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家中的屍臭味
「我見到了你交上去的隕石，還有這複印件，你看是假的嗎？」
「等我去核實一下。」楚莫拿著卷宗回去了。
我只好在路邊等著。過了一小會兒，楚莫出來了，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些複印件是真的。
「你查到什麼了？」我問道。
「這些檔案都是真的，四個女人中最近的一個，是在一個星期前失蹤的。並且，我還找到在文件上批示的人。」
我提議道：「那你去問他就都清楚了！」
「問不了，從筆記上看，是我們局長寫的！」楚莫有點受打擊，在他的觀念里，再詭異的案子，都要交給警察處理。他就是沖著這個才當的警察。
「多大點事，你手上有案子沒？要是有時間，我們一起查？」我想去老高的宅子，高檔社區有警察在身邊比較方便。
「好啊！我回去安排一下。」楚莫的眼裡一下就有了光彩。
他又回了警局，再出來就換了一身便裝。
「警服呢？」這樣還有什麼用。
「用不著警服，有證件！走吧，先去出事的小區看看。」楚莫一下就猜出我是什麼意思。
去的路上，我把基本情況描述了一遍，想聽聽專業刑警的看法的。
「問題可能就出在老高媳婦身上，她是第一個失蹤的，她老公也出了問題。只要從她的身上入手，肯定能找到線索。」
楚莫的看法和我差不多，但是我想的更遠一些，我擔心其他失蹤女人的親人也會出現老高一樣的狀況。
按照我的推算，從女人的失蹤，再到老高的發瘋，中間的間隔不超過兩個星期。
「去了老高家，然後就去醫院！」楚莫說道：「我有一天的時間！」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打車到了老高居住的小區。
楚莫出示了警官證后，小區保安帶我們到老高家樓下。
「就是這裡了！」老保安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好好查查。」
「讓我們查什麼？說清楚點？」我問道。
「反正就是很不對勁，每次夜裡巡邏到這裡都覺得涼颼颼的，心裡發毛。」老保安不想多說。
小保安膽子大一點，低聲說道：「自從他家出了事，每到半夜十二點就能聽到貓叫。叫聲那是一個凄慘的，夜裡特別的瘮人。業主已經投訴很多次了。」
楚莫問道：「可這和老高家出事有什麼關係？」
兩名保安對視一眼，小保安說道：「隊長讓我們把貓趕走，幾次巡查下來都沒有找到貓，最後發現貓叫聲是從他家發出的。」
「你確定是貓的叫聲？有沒有可能是人裝的？」我懷疑可能精神方面出現問題的老高。
老保安說道：「那房子空了好多天了，根本就沒人住。鑰匙在這呢！」
「怎麼在你手上？」楚莫問道。
「老高還正常的時候，聽他說女兒要回來。後來老高進醫院，鑰匙就到了我們手上。」老保安把鑰匙交到我的手上。
楚莫問：「你們不上去？」
小保安說道：「你們上去吧，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看兩人的表現，上面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我和楚莫做好心理準備，走到老高家門口，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家裡如果養了很多寵物而不打理，就是這股味道，只不過重了很多。
楚莫皺著眉頭說道：「這是養了多貓？」
我把鑰匙插、進門鎖，輕輕的一扭，門就開了。房間里的味道更加難聞，我捂住鼻子，那股味道還往鼻子里鑽。
房間里並不是一片漆黑，房間里窗帘拉著，有光線從縫隙中照進來。
我抬腳正要邁進房間，楚莫一身手拉住了我。
「看著點腳下。」
低頭一看，在門口有一隻小黑貓，還是小奶貓，只有巴掌大小。通體黑色，沒有一根雜毛。
「沒想到還真的有貓。」我看小貓很可愛，想要的逗它一下。
我剛蹲下，小奶貓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向我的手指咬過來。還好我反應快，一下把手指抽回來。
小黑貓一擊不中，轉身向房間里跑了。我看到黑毛的皮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你把小貓嚇到了。」楚莫笑道。
「我怎麼覺的這貓有點不太正常！」這麼小的毛也就幾個月，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攻擊性？
「進去看看再說。」楚莫懷疑樓下的保安偷懶，有小黑貓出現，說明這房子里真的有貓，他們根本就沒有認真查看。
我們進屋轉了一圈，房間里沒有異常。只是長時間沒人打理，到處都是灰塵。
小黑貓不見了！
