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侍候她一輩子
那個男人不是喬暮白,又是誰?
他站在那裡多久了?他看到了什麼,又聽到了什麼?
這一刻,她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大腦嗡嗡作響,身體內的血液彷彿也跟著凝固了,完全忘記了聶鴻川還在吻著自己,只是隔著聶鴻川與他對視著。
今天的他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衫,那顏色襯的他的五官線條柔和很多,可是他的眼眸卻是很深很深,像是一泓深不見底的海,而隨著時間推移,那海像是遭遇了海嘯,正翻卷著一場狂風海浪。
蘇黎黎只聽得心咯噔一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推還吻的忘情的聶鴻川,「唔,唔……」
聶鴻川吻的很深,連說話的空間都不給,她只能嗚咽,急的差點都要哭了。
終於,聶鴻川發現了她的不對,這才鬆開她,順著她看著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了廚房門口的喬暮白,微微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但他並沒有鬆開蘇黎黎,而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哥,你回來了?我和沫沫正在做西餐,一會就好!」
他說的那麼自然,就像是剛才他對蘇黎黎的吻就像是牽牽手那樣平常,可蘇黎黎並沒有那樣輕鬆,她只覺得寬大的廚房一下子變得擁擠,就連空氣也稀薄的讓人窒息。
她並沒有忘記昨天晚上對喬暮白的承諾,可是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知道喬暮白一定會誤會,從他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
「哦,」喬暮白淡淡的只回了一個字,可是這一個字卻帶著幾千斤重的壓力,蘇黎黎受不住的垂下眼眸,卻仍是能感覺到射向自己的火辣目光。
「以後想吃什麼直接說,有女傭做就可以,不必親自動手,」大概喬暮白也覺得自己那一個字的回答太過冷漠,於是又補充一句。
聶鴻川溫柔的一笑,看向蘇黎黎,「是沫沫想吃我做的西餐,還是我親自動手比較好。」
「是么?」喬暮白微微一笑,「辛小姐真幸福,能讓我弟弟親自下廚侍候。」
後面兩個字,他咬有的些重,蘇黎黎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喬暮白這分明是在諷刺她,也是在警告她,她最清楚不過,所以再一次她從聶鴻川懷裡掙扎,只是他仍不放手,反而將她圈的更緊,「哥,對我來說侍候沫沫是最幸福的事,而且我想侍候她一輩子。」
天吶,聶鴻川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蘇黎黎在心裡吶喊,而喬暮白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毒辣,幾乎要將她射殺了一般。
大概是太緊張,她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聶鴻川察覺到了,連忙關切的問,「沫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黎黎胡亂的點了點頭,「頭有些暈,我,我想去休息!」
「我陪你,」聶鴻川直接就回應。
「不要,你,你做飯吧!」蘇黎黎拒絕,然後擺脫他,邁步向外走。
只是在廚房門口,要和喬暮白擦身時,她聽到他忽的開了口,「辛小姐病了嗎?要不要請個醫生過來?」
他在故意,故意這樣說的,蘇黎黎原本的心慌在接受到他的挑釁后,突然平靜下來,她迎上他的目光,在她只能看到的距離里,看到他眼眸深處奔騰著要吃掉她的怒意。
他竟然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明明她才是最受傷,最難做的那個,垂著的手握成拳頭,才忍住上前撕爛他虛偽面具的衝動,「不必,謝謝喬先生的好意!」
客套又生疏的一句話,有力的回擊了喬暮白,也在他們之間劃下了不可逾越的距離。
「你們別先生小姐的叫著,聽著怪彆扭的,這是在家裡,都是一家人,以後沫沫隨我叫大哥,」聶鴻川走過來,手又自然的搭在了蘇黎黎腰間,看似無心的動作,卻霸佔味十足,然後又看向喬暮白,「哥,你以後就叫她沫沫,泡沫的沫。」
蘇黎黎聽到這番話,嘴唇神經性的抽了兩下,叫她的前夫大哥,不知道她是不是世界第一人?
「辛小姐不舒服是吧,那還是讓她先休息吧?」喬暮白對於聶鴻川的話並沒發表意見,可是單從這一句里的稱呼,就表明了他不接受大哥這個身份。
原以為他可以夠坦然,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蘇黎黎冷笑,卻和喬暮白態度相反,「謝謝大哥的關心,我去休息了。」
一句大哥讓喬暮白那張泰山壓頂都不變色的臉微微一抽,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居然敢叫他大哥,這根本就是對他赤裸裸的宣戰。
不過喬暮白一向是掩藏情緒的高手,他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陰冷無比,他沒再多說一個字,便欲轉身離開,恰在這時,聶鴻川呀了一聲,「哥,你的臉怎麼了?」
剛到樓梯口的蘇黎黎聞言愣住,昨天晚上她可是咬過喬暮白的,她屏住呼吸,聽著喬暮白的回答,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哥,你別想編理由說是小狗小貓抓的,這可是齒印,」聶鴻川笑著調侃。
蘇黎黎的心頓時提的更緊了,這個聶鴻川眼神怎麼那麼好使,居然看出了是齒印!
