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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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君上會所。
柳夏落喝醉了。
胃中灼燒得厲害,柳夏落跌跌撞撞往廁所走去,只是腳上的高跟鞋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腳下一個踉蹌,就撲了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抱住了什麼東西。
唔……還好沒摔個狗啃屎,只是跪倒在地上了。
什麼東西,溫溫熱熱的,還挺舒服的,柳夏落用臉蹭了蹭。
嗯?好像什麼東西突然硬硬的,硌著了她。
柳夏落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唔,還挺粗的。
「摸夠了嗎?」冷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柳夏落抬起眼來,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了一張臉。
「唔……我抱的是個人哦?我還以為什麼呢?嗝……」柳夏落又打了個酒嗝:「好像是個男人……」
柳夏落眯著眼打量了好一會兒:「哦,我剛才抓得……是那玩意兒哦?」
柳夏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聽那人那樣問,還痞里痞氣地吹了聲口哨。
「一丁點兒還沒我手指頭粗呢,大概也不怎麼好用。讓開,讓開,我要去廁所。」
這女人,找死!顧言墨額上青筋暴起。
「好用不好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怎麼試?你好煩啊……別老是拉著我好不好,我知道我長得天生麗質,滾開啊,別和我搭訕,我要去廁所。」
柳夏落只覺著頭暈眼花:「你要是不讓我去廁所,後果自負。」
「後果?什麼後果?」
顧言墨看著面前醉得不成樣子的女人,冷笑了一聲:「難不成你還準備在這兒脫褲子上廁所?」
「呵呵……」
柳夏落揮了揮手,卻仍舊沒有掙開那男人的桎梏:「在這兒脫褲子就脫褲子……可是我並不內急啊,我是想……嘔……」
話還沒說完,就覺著胃裡面酸味直往上冒,實在忍不住,吐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顧言墨幾乎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女人!
「將她給我帶到房間裡面,扔進浴缸。」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變成美人魚了啊……可是我不會游泳啊!」
柳夏落在浴缸中不停地撲騰著。
「美人魚?呵……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顧言墨嗤笑一聲,轉身進了一旁的淋浴間,媽的,這個死女人吐了他一身,還從沒有人這麼大膽過。
柳夏落在浴缸裡面撲騰了半天,酒醒了大半,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只裹了浴巾的帥哥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你……」
柳夏落嚇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發生了什麼?難道昨晚上她喝醉了,叫了男公關?
顧言墨彎下腰,捏住柳夏落的下巴:「說不出話來了?先前不是叫囂得那麼厲害嗎?繼續啊……」
柳夏落瞪大了眼,慌忙低下頭看了看:「我們先前果然做過了?可是我衣裳雖然打濕了,也還好好地穿著啊,但如果沒做過,你怎麼知道我叫起來很厲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這樣的天賦。」
「裝傻?」
顧言墨冷笑:「你以為裝傻我就會放過你了?我告訴你,得罪了我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得罪?」
柳夏落蹙眉,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我怎麼得罪你了?什麼得罪了你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說的這麼邪魅狂狷,你以為你在演霸道總裁啊?」
頭疼得厲害,柳夏落拍開顧言墨的手,從浴缸中站了起來:「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如果我得罪了你,等著啊,我給你兩百塊錢壓壓驚,咦,我的包呢?」
柳夏落四下看了看:「靠,你把我弄到哪兒來了?」
顧言墨的臉色黑沉沉一片,眼中似是醞釀著暴風雨,上前就將柳夏落扛了起來,回到卧室,將她扔到了床上,隨即自己壓了上去。
擦,這是什麼情況?
「原來搞了這麼半天,你是想要和我來一發啊?」
柳夏落恍然大悟,沉沉嘆了口氣,抬起手摸向身上男人的臉:「你直說啊……你長得這麼帥,我也不會拒絕,搞得這麼暴力做什麼?摔得疼死老娘了。」
顧言墨的臉又黑了幾分:「女人,你會後悔的!」
敢這麼對他的人,她是頭一個。
「後悔?」柳夏落奇怪:「我後悔什麼?難道說你看起來長得挺帥的,其實丁丁很小?還是說硬不起來?持久力不行?」
「我小不小,持久力好不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試試就知道了?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這麼耳熟?
