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他能還她清白
「這是她該受到的懲罰,而且她昨天為什麼來,你比我清楚」,慕子寒說完就回了他的辦公室。
芬迪站在那裡,原來這個男人知道一切的,看來他也知道投標書的事是誰幹的?
慕子寒的辦公室,昨夜他喝過的紅酒還安靜的立在窗檯,彷彿在告訴他,昨夜的一切並不是夢。
他拉開左手邊第三個抽屜的最中間一個方格,鑰匙還好好的躺在那裡,他拿出來掛在指尖,昨天她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啪」鑰匙從他的指尖滑落,掉落在地毯上。
慕子寒伸手去撿的時候,看到了一枚藍鑽的耳釘,他知道是她的,因為她的每一樣首飾都是藍色的,只因她的名字帶個蘭字。
何正寬的話回想在耳邊,他說她並不好,剛才芬迪的指責他也記在心上,其實他也擔心她,只是24小時的監禁是必須的,縱然是他也不能對她取保,而且在事實沒有交待之前,他強行把她救出來,對公司也沒有交待。
慕子寒坐在椅子上思忖,事情總需要一個交待。
本來就感冒難受的安蘭,現在又要承受心裡的煎熬,她感覺自己有快要死掉的難受,看著天漸漸變黑,她也彷彿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慕子寒接到何正寬的電話是凌晨三點,「你說什麼?她病了?」
「是,警局裡的人說她高燒昏迷,現在醫院搶救,你最好派人來把取保就醫,因為到明天下午三點才夠24小時」,何正寬說話的時候,慕子寒已經穿好衣服出門。
慕子寒趕到警局,直接要求撤銷對安蘭的調查,可是警察以理由不充分拒絕,說是這件案子已經牽扯到國際涉案,問題已經變得複雜。
聽到警察的回答,慕子寒真想揍人,在一邊的何正寬拉住她,「看來是有人要治她於死地,你這樣魯莽並不是辦法,現在警察手裡有她進入公司的證據……」
「要證據是嗎?我可以證明她進入公司以後做了什麼?」慕子寒火大。
「慕總,證明不是你說說就可以的,本身你身份就特殊,而且現在有新的證明說你和她關係曖昧,你這樣做負面影響很大,」何正寬提醒他。
「他們提供的錄影帶不完全,」慕子寒想罵人。
「所以才說有人要對付她或者是對付你」,何正寬苦笑。
慕子寒的手心攥著她的耳釘,他知道該怎麼做了,就算這樣做,對她會是另一種傷害,可是為了救她,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只有他能還她清白。
芬迪從醫院裡把安蘭接回來,並不是去了酒店,而是去了一幢別墅,很大的房子,豪華的裝飾,只給她一種陌生的感覺,還有這裡的傭人她也一個不認識,她晃了晃頭,以為是發燒將自己的腦子也燒壞了。
「這是哪裡?」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這一場警察局之行,讓她的身心俱累。
「你的家」,芬迪回答讓安蘭愣住。
「開什麼玩笑?我就是燒壞了腦子,也知道這裡是中國,我的家在法國」,安蘭苦笑,其實法國也從來沒有給過她家的感覺,只不過那裡有她最捨不得的人。
「上樓休息吧,有些事我需要慢慢告訴你」,芬迪半攬著她,安蘭卻停住腳步,疑惑的看著她。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安蘭問。
芬迪知道一切都要揭開了,「他什麼都知道了,他去法國接卡卡。」
「什麼?你說什麼?」安蘭的眼睛一下子放大。
「蘭,你別這樣激動,如果順利的話,卡卡下午就會來到了」,芬迪只想讓她安心,所以也避重就輕。
「可是卡卡被羅蒙……」安蘭一想到孩子,心就如刀絞一般的疼,她沒有完成任務。
「慕子寒親自去拿投標書換孩子了,卡卡一定會沒事的」,芬迪不說不要緊,一說安蘭就急了。
「不可以的,他這樣去會有危險,傑瑞……傑瑞不會放過他的……」安蘭幾乎要哭了,她怎麼可以讓那個男人為自己冒這麼大的險。
「蘭,你睡了三天,發生了很多事,我需要一件一件告訴你,你不要這麼著急好不好?」芬迪也不知道事情會最終演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讓她遇到了阿朗,或許她不會幫安蘭。
「為了救你,慕子寒出賣了自己,說投標書是他泄露出去的,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他被罷免了總裁職務,而同時他對外宣布了和你的婚訊,如果一切順利,月底你和他就會完婚……」
「God,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安蘭幾乎暈厥。
「他很愛你,雖然有些事過分了一些,但他並沒有惡意,我知道你對傑瑞更多的是一種感恩,而這個男人才真的讓你動心,蘭,在我認識阿朗之前,我並不懂真正的愛是什麼,現在我懂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是羅蒙派來監視你的,可不幸的是我成了你的同黨,所以以後我都會跟你在一起」,芬迪的話安蘭並不驚奇,因為她早就知道了。
「那到底是誰泄露了投標書的事?我不相信真的是他」,安蘭一直不知道是誰做了手腳。
「是我,我想幫你救卡卡,又不想讓你失去慕子寒,卻不想竟被別人利用,還害了你們,」說到這個芬迪很是自責。
安蘭驚訝的看著她,爾後又搖頭,「謝謝」她只說了兩個字,其他的都哽在喉嚨中。
「我要打電話給羅蒙,求他不要難為慕子寒,」安蘭突然想到什麼,情緒變得激動。
「應該不會的,他想要的東西就是那份投標書,羅蒙雖然手段上並不光彩,但還是很講信用的」,芬迪跟了羅蒙很多年,他的為人她還是比較清楚。
「可是傑瑞不會放過他,而且爸爸媽媽還在法國,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安蘭想到這些都不由的擔心。
芬迪看著她,知道事情是說開的一天了。
「我說的話你會信嗎?」芬迪先問。
「當然,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安蘭知道芬迪並沒有要害過自己,她做事也是奉了羅蒙之命。
「你其實不叫安蘭,你叫米蘇蘇……」芬迪的話才說了一半,安蘭就感覺頭裂開一般的疼。
「不可能……不會的……」安蘭捂著頭,痛苦的哀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