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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遛死嬰兒

  邪術師帶著他的刀走了。


  某寶上,那款鈴鐺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事情雖沒能徹底解決,但總算告一段落。又回醫院,安心養了半個月的傷,我重新回到檔案館。吃飯、看檔案,白天和白夜月學功夫,晚上和小花煲電話粥。日子雖平淡,卻過得相當充實。


  半個月沒遇上什麼大案子,楚莫閑的整個人都快廢了。刑警隊的王隊長自從知道他和我們走的密切,也不敢再過多管他。他現在日子過得要多自由有多自由。


  我和老神棍開玩笑,「我說館長,這傢伙天天來咱這兒蹭吃蹭住蹭網,不如把他也收進檔案館算了。」


  「可以給他安排個編外。工資是你的一半,福利,除了五險一金啥都有。出任務有單獨津貼。」


  楚莫一聽差點沒樂出花來:「那感情好。就這麼說定了!」


  老神棍拍了拍楚莫的肩膀:「好好乾。如果哪天那邊干夠了,我再給你轉正。小白,拿合同來。」


  楚莫疑惑地簽完字,撓了撓頭:「合同早準備好了?我怎麼有種簽賣身契的感覺!」


  老神棍笑了笑,把合同收起來:「對了,從明天起,咱們這兒將迎來一名新員工!」


  「誰啊?我們認識嗎?」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可以提前透露一點的是,她是個女的!」


  楚莫立馬跳起來:「我去,還有這好事兒。我得好好打扮打扮!」


  結果第二天,我和楚莫正列隊歡迎,滿懷期待。誰知,來的人竟是小花。小花成為繼我、白夜月和胖廚子后,第三個正式員工,負責在檔案室里收集、整理檔案。這對她這種恐怖小說迷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福利。


  檔案館由於小花的加入,頓時熱鬧了不少。


  閑來無事,小花拉著白夜月去逛街。我則充當專業拎包的跟在後面。


  買完東西,我們三個走在步行街上,忽然看到一老頭,用狗鏈子拴著一團粉紅色,鮮血淋漓的東西,從我們身邊慌慌張張的跑過。邊跑還邊喊:「別過來,別過來!」


  眼尖的小花,仔細朝老頭拴著的東西看了一眼,突然「啊」地一聲驚叫起來,慌忙指著那團粉紅色的肉團:「是嬰兒!」


  「什麼!」


  我以百米的速度衝過去,一把抓住老頭的胳膊。


  老頭試圖掙脫我,驚恐地歇斯底里地大喊:「滾啊,別追我,救命!」


  步行街,眨眼的功夫,一大群人圍了上來看熱鬧。


  我沒管那麼多,仔細看狗鏈子上拴著的東西。


  洗漱發黃的頭髮,遮蓋著嬰兒的腦袋。嬰兒的側臉,擦在地面上,磨掉了半張臉皮!嬌嫩的皮膚,全部碎裂,湧出的鮮血,將小小的嬰兒服浸成了暗紅色。


  嬰兒身上除了血和碎肉,就是骯髒的塵土。不仔細看,真像一堆爛肉!

  我把嬰兒的身子翻過了,他半張臉呈青紫色,另半張臉血肉模糊,眼球都耷拉出來。


  圍觀群眾看清是那團爛肉是嬰兒后,紛紛嚇得尖叫著一鬨而散。幾個膽大的趕緊打電話報警,打120。


  白夜月蹲在嬰兒屍體旁邊,帶上一次性手套檢查了一下對我說:「嬰兒已經死亡。死因是大出血!嬰兒是活活被拖拽死的!」


  老頭還在嚎叫,我怒火中燒,一拳砸在他那張老臉上:「你他媽有病啊!那是孩子,不是狗!」


  老頭似乎被我砸清醒了。他眨了眨眼,「孩子,什麼孩子?」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狗鏈子拴著死去的嬰兒時,整個人當場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摸嬰兒的臉,「這是幻覺對不對!這絕對是幻覺。我孫子好好的,這絕對是幻覺!你他娘的又想害我對不對!」


  老頭站起來,環顧一周。突然,瘋了一般,從地上撿起半截磚頭,沖了出去。


  還沒等我去追,他竟怒吼著衝到馬路中間,狠狠拿磚頭朝隔離帶砸去。「我艹你媽!」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老頭被一輛麵包車撞飛,倒在血泊中。


  這一切地一切,僅發生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回不過神來。


  救護車到了之後,警車也很快到達。老頭和嬰兒全都死了!

