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除了她,都不行
「……」
「那現在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了,你準備怎麼辦?」顧言墨問。
「還能怎麼辦?原本我還想忍著,等著自己能夠有能力獨立的時候,再做打算。現在鬧到這種地步,只有和那邊斷絕父女關係,然後想辦法找份工作,走一步算一步吧。」
顧言墨揚了揚頭:「你可以求我啊。」
柳夏落扶額,為什麼她總覺得顧言墨這神情動作透著一股子傲嬌的味道?
「求你什麼?」
「你是不是傻啊?」
顧言墨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求我,我給你個百八十萬的,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柳夏落眼睛一亮。
錢!
好多好多的錢!
「只要我求你你就給我?」
世界上如果有這麼好的事情,她願意每天求他一次。
「首先你得讓我上了,我只對我的女人大方……」
柳夏落剛剛揚起的笑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謝謝三少,只可惜我賣藝不賣身。」
倒也並不是她把貞操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她覺得,現在還沒有到走投無路到那種地步。
若是現在她為了一時安逸,就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那以後遇到更大的困難,又該怎麼辦?
她總不能以色侍人一輩子。
「蠢貨。」顧言墨嗤笑了一聲。
柳夏落嘿嘿笑了一聲,蠢就蠢吧,趁著年輕,犯點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言墨看著柳夏落這副無可救藥的蠢樣子,冷哼了一聲,出了房間。
柳夏落生害怕顧言墨在她上藥的時候闖了進來,連忙將門反鎖上,才脫了衣裳仔細查看了一下身上的傷。
腰上腿上都有明顯的淤青,柳夏落上了葯,依著顧言墨所言,用力揉著那淤血的地方。
「痛痛痛!」柳夏落驚呼了一聲,幾乎痛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將葯全部塗完,柳夏落身上也已經痛出了一身冷汗,柳夏落去將浴缸放了水,準備泡個澡放鬆放鬆。
等著進了浴缸,柳夏落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舒服!
「柳夏落你是有毒吧?泡個澡也能睡著?」
柳夏落是被顧言墨的獅子吼給震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見顧言墨皺著眉頭站在面前。
「什……什麼?」
柳夏落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浴缸裡面。
浴……浴缸?
柳夏落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的確是在泡澡。
等等!
泡……泡澡?
柳夏落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情形,再抬起眼看了看顧言墨。
「啊!啊啊啊啊!」
「你鬼叫什麼啊?」顧言墨不滿。
「你怎麼跑進來了?沒看見我在泡澡嗎?而且我把門鎖了的啊!出去!你出去!」
柳夏落連忙抱住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
「我在外面敲門,想要問你要不要吃東西,結果半天沒人應,我害怕你死在裡面了,好心進來看一眼。」
說著,目光從柳夏落身上掃過:「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兒是我沒見過的?」
「滾滾滾!」柳夏落臉黑成一片。
「我其實還想問你一句,柳進是不是把你的腦子給踢碎了?你剛塗了葯,就跑來泡澡,塗藥做什麼?」
「……」柳夏落瞪了顧言墨一眼:「促進血液循環,不行啊?」
「行行行,您老高興就好。」顧言墨嗤笑了一聲,倒是果真毫不猶豫地就走了出去。
看起來動作十分的瀟洒,沒有絲毫異常。
只是在走出了浴室之後,顧言墨便蹙起了眉頭,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
那女人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的,而且現在還全身上下都是淤青,看起來和性感誘人這些詞沒有絲毫關係。
他卻竟然……有了反應?
靠,真是活見鬼了。
難不成是以為他之前沒有過女人,最近時不時的撩一撩柳夏落,竟把他自己撩出了火來了?
這不行,這是病,得治。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剛一下樓,就看見王釗走了過來。
「三少,廖含玉廖小姐前來拜訪,想要見一見三少,我幫三少回絕了?」
「廖含玉?」
前天晚上廖含玉在君上會所招惹柳夏落,被他威脅了,十有八九是來求他饒過廖家的。
這廖含玉,似乎一直對他有意來著?
唔,廖含玉長什麼樣子?
