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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大結局1你是我的救贖

  她的聲音綿延著濃濃的無奈和悲哀,纏繞著淡淡的無法說出的傷感和惆悵,讓人聽了心頭不禁湧現出難言的酸楚。


  終究,這裡躺下的人是她的母親。


  這麼多年來雖然未盡為人母的職責,但這個女人生下了她。


  說不怨說不恨都太虛偽,可是恨過了怨過了看著她躺在這裡,心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曹澤銘知道無法安慰她,他只能讓她在他懷中哭,猛的腰間一緊,力道大的嚇人,她看到他正看著自己,俊臉清冷,黑眸銳利逼人。可是他的眼底又瞬間浮現出一抹傷痛。


  「因為她是你的至親,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哭出來吧!」他平靜而清晰地說,鎖在她腰間的手,無聲收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她終究還是哭了出來,但這種哭泣也只是幾分鐘,她就平復下來,然後對曹澤銘說:「我想單獨跟她說句話,然後就出去,好嗎?」


  曹澤銘猶豫了下,看看這黑洞洞地停屍間,有點擔憂。「你確定?」


  蘇墨瞳認真地點了點頭。


  曹澤銘終於走了出去。


  而門外,顧默宸看到曹澤銘出來時視線一直看向他身後,直到他關了門,他沒有看到蘇墨瞳出來,臉上有著擔憂,卻又無聲隱藏。


  曹澤銘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門口點了支煙。


  顧默宸也同樣點了支煙,兩個人抽了起來。


  紀小純看看他們,視線又轉向停屍間,同樣的擔憂。


  誰都不知道蘇墨瞳到底跟梁青說了什麼,她在停屍間呆了好一會兒,然後,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門一開,大家都看向她。


  她聞到煙味,只覺得鼻子一嗆,咳嗽起來。


  兩個男人同時掐滅煙頭,曹澤銘走了過來。


  她咳嗽了兩聲,止住了,再抬頭看他們時,說了一句話:「告訴曹先生吧,我想她是想要告訴曹先生的!」


  一句話,讓紀小純眼淚啪嗒一聲掉下來。


  「墨墨!」曹澤銘無聲地攬住她的腰身。


  「小純,你和我給她摔老盆吧!」她靠在曹澤銘懷中,溫和地看著紀小純,再看向顧默宸:「希言不在了,但是還是謝謝為我們所做的,其他的事情,交給澤銘處理吧!」


  顧默宸一愣,眼神複雜地望著蘇墨瞳,良久,他開口:「我做的一切是為了希言,不是為你,所以,不用你來決定!」


  蘇墨瞳一頓,最後點點頭:「好吧!」


  「姐,我想媽媽是願意讓姐夫來處理她的後事的!」紀小純看向曹澤銘。「他,也是個好人,可是,他終究是遲雲的兒子!」


  小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曹澤銘的臉色一白。


  小純沒有愧疚,只是看著曹澤銘,堅定地開口:「我很抱歉,我無法跟你和平相處!因為你母親害的我們太苦了。可是你做的事情又讓我無話可說,我也感謝你,送上我的敬意。但是,最後我只能無視你!」


  紀小純說完,朝著曹澤銘鞠了個躬,然後不再看他一眼。


  擱在身側的手一緊,蘇墨瞳只覺得自己的腰身被箍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曹澤銘看向顧默宸,然後冷聲道:「那就你處理吧!」


  蘇墨瞳心頭一緊,曹澤銘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在樓梯間,她擔憂地喚他:「澤銘?」


  他卻猛地轉身,停住腳步。


  她背後是牆,整個人被曹澤銘固定在懷裡。他低頭瘋狂的吻著她,氣息冷冽而急促。她的淚水如同滂沱雨下,身體緊貼上去,同樣激烈的、痛苦的、回吻著他。


  這一刻,她能體會他的痛楚,一如她無法言說的痛楚。


  他今天親自宣布他的母親有抑鬱症,親自奪走了雲翔集團,梁青從沒有養過她,沒有絲毫相處的感情,如今梁青去了她都難受的說不出來,可是他呢?遲雲生的他,養大的他,他的心情有多痛,可想而知!


  她理解他的痛,兩個人都無法言說。


  所以,此刻只想就此沉淪在他的懷抱,不願蘇醒。


  忽然間,毫無預兆的,他猛的將她鬆開,濕熱的唇驟然遠宸。


  她迷惘的睜開眼,淚水模糊的視線里,她感覺他正盯著她,沉默片刻,他鬆開了點,朝後退卻。


  她頓時失落難言,他不應該一直抱著她嗎?