記憶在慢慢回籠,柳夏落瞪大了眼,她想起來了,在會所里擋了她上廁所的路,被她摸了小丁丁,還吐了一身的人……
我靠,搞了半天,不是看上了她,而是來報復她的啊……
她記得,這個男人好像排場很大,有點來頭的樣子,房間也很豪華。
自己那樣大庭廣眾之下得罪了他,會不會被先啪啪啪泄憤,然後殺了棄屍啊?還有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凶,還說她會後悔,難道有虐待傾向?
「嘶……」的一聲,裙子被撕破了,那男人的手一下子襲上了她的胸。
擦,這男人是來真的!再帶下去,不死也得脫成皮了……
柳夏落急忙揚起一抹嬌媚的笑容來,抬起頭親了親男人的嘴角:「親愛的,別急啊,我先前喝多了酒,現在有些內急,我先去廁所解決一下,順便洗個澡如何,瞧我這一身酒氣的,你也下不去口不是?」
顧言墨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她眼中滿是狡黠,不知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我勸你別想著玩什麼花樣,否則……」
柳夏落媚眼如絲:「放心好了,我只在床上玩各種花樣,那些花樣,一定是你喜歡的,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就掙脫了顧言墨的桎梏,飛快地跑進了浴室。
有意思。顧言墨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柳夏落倒是果真很快就回來了,穿著浴袍,香肩小露:「親愛的,讓你久等了。」
說著就爬上了床,騎到了顧言墨的身上,俯下身子去親了親顧言墨的額頭,然後是眼睛,顧言墨下意識地閉上眼。
就等著這一刻了!
柳夏落飛快地從浴袍裡面掏出了兩瓶東西,沐浴露洗頭液,盡數從顧言墨的頭頂淋了下去。
「臭流氓!讓你擋住老娘的路!讓你把老娘扔進浴缸,讓你非禮老娘!」
顧言墨一睜開眼,就有東西流進了眼睛里,生疼。
「來人啊!快來人啊!」
柳夏落飛快地跳下床,拉開門,門口果真站著幾個保鏢:「你們老闆出事了,突然心臟病發作了,說痛得厲害,要暈倒了!」
保鏢一臉不信,此時卧室中卻傳來了顧言墨的痛呼聲,一群保鏢急忙沖了進去。
跑!柳夏落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臭流氓,還想占老娘的便宜。
「叫醫生!」卧室里,顧言墨怒吼著。
一番折騰下來,人早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給我找!即使是將楚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正發怒,門又被打了開來,保鏢帶著會所總經理匆匆進了屋:「三少,方才在那個女人坐過的位置上發現了她沒拿走的包。」
「拿過來。」
顧言墨打開包,從裡面找到了手機和身份證,目光落在身份證上那張巧笑嫣然的臉上,顧言墨咬緊牙關。
「柳夏落是吧……好,很好,敢玩兒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柳夏落已經到了柳家門口,包不見了,手機、卡、身份證都沒了,好在君上會所離柳家不遠,夜裡人也不多,才沒有人把穿著浴袍的柳夏落當神經病。
鑰匙也沒了……
柳夏落嘆了口氣,抬起手按了門鈴。
門很快打了開來,門口站著一個長相魅惑妝容精緻的女人,那樣子,到好像是專程等著柳夏落回來一樣。
柳依依,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柳夏落,我懷孕了。」柳依依一臉洋洋得意,忙著炫耀都沒有發現柳夏落身上穿得有些奇怪。
「哦。」柳夏落一臉淡漠地往裡面走:「你跟我說幹嘛?又不是我上了你讓你懷孕的?還是說你打算讓我陪著你去醫院把這孩子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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