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痛苦的於胖子
楚莫建議道：「去十三樓看看？或許能找到通往黑暗空間的路口。」
只能試試，或許我們運氣好，能找到入口。
「這可不能運氣好！」楚莫調侃道：「運氣太好就什麼都遇不到，走霉運才能進去。」
「呃……」沒想到倒霉反而成了好事，我這時候無比希望自己倒霉。
我們返回十一樓，把剩下的裝備收拾一下，楚莫找到幾件撬門工具。
行動之前，我把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彙集在一起，發給冰山大美女，如果發生意外，一手資料能為其他人提供重要的經驗。
資料發出后五分鐘，我手機響了。冰山大美女打來的。
「資料收到了，我已經報告給上級，專家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冷靜一點。」
「沒事，我很冷靜。」說來有點奇怪，冰山大美女的語氣沒變，但是我感覺她在關心我。
冰山大美女說道：「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樣，時間沒有沒大的意義，你們什麼時候進去都可以！」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我們不能讓同伴等的太久！你照顧好花姐一家就行。」想到小花一個人陌生的黑暗空間之中，身邊是各種未知的存在，她的膽子就算特別大，這會兒肯定也嚇壞了。
「我已經安排好他們，你們再等……」冰山大美女還沒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楚莫調侃道：「冰山大美女好像喜歡你唉！」
「別亂說！我們只是簡單的同事關係！」我一邊檢查裝備一邊說道。
「你這麼想，人家未必這麼想。」楚莫吹著口哨說道：「辦公室戀情哦！小花知道了會吃醋么？」
「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這傢伙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玩笑。
楚莫聳聳肩說道：「你進入黑暗空間是為了救女朋友，我這也是為朋友兩肋插刀，還不正經。」
「先謝你了。」我把唯一的一根電棍交給楚莫。
「不用了，我有。」楚莫撩開衣服，他的腰間帶著一根警用電棍，威力比我的大多了。
「差不多了，走吧。」我拎著裝備要出門。
「等等，要是餓了怎麼辦？」楚莫打開冰箱，把裡面的兩個半饅頭和一大瓶飲料裝進背包里。
我真希望用不到啃饅頭，最好速戰速決。
走到十三樓拐角處，我停下腳步，白天的十三樓看著很正常，沒有重疊的現象。
這不是個好兆頭！
楚莫徑直走到門前，用力晃動一下房門，說道：「太好了，沒反鎖，只是簡單的關上了。」
「你能打開？」
「我至少有五種方法，可以不留痕迹的把門打開！」楚莫抓住門上貓眼，用力旋轉，直接把貓眼擰了下來，門上多了一個洞。
我從洞里往裡看，看到空氣中飄蕩的粉色顆粒，和花姐家的情形一模一樣，有希望！
楚莫用硬鐵絲做了一個鉤子，前端用鋼絲做了一個活扣，從洞里伸進去，嘗試過幾次，鋼絲掛住門把手，他用力往上一拉，門開了！
濃重的土腥味撲面而來，我抬腿就要埋進去，楚莫一把拉住我。
「先等等，你看地面的痕迹！」
我低頭一看，房間因為查時間沒人住，地上落了一層灰，只要從上面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迹。
地面上有非常清晰兩道車輪印，是遙控車留下的。在車輪印旁邊，有一排非常詭異的腳印，由人類光腳的腳印組成，單個的腳印呈現八字形，是兩個正常腳印在腳跟處重疊組成，並排著有兩列腳印。
「這是昨晚灰人留下的？」楚莫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腳印實在是太奇怪了。
神話中有三頭六臂的神通，從沒聽說過有長四個腳丫子的存在。
「像是兩個人重疊在一起。」我想了一下，要是自己多長出兩個腳丫子，會是什麼模樣。
我打了一個冷顫，趕快把這個念頭從腦子裡甩出去，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奇怪，怎麼只有走來的腳印，沒有回去的腳印？」楚莫問道。
「或許追著我們出去了！」我想到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楚莫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才走進去。
車輪印和腳印都是從卧室出來，穿過客廳，延伸到門口。
走到卧室門口，就看子晨的遙控汽車，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稱為遙控汽車，變得非常怪異，車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前面的兩個輪子朝天，後面的一個輪子直接跑到了後備箱的位置，僅有一個輪子保持正常。