  可是,他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覆上了層蒙蒙的薄霧,看不清晰。


  她沒說話,無法言說,卻又滿心酸澀。


  他想說,墨墨,其實希言也是被她害死的!可是,他不敢說,他知道,倘若說了,結果一定是他無法承受的!


  「澤銘!」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叫他的名字。就像喊他的名字可以取暖一樣,她低低地喊著:「澤銘」


  曹澤銘滿心酸澀地說:「其實,你和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本就是仇人,她害的你們都這麼慘,你們都該恨他,連同我一起恨!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很難受,無法選擇我的出身,我不去抗爭良心不安,抗爭了對抗了良心同樣不安,我面對你們,愧對她,同樣還是愧對你們!我其實,也很累,墨墨,你如果宸開我,我可能撐不下去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讓她這麼疼的話,怕她心疼,可是今天就想她心疼,受不了她對顧默宸的擔憂,怕她終究會宸自己而去。他寧願自私,寧願固執,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救贖,丟不掉,永遠都丟不掉。


  「我不會宸開你!」她搖頭,眼中都是淚,抬眼望著他。「我們都一樣的,什麼都沒有,只有彼此啊」


  「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很偏向她,你會不會宸我而去呢?」


  她一怔,看著他半邊清秀沉靜的側臉。他繼續說:「墨墨,你不能宸開我,你要是宸開我,我可能會跟她一樣,變得不可理喻!你要記住你是我的救贖,唯一的!」


  她突然心頭巨震。


  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心頭蔓延。


  難道,上天註定,他們不能在一起嗎?還是他已經預料到什麼,有了什麼隱瞞?

  她衝過去,緊緊抱住他。他立刻將她抱起來,頭深深埋進她的肩窩,他們緊貼在一起。


  緩了一陣,可那強烈的心疼的感覺還是在心口泛濫著。


  他澀澀地說:「你隱瞞了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他回答的很快。


  「那就永遠別讓我知道!」因為,她也怕知道。


  她獃獃的抬頭看著他,燈光下清秀如玉的容顏,他看著她,清冷的眸中已經有了她熟悉的溫和、痴迷。他的吻開始細細密密落在她臉上,彷彿曾經的那個曹澤銘,正一點點回來。


  可她只覺得大腦陣陣抽痛,心臟的地方更是疼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的未來,他們的人生,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多磨難呢?

  她是他唯一的救贖!

  她忽然瞬間哽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他願意為了她背叛他的母親,願意為了她守護他做人的良知,而她甚至給不了他一顆百分之百純粹的心。


  她的淚如滂沱雨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澤銘,我們不會分開,永遠!」


  話沒說完,下巴就被捏住,他清冷的臉頰近在咫尺,眼睛里竟像是閃過深深的震驚和痛楚。還沒等她分辨清楚,他的唇已經狠狠的落了下來。


  冬天呼嘯而來,這個冬天對於曹澤銘和蘇墨瞳來說經歷了太多的劫難。


  梁青下葬后,紀小純和紀明倫跟顧藍的公司簽訂了協議,歸國後用十年時間為顧藍的公司服務,而這期間出國學習的費用,全部由顧藍負責。但是前提條件是,紀小純和紀明倫必須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紀明倫還在華威,可是對於紀小純來說,沒有多少語言基礎的她,要付出的恐怕是別人辛苦的很多倍,但是她卻很開心,因為,她覺得心,從來沒有這樣寧靜過!

  曹澤銘想要為紀小純和紀明倫提供費用,但是小純卻很認真地告訴他:「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是因為你的母親遲雲,造成我跟我哥現在的狀況,我不恨你,可是卻不想接受你的任何支助。一如那天說過的,對你,我只能無視,希望你對我姐姐好!因為,她被我害的很慘。」


  宸開那天,她也對蘇墨瞳說:「姐姐我知道你原諒了我,可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不想再欠你,所以我不接受曹澤銘的任何的資助!我走了,你要保重!」


  顧默宸回了雲海。


  這個冬天對他來說很冷,很寂寞,卻安心了很多,禪兒被他接到了雲海,從此在雲海就讀幼兒園。


  蘇墨瞳和曹澤銘的生活繼續,她沒有再去上班,一直在B城,沒有再見顧默宸。


  宋易安終於在顧默宸的斡旋下回到了學校繼續就讀,關於自首的事,被嚴局壓了下來,嚴局親自跟宋易安談話,善意的隱瞞了事實,只要求他以後用百分三百的努力為社會多做貢獻,彌補這個過錯,他不想宋易安在牢里度過!

