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電死灰人
拿著遙控車的人的很好奇，把臉探到鏡頭前，手電筒正好照亮他的臉。
近距離觀察看的更清楚，這人的臉上長滿了灰色斑點，就像是水果放壞了發霉時長出的黴菌，密密麻麻的少說有二十多個。霉斑的的周圍還長著膿皰血泡，既恐怖又有點噁心。
楚莫吐槽道：「這是什麼鬼東西，殭屍外星人？」
我搖搖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論從外形還是從表現，這些說不出是什麼的存在都不能和灰人畫上等號。這之間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遙控車在這些人手上傳來傳去，每個人都要的拿到眼前仔細的看看。
他們的表現得就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具，甚至還有人把遙控車拿到眼前觀察。
近距離看到他們的眼睛更恐怖，黑色的眼球上多了一個個菱形的小孔，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多少可，非常像是蒼蠅或者是蜻蜓的複眼。
這些人的動作有些僵硬，終於在一次傳動過程中失手，遙控車摔在地上，好在摔的並不嚴重，只是搖晃了幾下。
一個女人俯身拿起遙控車，身體還沒站直。人群出現騷亂，外圍的人開始逃跑，鏡頭晃動的很倆厲害，有人直接被掀到半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來不及站起來，就被身後的人踩過去。
最後一個鏡頭看到有黑色物體追過來，拿著遙控車的人對著鏡頭說了一個詞，可惜沒有聲音，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跑動中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接著畫面就消失了。
「見鬼，什麼東西？」楚莫問道。
我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但是比人類高，還很瘦，和灰人的描述很接近。
英雄的遙控車回不來，估計已經被摔的粉碎。
楚莫站起來，氣憤的走到門口，沖著無盡的黑暗罵道：「王八蛋，有本事出來和我單挑，我把你們翔打出來。」
門內依舊是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早知道就再綁上個麥克風了！」楚莫很後悔。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已經不錯了！」
我們掌握的資料，比檔案館中任何一份檔案都詳細。
「呸！」楚莫朝裡面吐一口口水，表達他的不滿。
我正在收拾筆記本電腦，剛合上屏幕，我就有一種不好預感。
一瞬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一陣陣的發慌，腿有點發軟就快站不住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野外的被食人的猛獸給盯上了，肌肉微微的發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楚莫面對著我站著，他身後就是通往無盡黑暗世界的大門！
在一瞬間，做出決定，伸手拉出楚莫的手，用力往前拉。
「幹什麼？」楚莫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幾乎就在同時，一隻細長的黑色手臂從門內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肩膀。
楚莫用力一甩肩膀，想要掙脫手臂，但是沒成功，黑手的力量非常強大。
我咬著牙，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把楚莫拖住。但是對方比我預計的還要強大數倍，連我一起拖到門口。
「你放開我！」楚莫一手撐著門檻，很堅定的對我說道。
「不放！」我固執的說道：「我不會放手，要墜入黑暗，我們一起。」
「屁墜入黑暗，哥們我還沒活夠呢！」楚莫叫道：「我是要拿槍！」
我這才反應過來，電擊槍就插在楚莫的腰間。我一伸手抽出槍來，打開保險，直接扣動扳機。
「等會……等……」楚莫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他的胳膊導入我的身體。我還是第一次嘗到電擊的滋味，就像是無數支鋼針在體內遊走，靈魂都快要升天了。
無盡黑暗中傳來吱吱的慘叫聲，叫聲非常尖利，恍惚中我聞到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和楚莫重重的摔在地上。楚莫還在抽搐，硬是向前爬了幾步，到走廊中間，才趴下不動了。
我也向後退了幾步，胳膊還有點不聽使喚。靠著牆壁坐著，胳膊還在抽搐。
