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輸了
兩清?
雲清寒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想到了之前初見的時候被踹的那一腳,心道我都還沒怎麼折磨你呢,怎麼可能兩清?
深邃眸底危險的神色一閃而過,雲清寒淡淡的道:「我可沒叫你救我。」
「你!」
常錦繡覺得都快被這個人給氣死了,這個人還有沒有點知恩圖報的知覺啊?
「我上次也沒叫你救我,那為什麼你就非要我寫欠條?」過了一會,常錦繡才勉強用平靜的聲音說。
雲清寒挑了挑眉,「所以說,你還不夠聰明。」
「好,我不僅不夠聰明,還不夠無情。」常錦繡被氣笑了,「你現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早餐也吃了,找個時間就快點兒走吧!」
她現在暫時不想見這個人了!
「不行,我還沒徹底好呢,怎麼能走?」雲清寒笑著道,覺得常錦繡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再說,你確定你要在這大白天讓人看見你房裡有個男人走出去?我現在雖然很多地方都止血了,但是內傷還是有的,別說運輕功飛檐走壁了,就是翻牆也做不到。」
常錦繡:「……」
雖然作為一個醫者,她很清楚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但是她還是好想揍人怎麼辦?
最後,在並不平等的協商之下,常錦繡最後同意雲清寒在這裡養傷,至於多少天,那得看他什麼時候能飛檐走壁或者能翻牆了再說。
於是,常錦繡就無比氣憤的忙碌了起來,每天配藥熬藥往房裡送,好讓這個人儘管能飛檐走壁,再不濟也得快點能翻牆才行。
弄得林柔和靈玉采荷都以為她怎麼了呢,她也不能多說,直說自己看了些醫書,正在研究藥物。
錦繡園的人現在都是很相信常錦繡的,所以這麼多天來竟然沒有人懷疑她。
香雪苑。
「你是說,這幾天常錦繡那個小賤人一直都躲在房裡不出來?」
常小娥倚在貴妃椅上,聽著她派去關注錦繡園情況的下人的彙報,有些陰柔的雙眼頓時一亮。
這些天她的日子過得很滋潤,那日花會她大展才華,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她常小娥一舞驚人,色藝雙絕。
反觀被貶得一無是處的常錦繡,她真真是佔盡了風頭。
「是的,大小姐。」
那小廝諂媚道,「方才我還聽錦繡園的兩個丫鬟說起二小姐整日待在房中研究藥材,精神頭大不如從前了呢!」
常小娥聽罷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那邊情況,有什麼異動就立即通知我,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說著對自己的丫鬟香寧使了個眼色,香寧會意連忙掏出一個錢袋子給那小廝,小廝連忙笑著道謝離開。
「香寧,跟我去找姨娘。」
待那小廝離開之後,常小娥得意的笑著道,心想常錦繡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不過在花會上受了點嘲諷就這麼萎靡不振!
不過,這倒是便宜了自己,她得趕快跟姨娘說這個消息,說不定姨娘還有什麼法子讓她乘勝追擊呢!
常錦繡對於常小娥的計謀一無所知,此刻正在房中跟陌寒下棋。
「竟然又輸了!」
常錦繡把白子一扔,覺得這棋沒法下了,之前在林府的時候她也跟陌寒下過棋,只是陌寒每次都讓她一子,所以她每次都贏。
她覺得這樣下著沒意思,因此前幾天雲清寒提議下棋打發時間的時候她就跟他說她不需要讓,結果……
結果她就發現,之前這個人何止讓她一子?
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她連贏的機會都看不到!同時她也發現陌寒的棋局不像之前在林府下的那樣中規中矩,實際上下起棋來棋局詭譎,防不勝防,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說白了就是一個賭徒,還偏偏每次賭贏的都是他!
這樣的人就像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一樣看不到底,讓人心驚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去更多的了解。
「我也想收回之前說過的常小姐聰慧的話,現在看來常小姐的智慧依舊需要鍛煉。」
雲清寒這幾天是恢復了他一貫的毒舌,說起損人的話來半點不含糊,一句話就把常錦繡氣得想發作又發作不得。
不過話雖如此,他心中對常錦繡也是越來越佩服的。
一個閨閣女子,竟然在醫術上半點不輸給宮中御醫,在其他方面也不像別人在外頭傳的那樣一無是處,儘管有些東西她的確不擅長,但她悟性很高,說那麼一兩次就能懂,而且會在之後的日子裡有很明顯的進步。
就比如下棋,之前在林府他確實是讓了,心裡雖然佩服她下棋時通觀全局、各個擊破的戰術,但其實她的棋藝並不算高,他要贏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這幾天下來,常錦繡雖然每次都輸,但她的進步卻很大,如果不是他夠狡猾,估計在前幾局的時候就已經是平手甚至可能已經輸了。
「是啊,我常錦繡卻是不聰明,所以陌公子,就麻煩你行行好,快點好起來離開我這兒,去找聰明的人下吧!」
常錦繡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白眼。
這都好幾天了,按理說就算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這個卻還賴在她這裡是幾個意思?
「我也想啊,可惜常小姐醫術也還沒到家,陌某到現在也只能勉強翻牆。」
雲清寒淡淡的說著跟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的話,修長白皙的手慢悠悠的把一個個棋子拈起分類收好,「但陌某一向惜命,為了不一出去就被當賊打死,所以這些日子估計還得麻煩常小姐了。」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常錦繡氣哼哼的道,打開門出去了,對這個人的無恥雖然有了一定的認識,但還是免不了被氣得暴走。
不過,感覺有個勢均力敵的人跟自己對峙,也是件不錯的事呢!
常錦繡勾了勾嘴角。
哎,又到熬藥的時間了!
常錦繡在盡心儘力的為特殊病人稱職的做著一個大夫該做的事,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