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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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沒事吧。」常錦繡神情緊張，緊緊握著林柔微微顫抖的雙手，她記得上一世母親胸口曾經有一塊很大的燙傷。


  因為沒有好好處理燙傷，在母親潔白如玉的肌膚之上留下一塊奇醜疤痕，也就是因為這疤痕讓原本就對林柔不喜的常言，更是厭惡，在府中娘親的生活，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常錦繡曾多次詢問娘親這燙傷從何而來，林柔都只是落淚而不語，久而久之對於這個總是哭泣軟弱的母親常錦繡也生出幾分厭惡，甚至心中還有過想法若是娘親得寵，自己在這府中境況是否會不一樣。


  如今，見到娘親驚慌模樣，常錦繡只感覺心如刀絞，怪不得當初常小娥要帶自己出去游湖，怪不得娘親只是哭泣不語。


  原來這一切都是地上那個女人搞的鬼，而她竟然還生出過那種念頭，竟然還這般。悔恨的淚珠從眼角落下，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娘親，常錦繡無數次慶幸，自己今日早些從姚庄回來，阻止了這一切發生。


  「來人啊，來人啊！」就在常錦繡沉思之時，雪姨娘身旁婢女突然放聲大叫起來，而原本狼狽摔在地上的雪姨娘也被她們扶了起來，眼神怨恨的站在一旁。


  後背灼傷的痛感讓她忍不住顫抖，看向林柔母女的眼神更是怨毒無比。為什麼常錦繡這個賤蹄子會突然回來，她不是出門了嗎！


  「雪姨娘，你走路怎能如此不小心，如今打翻藥罐還燙傷了自己，這……」還未等雪姨娘開口，常錦繡便先發制人，她深知雪姨娘為人，若是讓她開口，必然顛倒黑白。


  雪姨娘原本含在嘴裡的說辭還未等開口就這樣被堵在口中。只能吃驚的瞪著雙眼不知所措，絲毫未曾想到原本對於她唯唯諾諾百般討好的常錦繡竟然會公開同她叫板。


  「想必雪妹妹是太過於心急了吧。為了給我送湯藥。」林柔緩緩開口，一句話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到了雪姨娘身上，這一下，不要說雪姨娘無法相信，就連常錦繡也是一臉震驚。


  娘親，今日這是怎麼了，一向為人溫婉的她，今日竟然！望著女兒震驚的目光，林柔婉婉一笑，緊緊捏了捏手中玉手。


  「來人，將雪姨娘送回房中，命人去請大夫來。」林柔聲音很輕，可其中卻充滿讓人無法反駁的力量，原本慌亂的人群在一瞬間散開，只不過片刻之間，小院之中再次恢復冷清。


  母女二人轉身回到房中，關上房門之後，林柔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


  「錦繡。」林柔微微顫抖的聲音讓常錦繡忍不住心痛，她一直以為娘親很苦，可不曾想到娘親竟然還能夠改變。


  「娘，今日，今日之事雪姨娘定然不會善終。」現在不是考慮此事最好機會，她們如今之計，是先將面前的問題解決，只要娘親肯改變，一切都有轉機。


  現在還來得及。


  一提到今日之事，林柔微微一顫，她怎可能不知曉呢。


  那雪姨娘睚眥必報的性格，她早已知曉，只是未曾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輪到自己，在常錦繡拉扯之下，林柔從地上站來。


  緩緩來到梳妝台前。「錦繡，你去，幫娘把壓在箱底那件水青色長裙拿出來。」望著銅鏡之中，那張未施任何粉黛的臉，林柔凄慘一笑。


  或許是她太久未曾收拾自己，就連自己貼身婢女都已經忘記，曾經太傅之女，是多麼美艷動人，京城第一美女之名，並非虛傳。


  一頭墨色長發被打散，束起髮結，不需任何飾品只要一小小珍珠藏在發間。站在娘親身後，望著精心打扮自己的林柔，常錦繡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