所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我們都找了，楚莫學貓叫，小黑貓都沒有出現。
「剛才你也看到了嗎？」貓沒找到，我連腳印都沒有發現。
並且房間里根本就沒有食物，冰箱因為斷電，裡面的食物都壞了。楚莫打開冰箱，差點就被熏倒，裡面的食物都腐爛了。
「當然，我不瞎！」我們兩人都看到了，不太可能是幻覺。
「再仔細找找。」我爬在地板上，小黑貓如果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很難發現。
「說不定不是貓！」楚莫分析道：「或許是偽裝成貓的怪物，是某種變異生物，又或者是從某個實驗室里跑出來的。」
我有點無語，楚莫腦洞大開，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任何進展。
我找到了第一視頻拍攝的書房，從電腦所的位置，按照男人的動作，只能看到外面走廊。男人是被走廊上的『東西』嚇到了。
楚莫站在外面，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我快走。
「誰在裡面？」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走到門口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拖著一個大行李箱站在門口。
「你是？」
「我叫高麗，這是我家。你們在這幹什麼？」
「我是警察！」楚莫說道：「我們來調查你母親的失蹤案。」
「那我父親呢？」高麗還不知道他爹出了什麼狀況。
楚莫看了一眼箱子上的標籤，問道：「你才從國外回來？」
「家裡出什麼事了？我處理了手上的事就往回趕。」高麗語調都有些的發顫。
我和楚莫對視一眼，都不太想說。
「我家到底怎麼了？我爸呢？」高麗急了。
楚莫說道：「你先別著急，你父親現在在醫院，沒大礙。」
高麗把皮箱拎進家裡，轉身就要走。
我拉住她說道：「我們一會兒也要去見你父親，你先看一下家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家裡能有什麼問題？我媽呢？」高麗情緒稍稍穩定一點，在房間里轉一圈，翻看了衣櫃壁櫥，看起來一切正常。
「你母親喜歡貓嗎？」我問道。
「不喜歡，我媽小時候被貓嚇到過，之後就特別不喜歡貓。」高麗皺著眉頭問道：「我爸之前和我說家裡有貓，貓呢？」
「我們也在找。」房間里閉著的窗帘都打開了，窗戶也開著，流通的空氣依舊無法驅散那股難聞的味道。
走到衛生間的門口，高麗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說道：「都查完了，可以走了？我父親在哪家醫院？」
再也隱瞞不下去了，高麗作為當事人唯一的子女，有知情權。
我正要開口解釋，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聲。
「啊……」
接著身子一軟，昏過去了。
楚莫手急眼快，一把抱住了她。
我清楚的記得高麗最後的眼神，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後背。難道背後有什麼？
閃電般的轉身一看，身後一切正常，只不過有一扇鏡子。我對著鏡子看了的半天，就是普通的鏡子。
「快過來幫忙。」楚莫叫道。
我們兩個一起把高麗抬到客廳的沙發上，楚莫往她臉上撒了一點冷水，高麗悠悠轉醒。
「我……我……怎麼了？」
「你可能是旅途勞頓，情緒又有點激動，所以昏倒了。」楚莫倒了杯水給她。
我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高麗扶著沙發坐起來，低聲說道：「我從鏡子里看到一隻黑貓，一雙綠色的眼睛盯著我。最可怕的是它的表情，像人一樣，還在冷笑！」
我用比劃一下說道：「這麼大的小奶貓？」
「不是！」高麗搖搖頭說道：「是只大黑貓！」
這是什麼情況？我和楚莫面面相覷。怎麼看到的貓大小還不一樣。
「你照顧她！」我重新回到衛生間，盯著鏡子看了半天，不斷的變換角度，都沒有看到大黑貓。
等我回到客廳，楚莫扶著高麗站在窗前，盯著一盆乾死鴨掌木發獃。
「有問題？」我問道。
楚莫說道：「花盆裡的土有翻動的痕迹！」
和周圍的花盆裡的土一對比，非常明顯，只有這盆花里的土動過，原因可能是因為花盆夠大？
「他們在裡面藏東西了？」高麗小聲的問道。
「挖開就知道了。」楚莫拿過旁邊的小鏟子，插、進去用力一翻，掀開一大塊土。
還沒挖第二鏟，一股強烈的臭味瀰漫開來。楚莫臉色立刻就變了，這是肉類腐、敗的臭味，簡單的說就是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