「女人咬的,」在蘇黎黎緊張的不行時,喬暮白大方的承認。
「女人?」聶鴻川故作驚訝,「哥,你可小心點,這樣帶著明傷,要是被新婚嫂子發現,你就死定了!」
喬暮白一笑了知,目光瞥向外面樓梯口的女人,那笑意快速的斂起。
蘇黎黎剛才來的時候,女傭已經帶她參觀房間了,她順著樓梯上去,向左轉彎,只是剛轉過彎去,就被一隻手臂捏住,他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眼裡流露出的狠絕,彷彿要將她吃了一般。
她驚駭的想推開他,可是他的力道很大,甚至傾身將她固定了牆壁與他胸膛之間,蘇黎黎感覺無路可逃,憤憤的咬牙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他語氣淡淡的,可是冷戾之氣卻是透進每個字里,蘇黎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他又說,「那就是你所謂的讓他死心方式嗎?」
他指剛才聶鴻川對她的吻,可那根本不是她預料到的,如果她能預知,一定不會要他做什麼西餐,也不要去吃那塊甜點,不去品嘗什麼幸福的味道。
「蘇黎黎你的膽子真是比天都大,」喬暮白緊貼著她低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豪放大膽,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只是以前你在我面前一副羞羞赧赧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演戲?」
他又提過去,那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去除的傷,偏偏他總是喜歡把她的傷口揭開……這個男人真是惡毒至極。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蘇黎黎討厭他這種總插手她事的感覺,「我們是有約定的,不是一天就讓他對我死心,所以你不必時時提醒我。」
此刻,蘇黎黎像是被大灰狼逼的走投無路的羔羊,正做著最後的反抗。
管不著?他不管不著嗎?
喬暮白最討厭她這種把他推的遠遠的,八杆子都打不著的排斥,於是身子向前一挺,緊壓著她的,兩人離的太近,他的氣息滿滿擠入她的肺里,而這種氣息讓她害怕,驚恐,「喬暮白你滾開,別碰我!」
她小嘴凌厲,一張一合在他眼前晃動,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被聶鴻川抱在懷裡親吻……
她是他的女人,怎麼能被別人親?哪怕那個人是他弟弟也不行!
喬暮白盯著她的紅唇,越看越刺眼,胸口的氣流也越脹越大,最後沖的他失去了理智,低頭就咬在她的唇上。
痛——
蘇黎黎低呼,而他並沒有貪戀那個吻,很快就鬆開她,只是他的唇角多了血的鮮紅,不用問,蘇黎黎也知道那是她的血。
「喬暮白你屬狗的?」她急了,他給她心上插刀子也就罷了,居然現在連她的身體也要弄的傷痕纍纍,她究竟是哪輩子欠了他,要讓她這輩子如此還債!
「放手!」蘇黎黎低吼。
「我要是不放呢?」喬暮白聲音淡淡的手,一隻手撫上她唇被咬過的地方。
「你無恥!」蘇黎黎又罵,似乎這是她對他用的最多的詞,不是她詞窮,而是被她氣的連罵他都累。
喬暮白更是習慣了她的謾罵,只是笑著,「無恥就無恥吧,反正在你眼裡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挺有自知之明!
蘇黎黎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無賴至極,於是,她心一橫,抬眸迎向喬暮白的眼睛,「你再不放手,我就叫鴻川了。」
「叫啊,他如果現在知道了,一定會主動退出,所以也省了你的麻煩,」喬暮白故意這樣說,「到時或許我會告訴他,是你勾引的我!」
「啊……你…….」這樣的喬暮白讓蘇黎黎恨的怒火騰騰,她終於被逼瘋了,張開了嘴,「鴻……」
只是剛叫了一個字,聲音就被喬暮的吻給吞了下去,然後帶著她兩個大旋轉,進入了最近的一個房間,將她壓在沙發上,又開始吻她。
又是一個充滿掠奪和霸道的吻,蘇黎黎想尖叫,可是她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她只能用手臂搗他,唔唔的抗拒。
只是她的抗拒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啃咬著她唇的同時,一雙大手也欺上她的身體,奔著她的敏感地帶而去,這樣的危險遠比吻她可怕……
她驚慌之際,走廊里響起了鴻川的聲音,「沫沫,你在哪呢?」
是聶鴻川,他上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