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浪費時間
蘇墨瞳一進來包廂，就看到顧默宸跟李副局長，還有其餘幾位副局長都來了這屋裡，並且還給加了個座位，這是要坐下來一起吃飯嗎？
蘇墨瞳意見這陣勢就嚇了一跳。不是說女人聚餐嗎？為什麼局裡幾個領導都來了？還頭一次這麼齊？
顧默宸此刻就坐在她剛才坐過的位置的旁邊，她那位置倒是給她空著呢，另一邊是孫姐，看到她走進來，顧默宸抬起眸來看向她，那眼神似乎一閃，卻又不動聲色。
蘇墨瞳心底一顫，硬著頭皮打了招呼：「幾位局長好！」
「小蘇過來了啊！」李副局長最先笑眯眯地開口。「剛才進來時候聽說你哥請客，局長還說他請呢，正好我們幾個來了沒有房間，就跟你們湊一起了！那得謝謝你哥了！」
蘇墨瞳很是尷尬，就笑了笑：「您客氣了！」
「快過來坐！」孫艷芬拍拍旁邊的位置，自然還是剛才那個，但是這座位的安排不是按照級別來的，倒像是按照年齡排序來的，可又好像不是，總之今天坐在主陪上的居然還是趙琳，孫艷芬是副主陪，幾個副局長分了個一二三，顧默宸謙虛的落了個小四，如他的名字。
她只好走了過去，在顧默宸的旁邊坐下來，也不看顧默宸，只是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想到昨晚旁邊這男人還跟她纏綿悱惻，就忍不住的一陣臉紅，她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腦海里一片空白。
「來！來！今天本來是咱姐幾個聚聚的，結果局長們都來了，咱就兄弟姐妹們大聯歡吧！」趙琳很爽快地舉杯，剛要站起來說喝，突然又皺眉：「中午不讓喝酒，這事真是太憋屈了！拿果汁乾杯實在是太不豪爽了！就點到為止吧！」
「琳琳姐啊，你這要是先干為敬灌一肚子水，咱們也沒有意見！灌飽了回家讓你家我們大哥抱著也實落不是！」這時候，李副局長笑著開口，一開口就是出格的玩笑，有點葷段子的味道。
蘇墨瞳的臉微微一紅，這滿桌子都是老女人，老男人，最年輕的就是她，其次是顧默宸。顧默宸是在那個位置，此時雲淡風輕，微微笑著，絲毫不被影響。
「噗——」趙琳撲哧樂了，嗔了李副局長一眼，笑罵道：「李局弟弟啊，你倒是多喝點果汁也很好。第一呢，這果汁喝多了補充維生素；第二呢，還能沖刷男人的前列腺，不長前列腺結石。以後跟弟妹滾床單也不至於中途歇菜不是！」
「琳琳姐，你真是英雄不減當年啊！」李副局長臉上帶著笑，架不住地直擺手：「我算是怕了你了，我只說了個讓大哥抱你，你這都整到滾床單和前列腺問題上來了！高度果然不同！不過中途歇菜這事咱沒幹過，難道你家我哥中途歇過？」
「去你的！」趙琳又是笑著罵。「你這是一點也不讓人啊！中途歇過沒歇過這事是俺們兩口子的事，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了！」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啊，琳琳兩口子那是什麼身體素質啊，肯定不會中途歇，一定是大戰幾個百個回合，又大戰幾百個回合，不然能讓咱趙琳女士永葆容顏不老嘛！」說這話的是孫艷芬。
蘇墨瞳從來不知道孫姐會開這種玩笑，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餐桌上的葷段子吧？！真是榮幸啊，今天讓她趕上了！可是話說這些為人民服務的優秀人士也會講這個啊？她還以為是麻將桌上人才會講的呢，原來都會講啊，無論職業是什麼！這好像都是調味劑。
「孫姐，你也開我玩笑！」趙琳笑著看向孫姐，眼光一轉，落到蘇墨瞳身上，開始笑著說：「你們都老不地道了，人家小蘇還是大姑娘啊，你們說這麼過分的話，這是教壞新同志啊！還有今個兒局長也在這裡，你們以後可讓我咋做人啊！摁著老娘們敗壞糟蹋蹂-躪可是要挨雷劈的！」
「噗——」王亞樵笑的直捶桌子。「好像沒有到那種地步吧？」
