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9 血債血償
搖了搖頭,我不是那種杞人憂天的性格,反而微微一笑,對劉平久道:「這第一個目標任務,說起來也算是個意外,並不意味著後面的任務就一定會比這個任務更加困難,更加危險!」
說到這裡,我微微一頓,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對劉平久道:「而且,雖然說這次的任務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危險,但同樣的,我們不也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嘛!」
聽到我這話,劉平久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
他點頭道:「確實,我也沒有想到,我們的靈魂之力居然會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劉平久沒有想到,我當然也沒有想到。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倆都釋放出了一部分的靈魂之力,衝進吳能一家三口的腦海當中。
這部分的靈魂之力說多不算多,說少也不算少。
但是,在我們從他們三人的腦海當中,衝過死水闖出來的時候,我們的靈魂之體是受到了巨大的削弱的。
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明白吳能他們三人腦海當中出現的死水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對靈魂之力有那麼大的傷害。
但不管那東西是什麼,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和劉平久的靈魂之力受到嚴重的侵蝕,我們的靈魂之體也遭到了大幅的削弱。
然而,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當我那遭到削弱之後的靈魂之體重新回到自己的腦海之時,卻讓我的整個腦海當中的所有靈魂之力都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靈魂之體剛回到腦海當中的時候,就產生了一縷奇異的波動。
由於當時我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吳能三人的身上,並沒有去仔細體會那一抹奇異的波動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我和劉平久確定吳能三人已經死亡之後,我的一部分注意力便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內。
這下,我頓時被自己腦海當中所出現的景象給驚住了,那從吳能他們一家三口腦海當中僥倖逃離出來的三道靈魂之體回到我自己的腦海當中之後,並未立馬化作靈魂之力,與剩下的靈魂之力完全融合在一起,而只是被剩下的那部分靈魂之力給包裹了起來而已。
在靈魂之體剛剛回歸腦海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是靈魂之體已經和腦海當中的靈魂之力融為一體,後來才發現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而那一縷奇異的波動,就是從那三道已經略微透明,看似極為虛弱的靈魂之體當中傳出來的。
之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的腦海當中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我的靈魂之體已經合二為一,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合三為一。
三道靈魂之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融為了一體,化作一道靈魂之體。
而且,這道靈魂之體在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裡,已經從半透明的狀態,變成了金燦燦的樣子,和我剛剛將三道靈魂之體釋放出去,還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是我的靈魂之體沒有受到損傷嗎?
當然不是,我的三道靈魂之體從吳能他們一家三口的腦海當中衝出來的時候,都受到了死水的侵蝕,損傷雖然不說特別嚴重,但也是比較厲害的。
要不然的話,三道靈魂之體也不至於變成半透明的樣子。
然而現在三道靈魂之體合而為一,是在剩餘那些靈魂之力的浸染之下,恢復了嗎?又或者是三道靈魂之體融為一體之後,所以才變得凝實了嗎?