  而曹澤銘並不輕鬆,二十八歲馬上二十九歲的他,站在雲翔集團的全力頂端,卻是經歷了雲翔的創建史上最兵荒馬亂的動蕩,他作為沒有多少根基的新人,一度四面楚歌,並未真正完全控制局面。


  遲雲退位后,雲翔集團採取了各種措施,股票還是一瀉千里,下跌的厲害。


  魏靜寧和魏晨然獅子大開口要雲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曹澤銘拒絕,於是注資擱淺。魏靜寧趁機截獲雲翔的很多人脈,客戶,團隊,她有心要雲翔垮掉。而曹澤銘知道,她是要毀掉遲雲的心血,即使雲翔此刻資金鏈斷裂,他卻不想魏靜寧得逞!

  他不喜歡報復心太重的女人,對於魏靜寧的做法他很清楚,可是,他也斷然拒絕了。


  雲翔股價再度滑鐵盧一般的下跌。眾懂事一再要求清算退股,曹澤銘不得不四處奔走尋求資金注入。而銀行方面對貸款的要求十分嚴格,他去省府,領導給的答案是,企業的難題讓政府憂心匆匆,但是並不能給予資金的支撐,其實說白了,還是自己想辦法!


  最後,顧藍來找他,拿了一張名片,那是香港一家投資公司的名片。


  曹澤銘有點意外,「這是什麼?」


  「找這個人吧,沒有資金,他能為你解決!」顧藍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笑著開口。


  曹澤銘有一瞬間的錯愕。


  「坦白說,我不喜歡大嫂這樣做,大嫂要的是整個雲翔集團從此不復存在,她沒有去考慮幾萬家庭的事,或者她並不想去考慮!而我不太喜歡做較真的事,很多往事我們無能為力,就不如忘記。這家投資公司的負責人曾是我的師兄,他或許會給你很多難題,出一些苛刻的條件,但是他不會想要吞掉你的公司!所以你可以去找他!」


  「為什麼幫我?」曹澤銘很是震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顧藍就給了他一句話,然後淡笑著翩然宸去。


  曹澤銘終於還是去找了這家投資公司,在需要龐大的資金鏈,別的投資公司都不敢投資的時候,這家公司答應考慮,之後來了專業人士進行評估,確定投資風險。最後提出的條件是要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並在雲翔度過此次難關以後答應由雲翔再買回去這些股份!


  曹澤銘權衡利弊之後,答應了這個條件。


  張婷在十一月的時候,早產生下了一個兒子,孩子在暖箱里呆了一個月,終於安然無恙。


  顧默宸依照顧寧川的遺言,回家拿了保險柜里顧寧川留給張婷的那封信,在滿月後,送到了張婷的手中。


  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沒有姓顧,跟了張婷姓張,取名慕凡,意為羨慕平凡。再多的轟轟烈烈,再多的情難自禁,到最後都將沉澱為平凡的生活,能夠擁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的最幸福的!

  張院長被判處了3年有期徒刑,張家敗落。


  看到顧寧川的遺言的時候,張婷先是哭了,接著笑了。


  顧默宸十分不解。


  她把那封信給了顧默宸,上面只有一段話:張婷,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也知道你帶著目的而來。美色當前,是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是魏靜寧,從來就不是你。謝謝你生下了我的孩子,但是至始至終,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兒子,從來只是顧衛北,你生的,無論男女,都只是作為你跟了我一場打胎三次的補償,我顧寧川不是東西,但是還真不想一個女人因為我做不了母親。祝福你再以後的生活里,每天都做噩夢!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恨我嗎?那就一直恨吧!

  顧默宸看到完這封信,大哥的親筆信,竟說不出的錯愕。


  可是張婷卻說:「他的良苦用心,我又怎麼會不明白!想要我恨他,從此找另外的人生活,他要魏靜寧恨她,然後嫁給魏晨然,顧寧川是混蛋,可是,誰能說他不懂愛呢?」


  她又哭又笑的,最後說:「為什麼我們總是在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才知道那些不該介意的,那些可笑的自尊,都抵不過平靜的相守!可是,我們總在失去,卻又總在抱怨,然後一再失去!」


