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文明級別的對抗
拉起白夜月的手，大吼了一聲轉身就往水晶門外跑。
恰在此時，水晶大門緩緩開始關閉，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整個宮殿都在晃動，我們甚至站都站不穩。跑動中拽著白夜月摔倒在地，滾在一起，重重撞到門上。
我想趁門沒徹底關上，把白夜月從門縫推出去。
卻被他一把死死地摟住我的腰，咬住我推他的手，死不放手，更不鬆口。直到大門徹底關閉，這才張開嘴，冷冷地望著我。
「你想拋下我？」
我打了個寒顫：「沒……」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這輩子我認定了你。你死我死，你活我活。剩下的，什麼我都可以不管。」
我聽得心裡又暖又心疼，情不自禁地把她輕輕擁入懷中。
地面停止晃動，楚莫獃獃地看著我們：「秀恩愛也得看場合吧，一會兒讓跑，一會兒又摟抱在一起，到底怎麼了？」
我看了眼已經徹底關閉的水晶門，又回頭看了看正滿身浮現金色符文的少女，對眾人道：「所有人都背對她，遠離她，不要怕，不要亂。」
楚莫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麼了，不就發個光亮個符文么。你不是也亮過？」
這傢伙一急，直接把我的秘密說出來了。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這麼多，直接坦白道：「楚莫，你還記得我上次這樣后，發生了什麼嗎？」
楚莫仔細一想，臉立馬就白了。當時我被細絲控制，身體里伸出無數根細絲做腿，瘋狂吸收所有人生命力的場面，楚莫和白夜月更是被我抽的，差點老死。那段經歷，絕對讓他永生難忘。
他艱難地回過頭，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那個渾身馬上就被符文爬滿的少女。
「你懷疑她也會？」
「不知道，反正是極度危險。細絲傳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信號，提醒我一定要跑。可惜，這門……」
楚莫一聽就急了眼，罵了句：「他娘的！」
掏出槍就朝門狂射。
射中大門后，子彈到處亂飛，嚇得胡教授等人趕緊抱頭蹲下。
我一腳蹬在他小腿上：「發什麼瘋，你照顧好他們。還有我！」
說話間，符文終於爬滿了少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接著，金光大熾，鉤著她血肉的鉤鏈紛紛腐朽成粉末，隨風而逝。
接著，光照耀到的地方，所有人都開始迅速腐朽，衰老。
最先受波及的，是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在他的眉心，一處火焰標記彷彿活了起來，眼神也恢復清明。
「少族長！」
乾屍般的桑乾族眾人跪在地上，仰起頭大聲咆哮。乾癟空洞的眼窩，竟擠出了紅黑色的血淚。下一秒，在少女散發出的耀眼金光下，腐朽成灰。
「不！」少年大吼，持劍的手青筋暴起，奮力將寶劍一點點抽出。
「錚……」
劍身出鞘，寒光如水。少年全力揮劍，斬向少女脖頸。結果，這削鐵如泥的寶劍，竟沒能把女人脖子砍斷。而是卡在她的脖子上。外翻如嬰兒口大小的傷口，不見鮮血，卻爆發出更加刺目的金光。
金光照耀下，劍身在抖，少年的手卻穩如磐石。「死！」
少女終於說話了：「你殺不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屈服於我。無盡歲月，我都已經忘了時間。而你，依然這麼恨我！」
「死！」少年咬牙切齒，低聲咆哮。劍又被他按下去幾分。
少女嘆了口氣：「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古天香國殺我子民，解救男奴隸的時候嗎？那時候，是我故意沒讓人動你。無盡歲月，我想的就是如何把你征服。可惜，連永恆之花都無法做到。當初，你讓我產生了好奇。後來，我們一番交鋒，互有輸贏。你的高傲，刺痛了我。我的跋扈，讓你憤怒。那時，連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你！」
「忘川水的霧氣，我吸了無盡歲月。仍難忘記對你的愛。可惜，我對你情深似海。你卻總是這樣，一有機會，就和我拚命。你難道忘了嗎？每次我受傷，與我共生的永恆之花都會爆發出金光。這些金光具有『衰老』的能力，被持續照到就會很快老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會衰老，但我感覺的到，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你即將消失，而我終究沒把你征服。無盡歲月，孤獨而又漫長。不如，就在這一刻，你我共赴黃泉，以期待來生，不為部族所累，不因成見所擾。能像個普通男人女人那樣，相愛一場。你說怎麼樣？」
「死！」少年還是在重複這個字，語氣卻柔和了許多。
少女展顏一笑，傾國傾城。她轉頭看向我：「過來吧，我的送行人！」
不知為何，她說的話，我一字一句，甚至每個字的情緒，我都能聽懂。」
「請你終結我永恆的生命，讓我能和他一起死去！」
我沒理她，而是看向迅速衰老的白夜月和楚莫，看向馬上就要行將就木的胡教授。看向那些感受到自己迅速變老而惶恐不安的考古隊成員。
少女笑了：「送行人，你在不動手。他們所有人都會在十幾分鐘后老死。殺了我，是救他們的唯一辦法！」
我端起槍瞄準少女的腦袋。
她卻笑了：「這種武器的威力我剛才看到過，並不能導致我死亡。放出你體內的根，它會和永恆之花一決高下！」
「根？」這我就聽不懂了。
「所謂根，就是我們接受的，來自上一個紀元的文明傳承。它與我們共生，根不死，我們就將永生不滅。它背後隱藏的不僅僅是一些自帶的能力，而是，對上一個紀元，高等文明的解密。」
「女人花，能力為魅惑。終極為永恆之花，能力為接觸后，被接觸者自動臣服，締造永世契約！我受傷后，女人花將部分接管我身體控制權，並釋放金光，讓暴露在金光下的所有東西，全都衰老死亡。你呢？你的根來自哪個文明？有什麼能力？你不出手，那就別怪我對你的朋友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