  楚莫從警車上走出來,看我也在便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老頭的死,給我很大的震撼。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詭異地死在我面前。


  特別是他最後憤怒地砸隔離帶的那一下的瘋狂,竟是帶著冷冽殺意。讓我覺得,老頭絕不是瘋了那麼簡單。


  我和白夜月以及小花,跟著楚莫直接去了警局。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確認,這人竟是本市首富,呂氏集團的董事長呂寬。至於那個嬰兒,是他剛出生不滿三個月的親孫子,也是他唯一的孫子!具了解,他本人十分疼愛自己的這個孫子……


  經查,呂寬並沒有神經病史和吸毒史。法醫從死者的血液中也沒有檢測到任何可以至幻的成份!為何他會把自己的親孫子當成狗來遛,到底他感覺誰在追他?從現場的監控上顯示,除了我之外,整個過程中,他沒有接觸任何人,更沒人想要害他!

  呂寬突然瘋了,除了這個解釋,警方拿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警方想要結案,卻被我制止了!


  「這個案子交給我們檔案館吧!」


  我拿著卷宗,和白夜月、小花一起回到檔案館,當即在浩如煙海的檔案中,翻找起類似的案件來。


  找了整整一上午,我們一無所獲。並非這樣的案子不多,而是恰恰相反。能引起人產生幻視、幻聽的不在少數。這麼多類似的案子,根本理不出頭緒來。


  中午時分,老神棍回到檔案館。我把事情經過和老神棍說了,希望得到他的幫助。老神棍聽完事情經過後,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而是向我們要了呂寬的詳細資料。


  資料上顯示,呂寬年輕時當過兵,殺過人。復原專業后,單位因經營不善,不久就倒閉了。呂寬下崗待業,並用身上僅有的資金,進行商業投資。可惜,被合伙人攜款潛逃,血本無歸。


  更讓情況雪上加霜的是,同年他的母親身患重病,呂寬連為母親看病的錢都沒有。


  當年年底,呂寬跳水自殺,自殺未遂。隨後,他的事迹得到媒體廣泛關注,一些老兵們和社會各界人士為他捐款捐物。


  第二年年初,其母親康復。騙走呂寬錢財的合伙人被成功抓獲。呂寬獲得賠款后,再次經商,很快做大做強,直至今日,已經整整輝煌了三十年!」


  「小石頭,你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


  「按理老說,當過兵殺過人,意志力應該很堅強,不應該被邪物控制。」


  「就這些?」


  我點頭:「這人的經歷曲折一些,自殺僥倖沒死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老神棍拿出pad,輸入一個網址,進入后搜索呂寬。很快得到一個更為精確的在人物介紹!

  「這個是咱們檔案館的內部網路。其中,對於一些重要人物,有更為詳細的資料。你再看看這個!」


  上面顯示,自從呂寬跳水自殺未遂后,他買彩票,彩票中獎。買股票,股票瘋長。做生意,競爭對手暴亡。


  所有跡象顯示,整整三十年,他沒有經歷半點挫折,運氣好到爆棚!


  「這運氣,有點逆天了啊!」


  「確實。一個人一時幸運還說得過去。可想要一直保持幸運勢頭三十年,沒有一點波瀾和挫折。無論誰都做不到!」


  「這件案子看似普通,卻極不簡單!你們得要小心了!案子下一步偵破方向,可以重點查一查,三十年前,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有必要調查一下,出事前,呂寬是否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這些,都可以作為一些線索。」


  小花想了想:「這個容易,明天去呂寬的追悼會上轉一圈,假裝去祭奠一下就知道了!」


  我道:「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去市殯儀館!」


  當時誰也沒想到的是,殯儀館之行,竟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恐怖、詭異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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