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瘋丫頭與羊脂白玉
老神棍是出了名的摳。請客去本地高檔飯店吃飯,還是頭一次。
連一向和他不對付的老騙子都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直呼敞亮。面對一大桌子好酒好菜,最興奮地莫過於老騙子和憨貨了。
兩人吃起來,那叫一個風捲殘雲,看得我和楚莫直乍舌。
席間,夜如一改外表的文靜,兩杯酒下肚,便現了原形。非要和一桌子老爺們拼酒。
老神棍是見怪不怪,老騙子和憨貨光顧著往嘴裡塞菜,哪有空喝酒。我倒是想和她走幾個來回,奈何,她一句:「石頭哥,喝了酒會影響血液質量,還是算了吧。那個誰,楚什麼?」
「楚莫。」
「看著塊頭不小,能喝嗎?」
楚莫本就酒量不錯,面對青春洋溢的美人邀請,更是不能慫。當即表示要和夜如奉陪到底。
結果,兩瓶二鍋頭下肚,夜如只是臉色微紅。楚莫直接鑽進了桌子底下。
一頓飯吃到半夜才罷休。白夜月扶著白夜如,我扶著楚莫。一行人搖搖晃晃,好不容易回到了檔案館。
「都喝大了,這血今晚就不抽了吧。」
我把楚莫扔到沙發上,索性直接回了房間,往床shang一躺。哎,想想今天枉死的那些人,我心裡就堵得慌。
「真想一醉解千愁!」
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
「誰啊?」
對方不理,仍一個勁的敲。
我剛拉開門,就看到一隻白嫩的拳頭砸了過來。想躲卻還是慢了半拍,被這一下砸正中鼻樑。
瞬時,鼻子是又酸又痛,難受地眼淚都出來了。
「誰啊!」
我抬頭一瞅,來人正是喝的迷迷糊糊的白夜如。
「喂,丫頭,幹嘛呢?」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直接撞進我懷裡。我趕緊扶起她的雙肩,搖晃道:「喂,醒醒。」
「別晃,醒著呢!」她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雙手猛向前一推。一股大力傳來,我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停下。
「喂,你瘋了?」
「少廢話,脫衣服,放血,畫符。」
說著就要來解我衣服,我一把抓住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嗯,還挺軟。
她朝我嘿嘿一笑,一抓我手腕,身子一擰,一個背摔,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後背重重砸在了床shang。
這一下差點把我晚飯給震出來。我想坐起來,她卻直接跳到床shang,反擰著我的胳膊,逼我趴在床shang。
隨後,不知從哪裡弄出把明晃晃的刀子,抓著我的手腕就要割。
「媽蛋,這是要給我割腕啊!」
我驚出一身冷汗,想反抗,她小手在我身上隨便來上幾拳,我便使不上勁來。
這是什麼手段!
眼瞅著刀子離我手腕越來越近,我終於淡定不了,大喊:「小白,白夜月,救我!」
在刀割破我手腕,沁出血的時候,白夜月才跑進來。看我一副被蹂躪的模樣,冷著臉一把揪住白夜如的耳朵。
剛一轉,白夜如就疼的哇哇大叫,直喊:「姐姐,姐夫。我再也不敢了。」
白夜月問白夜如,為什麼要戲弄我。
她眨巴著眼,小聲道:「你喜歡他,他卻喜歡別的女人。我這是為你出氣呢。」
我這才明白,這丫頭竟是借醉酒為掩護,準備替她姐姐討公道。我趴在床shang,真是哭笑不得。
白夜如的話,讓白夜月瞬間紅了臉。「用你管?」
「我就你這麼一個姐姐,我不管誰管。姐,你啥時候失戀,要不咱們倆愉快的過一輩子吧。」
白夜月二話沒說,直接抽出腰間軟劍。白夜如嚇得趕緊閉嘴,舉手投降。
我眼瞅著自己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說兩位美女,能先幫我止血嗎?要不一會兒我就真掛了!」
白夜月趕緊過來替我包紮,卻被白夜如阻止:「這麼割死不了,一會兒就凝住了。血別糟蹋,我先收集一下。」
白夜月沒理她,溫柔地幫我包紮好。然後拿出一個血袋,給我掛在了床頭上。
「一邊抽一邊輸,這樣才不會對他身體造成傷害。」
果然,今晚還是逃不過被放血的這一劫。
「知道了。真是。」白夜如拿出隨身攜帶的包,從裡面拿出大號注射器和一個玉做的碟子。抽血放在玉碟中,然後加入一些稀奇古怪的粉末,調和后對白夜月說:「姐,脫吧。」
「幹嘛?」我問?
「還能幹嘛,給我姐畫符文啊。地方小,畫不下。後背和前胸選一處。」
我轉頭看向白夜月。白夜月眉頭微蹙:「只能在這兒畫么?」
「當然,血液越鮮活,效果越好。彆扭捏了,既然喜歡他,被他看一眼也沒啥大不了的。」說完,白夜如的手啪的一巴掌在我後背上一拍,俯下身小聲對我說:「我姐的身材可是相當棒的喲,給你過過眼癮,今天的事兒咱就一筆勾銷吧。」
面對這小魔女,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夜月不是什麼扭捏的人,關好房門,背對著我,輕解羅裳。衣衫劃過圓潤的肩頭,那抹羊脂白玉般的嫩白,就像絕美的藝術品,耀眼奪目,讓我很難再把視線挪開。光潔的後背,誘人的曲線,纖細的腰肢……
我突然口乾舌燥,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白夜如,用符筆蘸著我血製造的染料,在她背上下筆的那一剎那,氣質陡變。變得崇敬、肅穆、莊嚴,甚至還有一種難以捉摸的神聖感。
複雜到讓人眼暈的符文,她只用一筆,就行雲流水般完成。收筆后,還惡作劇的在白夜月的翹tun上狠狠拍了一下,惹得白夜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軟劍瞬間拔出,她一轉身,卻見我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驚呼一聲,趕緊雙手抱xiong蹲在地上。
白夜如哈哈大笑,「姐,想不到你那冰山一樣的性子,也會有驚叫的一天。喂,姐夫,別看了。再看我姐怎麼穿衣服……」
我趕緊扭過頭,耳朵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白夜月紅著臉,對白夜如怒目而視。白夜如卻毫不在乎,繼續抽著我的血,做著「紅墨水」。一時間,氣氛變得極為尷尬。
「搞定,下一個!」
「什麼下一個?」白夜月問。
「叫下一個人進來啊。今晚上爭取早點把咱們這邊的人都畫完。明早還得趕飛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