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她只是其中一個
慕子寒長吁了一口氣,「我以前也有,只是不像現在這麼發達,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用一種方式強迫自己忘記某個人某些事,所以才練到現在這個效果,看來你很喜歡,那證明我沒白練。」
大概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就是無法明說,他離開的這三個月,一直都在想她。
米蘇蘇揣測著他說的忘記某人是誰?她嗎?還是那個叫凌凌的人?這個名字連同昨天一起烙進了她的心裡。
「去洗澡吧,然後吃早餐」,慕子寒見她不再說話,便拉開她身上的被子。
「啊……」她驚叫了一下坐起來,雖然昨夜她已經將自己交付給他,但還是無法做到坦誠的赤裸相見。
慕子寒淺笑,「我迴避」,然後起身去了窗前。
米蘇蘇趕緊起身,白色床單上的那抹紅色刺到她的眼睛,她知道這是她蛻變最真實的見證,眼睛不由的看向慕子寒,看著他寬闊的後背,她知道這輩子她都是他的女人了。
聽不到身後女人的動靜,慕子寒轉身卻對上她那雙水霧氤氳的眼睛,「怎麼了?很痛是不是?」他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驚慌,三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米蘇蘇抬頭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淚水掉了下來,慕子寒有些慌了,伸出去想給她擦淚的手還沒碰到她,她就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慕子寒,我是你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慕子寒一下子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他的手臂圈上她完全赤著的身體,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你是我這輩子的女人,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你也不許逃走……」
聽起來像是承諾的宣布,卻也在宣誓著他對她的獨霸,米蘇蘇只感覺到了前者,卻沒有感受到後者。
慕子寒抱著她去洗浴,米蘇蘇羞怯的抬不起頭,「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原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巴不得和我一起沐浴,你卻偏偏一次次拒絕我。」慕子寒帶著笑意看她。
米蘇蘇抬頭,「你的女人很多嗎?」聲音裡帶著她沒發覺的醋意。
「是,但你是最特殊的一個,是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得到的女人」,慕子寒的手把玩著她的下巴。
米蘇蘇又想起凌凌這個名字,嘴動了動,話卻哽在喉嚨里,「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慕子寒笑笑,「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米蘇蘇點點頭,心底的不舒服全部寫在臉上,「我自己來,我不習慣……」
低頭再次吻住她的粉唇,用力的吮吸似乎在懲罰她對自己的拒絕,放開她,鼻尖對著她的,「我在外面等你。」
米蘇蘇看著那扇關閉的房門,手撫上他親吻過的地方,如果說剛才之前還是甜蜜,可是他一句話就讓她的甜蜜變了味道,女人就是這麼患得患失,得不到的時候,總是渴望擁有,得到了卻又想要唯一。
凌凌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心頭解不開的一個疙瘩,想著她昨天晚上問他時的反應,她知道那一定是個女人。
慕子寒不是沒有感覺到米蘇蘇的反應,從昨天她問他時,他就感覺到了,所以在剛才她洗澡的時候,他故意那樣說,他是想讓她適應,適應他的生活,適應她原來一無所知的世界。
米蘇蘇洗完澡出來,慕子寒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黑藍色的西裝讓他挺拔的身體更加立挺,站在窗前,一身黑色的他猶如一個天神。
聽到她的動靜,他轉過身來,「把衣服換上,我們下樓吃飯!」
說到換衣服,她才想起來昨天穿的是一件禮服,「我的衣服……」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四處搜尋著昨天晚上脫下的禮服。
慕子寒打開衣櫃,只是一眼,米蘇蘇就驚的張大了嘴巴,滿柜子里的女人衣服,她把目光從衣服上挪到他的臉上,「誰的?」
「你的」,慕子寒說著就拿出了一件,「看看這個合不合適?」
米蘇蘇伸出去的手在觸到衣服時又縮了回來,「我不會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她的一句話讓他眉頭皺緊,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小氣,「你看清楚再說……」衣服被塞到她懷裡,他的怒氣顯而易見。
米蘇蘇低頭看了一眼衣服,卻發現上面還帶著商標,再看了一眼櫥子里的衣服,裡面的每一件衣服都還帶著商標,「這都是新買的?」她不能相信的問他。
「你是我第一個帶過來的女人,以後不要隨便的亂吃醋,你吃不起,也沒必要吃」,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聲色俱厲的說。
「我……」米蘇蘇為自己的多疑有些懊悔。
「換衣服」,他鬆開箍住她下巴的手,聲音顯得冰冷。
米蘇蘇點點頭,有了過去幾次的經歷,再加上昨夜,她這次倒沒要求他迴避,而是直接在他面前褪下浴巾,在她準備去穿那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時,他卻一把奪了過去,「你幹嘛?」她一下子變得驚恐。
他沒有理她,而是用手指在衣櫃里的衣服中撥弄了一遍,「這個……」他重新甩給她遍兩件衣服,一件白色的立領衫,一條淺藍色的褲子。
起初,她沒有明白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直到她低頭看到自己胸口的一個一個紅莓,她想到了在浴室里看到自己的樣子。
有些感激他的細心,感激的眼神還沒有傳到他那裡,他就避開了,她穿好衣服,他走過,「把這個吃了」,他的手裡是兩顆藥丸和一杯水。
「什麼?」她傻乎乎的問。
「女人應學會保護自己,特別是跟著我這樣的男人,我給不了你什麼承諾,更不會讓你有孩子」,他一句話讓她杵在那裡。
現在這一刻,她記起了三個月前他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說,給不了她承諾,所以不能傷害她,現在他違背了當初的決定,她變成了他的女人,可他仍然不能給她承諾。
咬住了嘴唇,沒有讓包在眼眶裡的淚水掉下來,接過杯子和水,仰頭一口氣全部喝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雖然沒說一句話,但他能感覺那裡盛滿了傷痛。
將她手裡的杯子放下,手挽上她的腰,「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