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不要她了
「阿芬,去樓上把少爺叫下來吧,已經不早了,他該和米小姐一起回去了」,慕清風看著米蘇蘇一個人坐在那裡的絞著手指,他知道她的內心並沒有表面這般平靜。
「伯父……沒事的……就讓他們再呆一會吧」,她說話的聲音都在打結,就像她的心。
現在這樣的情況,讓米蘇蘇有一種錯覺,彷彿慕子寒是古代的帝王,而她是一個大度的嬪妃,竟然拱讓著自己的男人。
「米小姐,你和子寒的婚事,我會找機會再和他談,慕家不會委屈你的……」慕清風似乎很在意他們的婚事。
「伯父,你叫我蘇蘇吧,關於婚事還是讓子寒自己作主,我不想強迫他……」米蘇蘇說話之際,慕子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著他蹙緊的眉頭,她的心也跟著緊了。
他的腳步還沒有從樓梯上下來,就聽到後面的哭聲,慕凌凌從房間里追了出來,「寒哥哥,你不要走,你陪凌凌好不好?」
慕子寒並沒有因為身後女孩的哭喊而停下腳步,反而更快的走到米蘇蘇面前,牽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子寒……」米蘇蘇無措的叫了他一聲,扭頭看著痛哭的慕凌凌。
大概感覺到了她腳步的遲疑,「走」慕子寒冰冷的吐出這一個字,然後手直接扶住她的腰,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寒哥哥……」慕凌凌的聲音有些凄厲,讓米蘇蘇後背有些發麻。
「子寒,你回去看看她吧,」米蘇蘇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她受不了慕凌凌的哭聲。
「回去?不可能……」慕子寒甩了兩下脖子,在這個寂靜的夜發出咯咯的響聲。
不知是空氣中的涼氣,還是因心她心底的冰涼,米蘇蘇的手撫著肩膀,努力的驅趕著那股寒意,「那她會這樣一直鬧下去嗎?」她忍不住的問。
「想鬧就讓她鬧吧,我給她說了那麼多,可她還是那麼任性,我都懷疑她是故意的?」慕子寒似乎真的沒有了耐心。
「她身體不好才這樣的,而且她以前也不是那樣賴著你嗎?你還是順著她吧,這樣子會讓她恨我……」米蘇蘇說出這句話時,她感覺到腰間的那隻大手緊了。
「順著她?她讓我陪她睡覺,你也要我順著她嗎?」慕子寒吼向米蘇蘇,她一時呆愣在那裡。
不知他的話嚇到了她,還是慕凌凌的要求太過份了,米蘇蘇杵了老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你以前不也是在她房間里陪過她嗎?」
慕子寒看著米蘇蘇眼底的傷,他的心疼了,一把將她拉入懷裡,「以前那是沒有你,現在不一樣了,我應該陪的人只有你。」
一晚上的委屈在這一刻都化作眼淚,米蘇蘇伏在他的胸口,讓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可她這個樣子好可憐的……」
慕子寒吻著她的頭髮,「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讓她適應沒有我的生活,那樣對她才是有好處的……」
米蘇蘇不再說話,她又何嘗希望他離開自己而去陪別的女人,可在面對慕凌凌的傷心時,她又是那麼的不忍。
兩個人牽著手在黑夜中前行,米蘇蘇看著眼前的男人,更緊的依向他。
慕凌凌追了出來,她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看到他親吻她的頭髮,一股嫉意從心間湧上來,手裡的拳頭越攥越緊,甚至指甲都掐到了掌心,可卻仍不能代替心中的疼。
「凌凌回來,乾爹有話對你說,」慕清風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攬進懷裡。
慕凌凌轉身抱住慕清風,悲凄的哭聲傳來,「寒哥哥不要我了,寒哥哥不會再要我了……」
她的哭聲在這個大院里回蕩,那樣的悲涼,讓聽著的人心都跟著寒了。
明月園裡慕子寒坐在床上,看著那個沐浴后的清爽女人,齊耳的短髮、光潔的額頭,這樣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他張開雙臂,將她的身體攬入懷中,「今天坐車是不是很累?」
米蘇蘇搖頭,眼睛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以後我們都住這裡嗎?」
慕子寒輕吻著她的脖頸,沐浴露的清香透過她的皮膚散發出來,還夾雜著她的體香,分外的撩人,「嗯,如果不喜歡,我們就換……」他的氣息漸重,似乎談話已經不是重點。
「嗯……別亂動……」對於他的不規矩,她慌忙的拒絕,以她現在的身體,她是怕極了他又會要求做個那個事。
「這個房間讓人感覺很冷,」米蘇蘇看著房間里深色的窗帘、深色的床單,她感覺才被熱水浸泡過的身體染上一層涼意。
「那明天我讓人換掉,或者重新收拾一下,」慕子寒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像是在寵著一個孩子。
米蘇蘇笑著點頭,然後更緊的靠近他的懷裡,似乎在攫取著更多的溫暖。
入夜,他們緊緊的依偎,臉上淡淡的笑意似乎張揚著他們的幸福。
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將他們驚醒,米蘇蘇感覺心口一緊,彷彿被嚇到了,慕子寒拍了她幾下,快速起身拉開房門,「芬姨?」看著一直侍候慕清風的她,他驚訝的同時又湧上一股不安。
「少爺,小姐出事了……」芬姨一臉痛苦的說。
「她怎麼了?」慕子寒的心一下子亂了。
「她一直用刀片划自己,現在已經滿身都是血……」沒等芬姨說完,慕子寒就跑了出去,米蘇蘇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芬姨,身體抖的不行。
米蘇蘇害怕血,現在聽到血都一陣眩暈,她和凌凌是同胞,那凌凌也應該怕血的,她竟然還用刀子傷害自己,米蘇蘇痛苦的抱緊頭,不敢再想下去。
慕子寒趕到慕凌凌房間,看到她正用刀片一下一下划著自己,臉上沒有一點痛苦,更多的一種慘白的絕望,而她白色的裙子已經被染成紅色,她的手臂上、腿上全部都是被刀片劃破的口子,正向外滲血……
慕清風站在一邊,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她誰都不讓靠近,我們離她近一些,她就用刀片更猛烈的划自己,她這是自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