記不太清了,不過好像也不難看。
「將她帶到書房吧。」
「三少,要見她?」
王釗詫異,這廖含玉對三少可謂是十分熱情,曾經多次想方設法打發了三少身邊的女人,三少對她很是反感。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行?」顧言墨挑了挑眉。
王釗自然不敢說不,連忙搖了搖頭:「我這就去安排。」
顧言墨剛踏進書房,廖含玉就快步迎了上來:「三少!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對柳小姐的,求三少放過我們廖家吧?」
顧言墨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廖含玉。
長得不比柳夏落丑,不過比柳夏落會打扮,衣品比柳夏落好很多。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喜歡他,只要他想要,她定然會洗乾淨躺床上等他,不會像柳夏落那樣不識好歹。
「求我?你拿什麼求我?」顧言墨冷笑。
廖含玉咬了咬唇:「只要我有,只要三少想要。」
瞧瞧,比柳夏落識趣多了。
「若我要你呢?」顧言墨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廖含玉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顧言墨,只是單單看他臉上神情,卻實在不知道他這句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廖含玉垂下眼,沉默了片刻,便抬起手來,將裙子的肩帶褪了下來,而後將拉鏈拉了開,裙子整個滑落了下去。
露出了裡面只貼著胸貼和小褲的身子。
膚白貌美,胸大腰細腿長。
身材不錯。
顧言墨一言不發地打量著。
廖含玉見顧言墨一直不說話,狠了狠心,抬腳朝著顧言墨走了過去,伸手勾住了顧言墨的脖子,順勢坐到了顧言墨的腿上。
一股香水味飄來,顧言墨蹙了蹙眉,有些說不出的反感。
廖含玉在他懷中扭了扭身子,貼得更緊了一些。
顧言墨卻突然站起了身來,將她推了開:「算了,提不起興緻。」
而後徑直抬腳出了書房門。
廖含玉臉上滿是驚愕,獃獃愣愣地站著,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書房門被敲響了:「廖小姐,三少讓我送廖小姐回去。」
廖含玉抬起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快步走回去,將衣裳撿了起來穿了,才出了門。
顧言墨又回了柳夏落住著的那房間。
「三少你是不是很閑啊?你不是顧氏財團的掌權人嗎?都不用處理公事的嗎?」
顧言墨看了她一眼,沒有應聲,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哪怕就這麼看著她,自己身下也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靠,難道他真的只對這個女人有性趣?
這女人有什麼好的?
「三少,我要休息了。」柳夏落開始下逐客令。
「你睡唄。」
「三少你準備就在這兒看著我睡覺嗎?」柳夏落幾欲抓狂。
「這是我家,我愛在哪兒在哪兒。」
「可是我現在住在這兒!」
顧言墨嗤笑了一聲:「房錢給了嗎?」
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說起這茬,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既然不願意陪我睡來抵債,是該和你好好算算賬,之前的我也就不提了,就說今天的吧。」
「我這房間怎麼也抵得上五星級酒店了,一晚上,給你算五千吧,很便宜了是吧?」
「給你請家庭醫生,我家醫生出診費一次一千二百,加上你的葯錢,算兩千吧。還有衛生巾,唔,二十。你的睡衣,一千。你吃吃喝喝的,算一百。」
「我算算啊,一共是九千三百二十,去個零頭,九千三。你刷卡還是付現?」
柳夏落瞪大了眼:「滾!你堂堂財團老總,缺了這九千三百是吧?」
「九千三也是錢,夠付我這裡一年多的水電費了。」
「欠著欠著!等我有錢了還給你。」柳夏落咬牙切齒。
「那好吧,先讓你住著,你走的時候再算總帳,到時候你寫張欠條,簽字畫押之後給我。」
手機響了起來,顧言墨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他媽媽的簡訊。
「阿墨啊,女人生病的時候是最柔弱的時候,你要體貼照顧好了,她一定記得你的好,以後對你感激涕零。加油啊,兒子,你要是請我吃大餐,我就在你爸面前多幫夏落說說好話。」
顧言墨看了眼簡訊,抬起眼撇了撇床上氣鼓鼓的柳夏落。
柔弱?
他怎麼沒看出來她哪兒柔弱了。
體貼照顧?
他應該算體貼吧?救她出來,給她水喝,給她買粥,給她找醫生,還給她擦藥,按摩。
他從沒有這樣耐心細緻地對待過一個女人。
只不過看她的樣子,也沒見感激涕零啊?
難道他不夠體貼?
顧言墨想了想,收起手機,轉過頭望向柳夏落:「哦,對了,你之前穿的衣服,我覺得又臟又丑的,叫人給扔了。到時候給你買新的,最後一起算錢。」
「顧言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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