最詭異的是固定在車上的攝像頭，和車身直接融為一體，鑲進車子里。這絕對不是人力能做到。
我伸手把車子撿起來，心中一陣惡寒，遙控車穿過黑暗空間，就變成這樣，如果換做是人呢？
「怎麼會搞成這樣？」楚莫問道。
這正好驗證我的之前的推論，從三維世界進入到四維世界，物體必將發生改變。更高維度世界，熟知的各種規則都將發生改變。遙控車到穿越了兩次，還能基本保持車的外形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也的會這樣？」楚莫想象了一下，如果臉和屁股調換了位置……
我比他想的更多，我們要帶著小花一起離開黑暗空間，如果身上多了什麼或者少了什麼，都比死還可怕。
「還是先找到於胖子或者是入口再說！」不能的再往下想，實在是太恐怖。
車旁邊就是第一枚八字腳印，距離牆壁有一米，像是憑空出現在這裡。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個位置正在於胖子床、上方？」
「你確定？」
「花姐家那團黑光最後停留的位置似乎也是這。」再次證明發生的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都和於胖子有關。
楚莫叫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住在他上面就會倒霉？」
我推測上方可能是四維世界中的一個變數，只要處於這條線上，都會受到於胖子的影響。不清楚他是怎麼做的。
「好像沒什麼線索。」楚莫探查了一圈，空房子兩分鐘就查完了。
於胖子還能躲到什麼地方？楚莫準備一層一層的搜查。
走到門口，楚莫正要開門，我聽到了哭聲。
嗚嗚……嗚嗚……
哭的很凄慘，但能聽出是一個男人在哭。
於胖子！
除他之外，這樓上也沒其他人了。
楚莫輕輕打開房門，哭聲是從樓上傳下的。
到了走廊門口，聲音更大，聽起來很傷心。
我和楚莫一前一後，手裡拿著電棍，走進樓道。
向上走了四層，就在前面。
楚莫放慢速度，抬頭看了一眼，回頭小聲說道：「是於胖子，就在前面，背對著我們。」
我探頭一看，於胖子面對牆角，身體靠著一側的牆壁，看著像是虛脫了。
楚莫坐電梯到樓上，我們一上一下，把於胖子堵在中間。
看到楚莫就位，我問道：「哥們，你怎麼了？」
哭聲停頓了幾秒鐘，接著又哭起來。於胖子都沒回頭看我一眼。
我向前幾步，走到距離於胖子兩米處停下，再次問道：「失戀了？還是遇到傷心事了？」
於胖子慢慢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用管我，你走吧。」
有點奇怪，於胖子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滿臉都是眼淚，看上去是真是很傷心。
唯一就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皮下血管發青，大概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
於胖子似乎並不認識我，把我當成普通路人。
楚莫也慢慢從樓上走下來，站在於胖子伸手問道：「我們一位朋友不見了，你見過么？」
哭聲立刻就停了，於胖子身體一抽一抽的，沒回答問題。
「你這是默認了？」楚莫又問道。
「別煩我！」於胖子咆哮道：「不是我的錯，我也不想這樣！」
楚莫緊握著警棍，繼續問道：「不關你事？為什麼你每到一個地方，就有人失蹤？能解釋一下為什麼？」
「快滾！」於胖子吼道：「我就要控制不住了，你們也想人間蒸發？」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我是警察。」楚莫抽出警棍，表明身份。
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於胖子看起來很痛苦，身上青筋暴起，雙臂在顫抖，像是努力在剋制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或許我們能幫助你。」我拉著楚莫向後退了幾步。
於胖子轉過身，一雙眼睛漆黑如墨，眼角溢出一些黑色的東西，鼻子在流血，面目猙獰。
樓外是大白天，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樓道里。他一轉過身，樓道里的光線黯淡下來，轉眼就像是到了傍晚。
「沒人能幫助他！他永遠和我們在一起！」於胖子吼道。
這不是於胖子，造成一些列失蹤案的元兇出現了。
胖子身上的衣服蠕動起來，一縷縷黑氣從衣服中鑽出來，瞬間到了黑夜，一點光都沒有。
「我靠！」楚莫咒罵道：「原來死胖子就是扇移動的大門。」
「你們去死吧！」於胖子帶著滿身黑氣向我們撲了過來。
楚莫抽出電棍對著牆角的方向捅了過去，居然撲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