這些雖然是原因當中的一部分,但卻並不是最為主要的原因。
甚至來說,原來留在我腦海當中的那一部分靈魂之力,對靈魂之體的修復不僅沒有起到特別大的幫助作用,反而還因為靈魂之體的歸來,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靈魂之體衝出死水之後,表面上看似沒有再沾染任何的死水,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靈魂之體回到腦海當中之後,卻讓原本留在腦海當中的靈魂之力頓時遭到了一番削弱。
這讓我頓時大吃一驚,同時我的心裡也是瞬間變得慌亂。
不過還好,在我的仔細感應之下,我發現腦海當中的靈魂之力的總量雖然確實有所下降,但是靈魂之力的整體力量卻沒有被削弱,反而還略微有些提升。
這種感覺有點兒奇怪,如果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是把龐大的數量轉化成了質量,就像是將原來的靈魂之力壓縮了一樣。
這樣一來,靈魂之力的總量自然會略微減少,而因為靈魂之力遭到了壓縮,其中所蘊含的力量自然又有所提升。
發現這奇異的一點之後,我的心中不僅不再為腦海當中所出現的這種情況感到擔憂,反而還十分欣喜。
雖然我並不知道劉平久的腦海當中是不是也跟我出現了同樣兒的情況,不過從他臉上的喜色來看,顯然他的腦海當中也出現了令人欣喜的變化。
沒有再多做耽擱,我和劉平久轉身朝著吳能家的外面走去。
可就在我們剛走出他家大門的時候,才忽然看到他家的門外面圍著許多村民。
由於腦海當中的靈魂之力正在經歷一種蛻變的過程,我和劉平久都沒有釋放靈魂之力來觀察周圍的動靜,所以一直到我們自己親自走出來,才看到這些村民的存在。
這些村民們一看到我們兩個走出來,頓時出現了有些騷動。
他們雖然全都圍在吳能家的大門口外面,但是沒有一個人真正接近吳能家的大門口,而是圍成了一個半圓形,距離吳能家大門口少說也得有七八米遠的位置,將我和劉平久攔在裡面。
我之所以說村民們是在攔我們,那是因為,這些圍住吳能家大門口的村民們,基本上都是男性村民,幾乎看不到女性村民。
少數有幾個看起來膽子比較大的女性村民,也只是在那些男性村民的後面躲著,時不時地踮起腳,朝包圍圈裡面瞅一眼。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些男性村民基本上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類似鐮刀、斧頭之類的鋒利器具,甚至還有不少人的肩膀上扛著形狀各異的鋤頭、釘耙之類的農具,一個個眼神不善地盯著我和劉平久。
看到村民們這個樣子,我的眉頭忍不住輕輕一皺,開口問道:「各位老鄉,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這時,唯一一個手裡沒有拿著任何利器的,看起來大概有五六十歲的男性村民站了出來,他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抬頭看了我和劉平久一眼之後,目光又立馬瞥向我們腳下的地面,有些不敢和我們對視。
這我倒也能夠理解,畢竟,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哪怕我和劉平久只是正常地看過去,普通人都會覺得我們的目光比較灼人,不敢和我們對視倒也正常。
只不過,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和劉平久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男人看著我們腳下的地面,沉聲說道:「我是龐各庄村的村長龐大海,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竟敢來我們村子里害人?」
「害人?」劉平久的性子比我要急躁一些,他一聽到村長龐大海的話,立馬就忍不住了,直接往前踏出一步,大聲喝道:「你聽誰說我們害人了?」
龐大海被劉平久那逼人的氣勢嚇得忍不住後退一步,臉上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但還是堅持說道:「吳能他們一家子,不都是你們兩個劊子手害死的?」
一聽到龐大海這話,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顯然,在找不到真正兇手的情況下,我和劉平久,就變成了殺害吳能一家三口的兇手。
至少,在龐各庄村的這些村民們的眼中,事實就是這樣兒的。
我倒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根本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多少驚險的事情,也不了解真正的事件過程。
不過,我理解他們,並不代表劉平久也能理解他們,一聽到龐大海的話,劉平久頓時忍不住怒聲對龐大海喝道:「胡說八道,你他嗎那隻眼睛看到我害死他們了?啊?哪隻眼睛看到的?」
被劉平久這麼一通大喝,龐大海更是身體顫抖,看他那模樣,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坐到地上似的,連連後退,最後還是站在他身後的另外兩個村民眼疾手快,這才扶住了龐大海,沒有讓他跌倒在地上。
而那兩個村民顯然也是火爆的脾氣,看到自己的村長被嚇成這個樣子,又看到劉平久居然這麼兇狠,立即抬起他們手中拿著的鐮刀和斧頭,指著我和劉平久大聲喝道:「害死了人,你們還不敢承認嗎?」
說著,站在左邊的那個男性村民直接舉起他手中的斧頭,轉身對他身後站著的那些村民們大聲喊道:「這兩個人害死了我們龐各庄村的同胞,現在居然還如此兇狠,對我們大吼大叫,我們一定不能退縮,要讓這兩個劊子手看看我們的厲害,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一聽到這個男性村民的話,其他的村民們也立即舉起了手中的各種器具,跟著大聲喝道:「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