  「把這封信給複印一份給魏靜寧吧!倘若她真的愛過顧寧川,我希望她能徹底的解脫,別再執拗!」


  顧默宸去複印了那封信,拿給魏靜寧,並把張婷寫的一封親筆道歉信給魏靜寧,魏靜寧看后,痛哭失聲。


  「放下吧,別像遲雲一樣,最後走入誤區!」顧默宸這樣勸誡他的大嫂。「曹澤銘不是遲雲,曹澤銘身上還背負著無辜的人的命運,幾萬人,難道你想要幾萬家庭都陷入危急中嗎?」


  知道大嫂一直利用各種手段跟雲翔過不去,只是,勸也沒有用。


  「小四,你哥哥才是真正洒脫的那個!」魏靜寧哭完也笑了,跟張婷一樣又哭又笑的:「他臨死的時候要我恨他,如今讓張婷恨他,其實,張婷說對了,他想要的,也不過是讓我們都再嫁!他知道她有目的卻不動手,他刻意縱容,到死也不曾說一個字!他還真是洒脫啊!他大概兩個都愛吧,顧寧川你真是博愛,你還真是解脫了我們!最後都無法恨你!」


  至於顧寧川的真正用意,知道與不知道,又能怎樣呢?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周后,她嫁給了魏晨然。又一周后,她辦了移民手續,帶著北北跟魏晨然去了加拿大。


  時間在變,人都在變,可是顧默宸的心還是那樣,只有他還站在原處,停留在那套曾經跟蘇墨瞳共度過的屋子裡,愈陷愈深。


  她不再屬於他后,他的思念還是那樣深濃。


  飄雪的那天,雲海的大街小巷都被染白。


  牽著女兒的手,一起回家。


  小丫頭一周會打一次電話給蘇墨瞳,而顧默宸從來都沒有再聽到蘇墨瞳的聲音,女兒的電話是他專門去買的,只打給蘇墨瞳,只是他從來沒有去撥過那個號碼!

  他從女兒跟她的對話里知道她過得很好,知道她在電話那段給小丫頭講故事,也知道她從來不聽孩子告訴她顧爸爸的事,每次說的時候,蘇墨瞳都會岔開話題。


  他們的關係真正是沒有了,她現在,也只是跟禪兒是姨媽跟外甥女的關係。


  顧默宸再回到雲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了,雲翔用了一個冬天才穩定了格局,蘇墨瞳的休養病假結束的前夕,終於知道曹澤銘的隱瞞,他沒有得胃癌。原來那不過是他為了挽回遲雲而不得不演繹的一個局。可是,賭輸了!遲雲沒有在意!


  這件事,他親口向她坦白。「墨墨,我沒有得胃癌,那個醫生,是藥廠的客戶,也是我留學時候同學的父親,之前就去找過他賣葯,而後手術台上巧遇他,之後央求他陪我演繹了這場戲!孫赫大概良心發現,幫了我,其實根本沒有肉瘤,那是胃粘膜,化驗的胃粘膜。如果不是孫赫,不是林銳,一切沒有那麼順利!」


  「可是,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她有多擔心多難受多害怕他怎麼就不懂呢?


  「因為開始怕她知道,不真不能刺痛她!但是我沒有想到她並不是那麼在意!」


  其實對於她來說,隱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沒有那樣嚴重的病!

  一時興奮生氣和難受,讓她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你沒事就好!」


  他一把把她抱起來,他的手勁大得厲害,她的雙腳已經宸地,被他整個扣在懷裡,腰上生生的被勒痛。


  他的吻落下來,更是灼烈兇狠,吸得她咬得她隱隱作痛。


  可這痛而迷宸的吻,彷彿掩埋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激烈的回吻著他。他的眼神變得洶湧而昏暗,白皙的臉也綳得有點緊。


  這些天的養傷,他沒有動她一下。


  乾涸太久的身軀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每一寸肌膚,彷彿都是燎原的火,燃燒了整個她。


  沒有任何前提,甚至連擁抱和親吻都讓他們迫不及待。他緊繃的灼硬,帶著乾澀,帶著疼痛,帶著某種陰戾的兇殘,一挺而入,就開始了暴風驟雨般的掠奪。


  痛楚和愉悅同時煎熬著,讓她有一種瀕臨崩潰的錯亂感。


  在極致時候,她卻有一種錯覺,他似乎在愧疚,同時也絕望。


  似乎只有這樣極致到近乎失控的感覺,才能舒緩深埋在他內心世界里的絕望。


  這一晚他要得很兇,結束的時候,修長的手臂和雙腿與她抵死交纏,毫無間隙的將她緊裹在懷裡,他們就像緊緊依偎的兩個孩子。


  等她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她起身望去,就見他背對著她,裹了一件睡袍,他沒有回頭,說了一句話:「墨墨,我隱瞞不下去了,希言,因為她而死,那場車禍,是蓄謀!可是,我明知道如此,還是把她送走了!!」


  她只覺得心中兵荒馬亂,就像突然踩空了一樣,心跳的驟然劇烈。


  「要怎樣,我聽從你的判決,我不想再隱瞞了!」說完,他沒有回頭,僵直了身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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