「你們這是輪番啊！這傢伙好啊，誰受得了啊！」趙琳倒也不惱怒，玩笑繼續開著。
那邊第三常務副局長是個快退休的老頭了，有五十多了，這時候笑著道：「是呀，小蘇還是姑娘，大家都收斂下吧，平時吃肉的習性都收斂收斂，今天稍微素一點！」
「小蘇，不好意思了！今天讓你見到哥哥姐姐們這吃肉本性了！」趙琳笑著道。
蘇墨瞳很尷尬，忍俊不禁地裝傻：「趙姐，我都沒聽懂你們說什麼！你們可以繼續說，我真的聽不懂！」
「哈哈哈——」
「哈哈哈」
結果，一陣兒哄堂大笑。
顧默宸也笑了，側頭看了眼蘇墨瞳。
這丫頭臉蛋紅紅的，長長地眼睫輕顫，紅撲撲的肌膚如蘋果，美麗又可愛。說不懂大概是最聰明的回答了，這種時候跟著開玩笑顯得她口味太重，不開玩笑吧又顯得人太拘謹，以後誰都不跟自己玩兒，拋出來一句不懂，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丫頭果真是挺聰明的！
「小蘇這是真聰明啊，居然說聽不懂！」趙琳搖著頭嘆息。「合著傻了吧唧的人是我哈！」
「人家小蘇是體恤你們饑渴的心，讓你們繼續說，大家繼續吧，狼行千里吃肉，讓吃粑粑說這個還真不行！」孫艷芬這時候也很豪氣地說。
蘇墨瞳再度驚訝，這孫姐平時真的是裝的啊，原來是這麼雷人的一老娘們啊！真是沒看出來！
「你們都別說了，咱局長還沒說呢！」王亞樵這時候發現顧默宸正坐在那裡，笑眯眯的側頭看蘇墨瞳，不由得開口說了一句。「喂！顧局，你看什麼呢？」
顧默宸則不動聲色地挑眉，「看小蘇到底是真聽懂還是真沒聽懂啊！」
蘇墨瞳又是一顫，心中暗惱，這顧默宸真夠壞的，居然敢戲謔她，是怕別人看不出他們有一腿是吧？
「呃！」王亞樵笑：「顧局您可真夠壞的！兄弟姐妹們，你們可都看清楚咱顧局的本性啊，這是一頭狼人啊！恐怕不光吃肉，吃肉還要挑著吃呢！」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這氣氛真是很熱略，這是一種蘇墨瞳從未見過的融洽，大家坐在這裡，不談工作，沒有上下級，只有兄弟姐妹一般，好像說話也很大膽，不管心裡怎麼想，但是每個人的面上都是一片和諧！
等到大家笑夠了，顧默宸這才開口：「天地良心啊，王姐，我沒有那麼壞吧，我覺著真是太冤了。問題是我也沒聽懂剛才李局跟趙姐說的什麼，不如讓他們再說一遍，我咀嚼一下味道！」顧默宸說著眨巴了下眼睛！
他那樣子，沒有聽懂才奇怪呢！
「看吧，我說就屬顧局最壞，他這是沒聽夠，要再來一次呢！」王亞樵這時候站起來。「我看我也跟琳琳一起提議，咱都敬局長一杯，讓他提前啊做好前列腺強大功能正常的準備，以後結婚好用，叫他全乾，咱自便，如何？」
「我看行！」
「那是得準備啊！」
「局長前列腺到底是強大還是不強大啊？」
「噗——」
「這事啊，有人會操心，你們操心也操不到！我不告訴你們！」顧默宸說著站了起來：「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兒，跟大家這麼聚聚，還真是挺開心的！呃！聽說是小蘇的哥哥請客，那咱得好好謝謝小蘇了，共同舉杯吧！」
說完，大家碰杯，蘇墨瞳也跟著站起來，幾個杯子捧在一起，裡面裝的是醉香林里鮮榨的果汁，蘇墨瞳喝了一口，放下。
顧默宸也喝了一口，放下來。
蘇墨瞳怎麼都覺得顧默宸說話話裡有話，剛才說她哥哥請客的時候，他分明用眼神斜了她一下，害的她剛才手都抖了，好像自己出軌了一樣！
「哎！局長，你這才喝一口啊！我們不是說了，你幹掉，我們自便？」
顧默宸也不惱，笑著說：「王姐，我怕鼓爆了前列腺，以後找了老婆怪我，到時候可不是夫妻不幸福的小事，簡直是世界和平的大事呢！」
「噗——你就扯吧！」
「為了他的未來幸福，大家就別逼他了！又不是酒，顧局你真是的，非弄個中午不飲酒的禁令，真憋人！」趙琳忍不住的埋怨。
顧默宸笑：「趙姐，我跟您一樣，憋著呢！其實我也想喝酒啊，這不是上面的政策嘛！以身作則，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多理解，多理解啊！」
