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他的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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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有時是一種生活的本能,在那樣的環境下,反抗就等於給自己找更大的麻煩」,想起繼母對自己的羞辱,她感覺倒是現在這一刻活的自在。
她突然轉過身體,手臂摟上他的脖子,「我想做你的女人」,這是她心底真實的衝動,沒有了先前的畏懼,只感覺眼前的男人讓她好想依靠。
慕子寒被她的直白驚住,「你不是要把第一次留給你的丈夫嗎?」
米蘇蘇笑了,「每個女人都會這樣想,但不一定會這樣做」,說著竟踮起了腳尖,吻上他清涼的嘴唇。
嘴唇相碰的剎那,兩個人如被點著的火,轟轟的燒了起來,他的手扣住她的頭,有一種想把她吞下去的慾望。
他們的吻從窗前到地毯,最後滾落在大床上,他撩開她額前的碎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因為吻的用力,甚至滲出了細微的汗珠,「你當真不後悔?」這個時候他還能理智的問她。
米蘇蘇睜開眼睛,「你不是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嗎?那我就不退了,管他什麼狗屁未婚夫,我統統不要了……」
她自以為說的瀟洒,卻不想淚水卻掉了下來,出賣了她心底的脆弱,慕子寒輕輕的吻幹了她的淚珠,他不想讓她這樣委屈的給了自己。
「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作踐自己,任何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輸贏」,他說完將她摟在懷裡,沒有了什麼動作,只剩下越來越平穩的呼吸。
米蘇蘇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這個時候她只想閉上眼睛,明天的事她不想知道——
陽光沒有因為黑暗的阻擋停住前進的腳步,米蘇蘇睜開眼睛時,慕子寒已經不在身邊,她不由的伸手撫摸他睡過的位置,卻發現是溫的,她知道他沒有走遠,或者在浴室裡面。
拍著嘴打了幾個哈欠,動作有些張揚,在這個不屬於她的空間里,她偷偷的放縱著心底的自由,舒服的轉過身卻對他的目光,她瞬間低下了頭,臉紅的像滴血一般。
慕子寒看著她的樣子,淡淡的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去洗漱,一會吃早餐。」
米蘇蘇乖巧的點了點頭,從床上跳下來,小跑著去了浴室,洗浴時才發現,所有的物品已經變成了雙份,毛巾、浴袍,還有女士用的洗面乳和爽膚水,她的心一下子暖了,盯著這些物品,她有了一種被關心和呵護的感動。
昨夜她提前認輸,他卻說,不到最後誰贏都不一定,現在又篤定的做主給自己準備了常用物品,這個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想法,她一時之間猜不透,只感覺腦袋裡亂鬨哄的……
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早餐已經送到,房間里溢滿了飯菜的香味。
慕子寒將一份早餐推到她的面前,「多吃點,別餓瘦了,某天從這裡離開的時候,不要對別人說我虐待你。」
聽到他這麼說,米蘇蘇咬了咬嘴唇,「你真想我走嗎?如果這樣,為什麼準備了我的用品?」
她的問話讓他停頓了一秒,「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東西,對你已經破例了。」
心裡的熱情因為他的話一下子冷了下來,她又想到昨天晚上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她在心裡苦笑自己,米蘇蘇別把別人的憐憫當作關心……
本來可口的食物變得如嚼雞肋,勉強喝完牛奶,就匆匆的離開了餐桌,慕子寒大概看出了她的情緒,只是他沒有問。
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一切,突然發覺自己就像一隻鳥,從一隻籠子里飛出來,卻又跑進了另一個籠子。
他扳過她的身體,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在我面前不要耍脾氣,你耍不起,也不能耍……」
又是他的不許,她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到底有多少不許。
抬頭看著他,想看清這個男人的心,卻發現他的下巴有些發青,昨晚扎疼她的鬍子已經沒有了,菲薄的嘴唇輕抿,如一條美麗的弧線,鼻樑如山巒般挺直,如鑽石一般的黑眸深邃的望不到底,一雙濃密的雙眉皺緊,彷彿是永遠打不開的鎖……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但卻是第一次看的這麼肆無忌憚,看著看著她有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他被她看的灼熱,唇對著她的就落了下去,唇齒之間還留著米香,卻讓這個吻更加的意味深長。
兩個人在這個豪華的大房間里相處,似戀人一般,但米蘇蘇清楚他們不是,時常有人來找他,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他時而皺眉,時而沉思,這樣的他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他們的賭約已經過了三天,而他彷彿為了證實什麼,將報紙和電視都扔給她,可是她卻沒有在任何一個角落找到關於自己的信息,慢慢的她就不再期望,甚至希望這樣的局面一直這樣下去,那他就是她的依靠了——
女人總喜歡把一時的溫情當作永遠,甚至是想永遠的依靠,這就是男女之間,女人總是受傷的原因。
吃過了飯,米蘇蘇就把自己窩在床上,看著無聊的肥皂劇,而他則在一邊看著昨天送來的文件,很厚很厚,這讓她想起了上學時讀過的書,不禁有些頭疼。
不知什麼原因,今天腰部酸痛的厲害,想想以前天天當女傭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多問題,米蘇蘇現在真懷疑自己就是一個丫環的命。
眼睛從電視上移開,看著完全沉浸在文件中的他,她乾脆躺下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去夢中神遊。
腰部的疼痛向腹部轉移,米蘇蘇疼的難受,可是又不敢有大動靜,唯恐驚動那個人,當疼痛一抽一抽的,她還是疼哭了。
慕子寒聽到她嚶嚶的低泣,眉頭輕皺卻不去理她,他以為她想家了,或者為米海東的無情而傷心。
又過了許久,他看到她的身體已經蜷縮在一起,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他已經沒有心思再看文件「怎麼了?」聲音里沒有多少溫度,彷彿生氣她打擾了他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