫的話證實了安蘭的猜測,她只是苦澀一笑。
他是恨自己的。
「那我去芬迪的辦公室坐一會,」安蘭不想打擾到海倫。
「好的,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海倫微笑著對安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