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獲救
常錦繡趴在地上抬起頭,只見一個身著白衣,面帶白色面具的男人正用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陌寒。
昏過去之前,常錦繡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兩個男人冷不防被人摔倒在地,痛得嗷嗷大叫,那賊眉鼠眼的男人我捂著傷口,怔怔的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男子,「你,你是誰?!」
聲音禁不住有些發顫,莫不是那個女人的什麼人罷?希望不要殺人滅口才好。
雲清寒默然地看了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昏迷的兩個女人,沒說話,走過去抱著受傷的女人就走了,似乎對他們不敢興趣。
「可惡!」
等雲清寒帶著常錦繡離開之後,賊眉鼠眼的男人暗罵一聲,同時心中又是一陣后怕,剛才那男人的眼神是在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忍著痛爬起身來,走到同樣剛爬起來的同伴,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同伴看了看不遠處兩個女人,冷冷的開口。
剛才雲清寒出現的那一刻,他也同樣是心驚膽戰的,他是個練家子,從小練武,自然也更清楚剛才那個男人的武功有多可怕。
現在,他需要點東西消消驚。
女人,正好合適。
陌寒宮。
裝幀景緻的房間里,珠簾叮叮。
常錦繡渾身酸疼的醒來,腦子有點迷糊,忽然看到開著的窗外即將被天際淹沒的夕陽,頓時清醒了。
「常小姐。」
剛拉開門,就有身著青色服裝的侍女微笑著迎了過來。
「你好,請問這是哪裡?」
常錦繡點頭問道,她記得昏迷之前是那個神秘莫測的面具男子陌寒救了她,只是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離常府近不近,她還得回去跟母親說今天在林府的情形呢!
「這裡是陌寒宮。」那侍女恭恭敬敬地道,「主子讓奴婢給常小姐換了衣裳上了葯,這回不知常小姐感覺如何了?」
果然是陌寒。
常錦繡聽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換了,身上的傷雖然有些疼,卻並不很痛,看來也上過葯了。
「謝謝你了。」
常錦繡感激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知能否帶我去見你家主子?」
「奴婢叫恆衣,常小姐不必太客氣。」恆衣笑著道,「主子剛交代奴婢說小姐醒了便帶您去議事堂,小姐請跟我來吧。」
「謝謝。」
常錦繡笑著道,沒想到高深莫測、清清冷冷的陌寒那樣的人府中的侍女卻是如此平易近人。
議事堂。
雲清寒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瞟了一眼賴在這裡不肯走的人,「我說,你現在都這麼閑了嗎?要不本王讓總管再分些事情給你辦理?」
「不用不用!」
薛辰譽嘻嘻笑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難得帶一個女人回來,是不是那裡已經好了?」說著瞟了瞟某處。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雲清寒冷冷的道,伸出腳猛地踢了薛辰譽一腳,薛辰譽猝不及防被他踢了個正著,一下子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主子,常小姐過來了。」外面的恆衣輕聲稟報。
「讓她進來。」
雲清寒淡淡地道,瞥了一眼薛辰譽,薛辰譽嘻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新坐會椅子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緊緊盯著門口。
「我說你走著不走?」
雲清寒拿著放在一邊的面具帶上,看著薛辰譽的眼神越發冷寂。
空氣中瞬間變得冷颼颼的,但薛辰譽卻像是沒注意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我又不是想要做什麼,就看一眼,一眼就行!」
「滾!」
雲清寒又是一腳,薛辰譽人帶椅子都摔地上了……
常錦繡被恆衣帶到議事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番景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不到看起來清清冷冷的陌寒脾氣這麼火爆!
不過,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畢竟這人救了她。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常錦繡看了看兩人議事堂內兩人的互動,有點不太確定的問。
「沒有。」
雲清寒淡淡的道,轉而瞥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笑嘻嘻的打量著常錦繡的薛辰譽,「你可以走了。」
「好好好,我走,這就走!」
薛辰譽嘻嘻地笑道,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走出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再打量一眼常錦繡,弄得常錦繡一臉無語。
而薛辰譽心中想的是:清寒眼光就是高的,真是夠美的!
「今日多謝陌公子相救。」
議事堂里,常錦繡微垂著頭真心實意的表示感謝,多虧了這個人,不然她也不確定自己從那兩個人手裡全身而退。
雲清寒看著常錦繡,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客氣,你欠我一條命,寫下欠條便是。」說著看了一眼站在常錦繡身後的恆衣。
恆衣會意,立即上前忙碌,攤紙、鎮紙、磨墨、拿筆,原本只是很簡單的事情,但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應是弄出了些許美感來。
「陌公子想要什麼樣的欠條?」
常錦繡額角抽搐,無語的看著眼前清清冷冷的男人,果然天下不會掉下餡餅,這人是要自己寫下欠條為自己賣命嗎?
「你覺得如何合適?」
雲清寒反問,饒有興緻的看著常錦繡。
常錦繡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隨便生氣,如此往返好幾次之後才真正靜下心來,面帶微笑道:「錦繡讀書少,不太清楚要怎麼寫,還請陌公子提醒則個,當然,也希望陌公子在提醒的時候不要因為錦繡讀書少就讓錦繡吃虧。」
「……」
雲清寒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丫頭,真的是太有趣了!
最後欠條是恆衣寫的,上面的條件不多,只有一個,也只有一句話,就是既然她常錦繡欠了他一條命,在他需要到的時候,隨叫隨到。
這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挺合理的,畢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認真想起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也就是說,現在他常錦繡,已經相當於他陌寒的一個既有人身自由但又要為他做事的……契約人了。
不過,只是說隨叫隨到,卻沒說到了需不需要為他做事,她不願意了,自然也是可以不做的。
常錦繡見有空子可鑽,毫不猶豫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