「理解！當然理解了！」她家男人也是一把手，自然知道一把手的難處。趙琳搖頭嘆息著說：「現在的工作不好搞啊！」
那邊第三副局長也說：「可不！工作搞不好日子也過不好！」
李局長這時候也開口符合：「工作搞不好的根本原因不外乎三個：一是沒關係，象寡婦睡覺，上面沒人；二是不穩定，象小姐睡覺，上面老換人；三是不團結，象和老婆睡覺，自已人老搞自已人。」
此話一出，噴了幾位。
「噗——」
「精闢——」
孫艷芬這時候也笑著開口了：「我覺得吧工作搞不好還是要從自身找原因的！日子過不好好實屬正常，人又不是貔貅，有進無出，能吞萬物而從不泄，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所以過個差不多就行了！」
「孫姐你說的有道理！」王亞樵點頭，「哎！顧局，你的高見呢？」
顧默宸淡淡一笑，很平靜又不動聲色的開口：「王姐，這種過日子的事我真沒經驗，單身呢！只進不出的事沒幹過，一進一出的事你們再坐都比我跟小蘇有經驗，還是你們說說吧！」
「噗——顧默宸原來你還真是狼啊！」
眾人又一陣大笑。
蘇墨瞳一直很安靜，都是一群如狼似虎一般的老人兒，她就陪著笑，什麼都不說裝不懂吧！反正也真沒她啥事！
但偏偏王亞樵不放過她，非要跟她也開玩笑。
「哈哈哈小蘇，你覺得日子怎麼過才能過好啊？」王亞樵又問蘇墨瞳。
蘇墨瞳臉上火辣辣的，這滿桌子領導，咋都說話這麼不靠邊啊！她硬著頭皮，十分無奈而又尷尬地說了一句：「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噗——」李副局長笑的直拍桌子，全體都笑。
「我的天哪！笑死我了，小蘇你太可愛了！玩笑到此為止！小蘇用這話提醒咱別太過火啊！不過這句話不知道讓多少古代人陽痿呢。咱們再喝第二個吧！」
於是，一陣笑后，又舉杯喝第二個。
之後大家隨意。
顧局這時候在旁邊開口問她。「小蘇，你哥幹嘛的？開餐廳啊？」
蘇墨瞳一愣，這顧默宸是怎麼了？幹嘛突然這麼問？她不信顧默宸不知道那人是曹澤銘，可是這餐廳到底是不是曹澤銘開的她也不知道啊！只是聽著顧默宸這話裡有話的語氣，讓她很不爽。
於是她很低聲的開口，「回局長的話，這我真不知道，他好像不是開餐廳的！」
「他哥就是上次去局裡抱小蘇去醫院的那位！」孫艷芬這時候開口跟顧默宸說了句。
顧默宸笑笑，看向孫姐。「那真是青年才俊啊！」
「是呀，小夥子真是挺不錯的！」孫艷芬也說。
她有點奇怪，顧默宸怎麼知道她們來這裡的？而孫姐又怎麼回事？好像從上次曹澤銘一出現就格外注意她一般，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她也沒有什麼讓孫姐注意的啊！
蘇墨瞳低頭，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顧默宸卻突然湊近了一點，饒有興緻地靠近蘇墨瞳，低聲說，「小蘇，要不要把你哥哥請過來，讓我們好好敬他一杯？」
顧默宸說話的氣息噴在她耳側，搔得她耳朵痒痒的，她心底卻一顫，忙遠宸了一點。「不用了，局長！」
她含含糊糊地應著他，轉身趕緊拿起果汁，灌了一口，緩解心理剛才一瞬的尷尬。
他彷彿還挺滿意她的答案，嘴角勾起，「那就敬你吧！」
說完，他端起杯子。
蘇墨瞳嚇了一跳，抬頭對上顧默宸的眼睛，那裡深幽一片。她覺得顧默宸今天好像生氣了，因為他笑著的時候，拿笑容是不達眼底的，她愣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眼睫輕顫了幾下才略為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忘卻時間和地點，沒有忘記這是公眾場合。「是我敬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