「哥們，不好意思，我明白的有點晚。」眼看著好哥們就要被拖入黑暗中，估計誰都會忘記人體能導電這事。
楚莫抬起頭看了門口一眼，灰人的手臂像是一條死蛇垂在門口，還在冒著青煙。
和在屏幕上看到的人不一樣，這支手臂細長，皮膚黝黑，還泛著幽光。
灰人！一個真正的灰人！
雖然贏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我們真幹掉了一個灰人。
楚莫一翻身坐起來，叫道：「把它拖出來，讓我看看這鬼東西到底長什麼樣？」
我的伸手要抓住灰人的胳膊，就在這時，灰人動了。
在我面前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是我感覺到多了些『東西』。
「怎麼不動手？」楚莫走過來，伸手要抓灰人。
『黑暗』在移動。
我無法語言準確出是怎麼一種感覺，但是黑暗中真有東西在移動，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其他的灰人來了，我們不知道在門後有多少灰人。電擊槍只能使用一次，僅剩的武器就是我的電棍了。
我有點緊張，也許在下一秒鐘，就會有一群灰人衝出來，把我們兩個撕碎。
倒在地上的灰人被拖了回去，我和楚莫安靜的在地上坐了一刻鐘。門內的黑暗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我能感覺到，灰人走了。
「好像安全了！」我扶著牆壁站起來，一夜沒睡，極度疲憊，身體還不時抽搐一下。
楚莫第一反應是去檢查筆記本，視頻完整的保留下來，子晨的遙控車總算是沒有白白犧牲。
「走吧！」我倆互相扶持著往下走，剛走下一節台階，頭頂上的走廊燈又閃爍了幾下。
燈光熄滅后，楚莫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門消失了，兩扇大門緊閉著。整個十三層重疊的現象也消失了，要不是手中有照片，我會以為自己又做了一個噩夢。
走到樓梯拐角處，從窗戶往外看，東方的魚肚發白，天就快要亮了。
或許這就是灰人放過我們的原因。
到了十二樓，把放在樓梯上的EMF探測器一起拿走，我們回到十一層樓。
我還沒敲門，小花的聲音就從門內傳來。
「我們第一見面的時候，打折房的房價是多少？」小花聽取了我們勸告，提出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答案。
「標間，五十！」錢雖然不多，但是這筆錢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一生。
小花立刻打開房門，看到我和楚莫狼狽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塵土。臉上也蹭了不少灰塵，被汗水一衝，形成一道一道的痕迹。
「你們這是怎麼了？跟剛出土兵馬俑一樣。」小花問道。
「一會兒再跟你說，我要先去洗洗。」我都能聞到身上的土腥味。
楚莫把筆記本電腦交給小花，認真的說道：「你保護好了，上面有非常重要的資料，我們拿命換來的！電量有點不足了，你先充著電。」
我擰開水龍頭，接一捧水潑在臉上，被冷水一激，並不是很疲倦。
楚莫也湊過來，一邊洗一邊問道：「你對上面的事怎麼看？」
「黑暗空間是灰人的老巢，他們在利用人類做某種實驗！」那些眼睛變成黑洞的人類就是灰人的試驗品。
楚莫擦掉臉上的水珠說道：「似乎與繁衍有關！」
「你認為灰人在嘗試把人改造成同類？」我問道。
「看來你也想到了！」楚莫說道：「灰人並沒有成功，我們看到的那一群人就是實驗失敗的產物！」
「必須阻止灰人！」既然讓我們遇到了，就得破壞灰人的計劃，最好給它們一個重創，再也不能危害人類。
「你們說什麼呢？」花姐出現在衛生間的門口。
楚莫說道：「我們肚子餓了，您這有東西吃么？」
「你們等著，給你們下挂面去。」花姐被我們支走了。
我低聲問道：「你是刑警，直覺一向很准，你覺得灰人選擇了誰？」
「我要說是黃之之，你相信么？」楚莫反問道。
「相信！」灰人對嬰兒的行動向是一種恐嚇，而和黃之之是在交流。
或許是天外隕石還有能量殘存在黃之之身上，灰人已經發現了他和普通人類不一般。
還有一個人我沒說出來，我覺得是小花。鏡子中的另一個我提醒過，肯定是非常重要。
我們洗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衣服用濕抹布擦了一邊，看起來乾淨多了。
走出衛生間，客廳的桌子上擺著三碗麵條，上面還有一個荷包蛋。香氣撲鼻而來，聞著味我立刻覺得餓了。
我端起一碗面吃了兩口，花姐問道：「你們上去那麼久，有什麼發現嗎？」
「我們可能找到了灰人的老巢。」我把電腦拿過來，給它們播放拍下的畫面。
前面基本是快進，密密麻麻人腳出現在屏幕上，兩個女人嚇了一跳。
「這……這些人是？」花姐哆哆嗦嗦的問道。
「可能是和灰人有過接觸的人，我還需要回去核實才能確定。」楚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