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會動的屍體
人油，從字面上解釋，就是來自人體的脂肪，油膩膩的東西。
我知道另一種類似的東西，更加噁心，叫做屍油的東西，是從死屍身上提取的。有些人還將屍油當成護身符，真是不不知死活。
既然是人油，應該沒有屍油那麼恐怖。
小花撒嬌似的說道：「你再給我們解釋一下，人油到底是什麼？」
楚莫只堅持了幾秒鐘就敗下陣來，說道：「人油就是來自人身上的油脂。但是法醫在油脂中並沒有提取到完整的DNA。這讓我們警方很困惑。你們提供的材料很有意義，等我回去讓法醫對比檢測一下，就能確定你們是不是說謊。」
「你還是不相信我們？」小花有點生氣了，指著我的脖子說道：「他昨晚差點就被掐死了，你覺得我們會拿生命開玩笑？」
楚莫的注意力都在小花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的我。聽小花說才看向我的脖子，看到一個烏黑的掐痕，現在還腫著。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們了！「楚莫問道：「你們想要尋求警方的保護？」
我說道：「我們已經找到黑影的弱點，不需要你們保護。我們只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快要煩死了！」
楚莫的音調也高了幾分，說道：「你以為警方不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了這個的案子，我們忙成什麼樣你知道？」
小花趕快勸了幾句，場面這才穩住。
看來這頓飯是白吃了，三人誰也不說話，陷入僵局之中。
過了五六分鐘，楚莫率先打破沉默。他說道：「快到上班時間，我先回去了，檢測結果出來，我聯繫你們。」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他走出飯館，小花氣呼呼的說道：「這個討厭鬼，竟然不相信我們。」
「這也不能怪他，他是警察，講究證據。別說他了的，要不是我們親身經歷，我自己都不信。」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小花問道。
我也沒主意，以我和的小花的能力，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比警察還多。
「先吃飯吧，飯菜就快涼了。」一桌子飯菜，只吃了一點，絕對不能浪費。
小花看我吃的香甜，她也有了胃口，我們兩人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打著飽嗝走出飯館。
下午無事可做，我們兩人在大街上溜達，被窺視的感覺沒有了，並不代表我們就安全了。問題一定出在黃平老婆身上，這一點我和小花達成了共識，可關鍵是他老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著太陽又要下山，一天就這麼過去。突然間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楚莫打來的。
他的語氣很奇怪，約了一個地方和我們見面。
事情似乎有了轉機，我和小花火速趕往約定地點。
等我們趕到警局附近的小公園，楚莫已經到了，他坐在石凳上，臉色非常不好，有些蒼白。
不等我們開口，楚莫搶先一步開口說道：「你們提供的物質我讓法醫檢測了，的確和我們在444房間發現的是同一種物質。」
「你叫我們來不會是就為了說這個吧。」我說道。
「當然不是。」楚莫快速回答道。
我和小花都看出來了，楚莫的狀態很不對勁，他像是受到了驚嚇，眼神有點迷離，像是受到了很大衝擊。
小花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我……你們……」楚莫支支吾吾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別浪費時間，你要不說我們走了。」我向小花使了一個眼色。
「你們別走！」楚莫拉住我問道：「屍體真的能動嗎？」
我不太明白，問道：「你什麼意思？」
楚莫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小會兒說道：「昨晚是我和法醫一起把黃平的屍體裝進斂屍袋，然後塞進停屍櫃中。下午回去要檢驗你們提供的物質，需要和屍體上的對比，我打開停屍櫃，發現屍體動過。」
「什麼意思？」小花很害怕，可她還想聽下去。
「我裝進去的時候，本來是頭沖外，可下午一看，腳沖外了，姿勢也有點變化。」楚莫說完，打了一個寒顫。
我說道：「說不定有人動過，比如法醫。」
「我問了法醫，除我之外，沒人再去過。法醫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楚莫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又說道：「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我在黃平屍體上還發現灰色的物質，之前肯定沒有！」
「不會吧！」小花皺著眉頭說道：「難道說襲擊我們的是黃平？」
「不可能！」我很大聲說道：「襲擊我們的絕對是一個女人，不可能是黃平！」男女體形差別大了。
就算我沒女朋友，但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還能分的清楚。更何況黃平的屍體我見過，瘦成了人棍，不可能弄錯。
小花低聲說道：「不會黃平的屍體也要變了吧？」
三人一下沉默了，要真是這樣，就要對付兩個不明生物了。
我接著往下想，或許黃平進入一種特殊狀態，正在逐步轉變成和他老婆一樣的存在。
楚莫問道：「我該怎麼辦？買包鹽撒在黃平屍體上？」
「能不能帶我一起，讓我也看看？」我覺的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弄明白黃平屍體到底是怎麼變化的，要是能找到致命的弱點，就有機會永遠解決這件事。
小花立刻說道：「我也要去。」
「你們……」楚莫有點猶豫，我們兩個畢竟不是警察，還是有一定危險性。
我裝作很輕鬆的說道：「和你一比，我們可是專家，你就放心吧。」
楚莫思量了一會兒，同意了，帶著我們去警局。
「現在不行！」白天就算看到黃平的屍體，估計也沒什麼用，要到夜裡，最好是等到有變化的時候。
「好吧！「夜裡也不容易被楚莫的同事看到，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楚莫把我倆帶到警局的單身宿舍，找了空房間，給了我們幾盒泡麵，他接著去忙了。
跟我們聊了一會兒，楚莫的狀態穩定了許多。有了他的加入，我們信心大增。
等待的時間最是難熬，我和小花吃了泡麵，天還沒黑。
想到晚上的行動，緊張中又有點期待，有一點害怕，又有一點興奮。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深夜光顧警局的停屍間！
我和小花第一次進停屍間，就是警局的停屍間，同醫院的停屍間不同，警局停屍間里可都是枉死之人。用老話說，絕對是怨氣衝天的地方。
小花還是有點緊張，我盡量表現的輕鬆一點，雖然我也有點害怕。
人類作為智慧生物，對同類的遺體有非常複雜的情感，如果有血緣關係，情緒波動會很大。如果面對陌生屍體，那就只剩下恐懼了。
只要是的死過人的房間，就連吹進房間里的風很可疑。更不用說裝滿屍體的停屍間！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想我面試的事，只有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才能阻止我繼續往下想。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漫長等待，天總算是黑了，到了下班時間，警局裡的人少了很多。
整個警局籠罩在夜色之中，樓道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楚莫來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是法醫室和停屍間的鑰匙。另一支手中拿了三大袋子食鹽。
「這些夠嗎？」
「足夠了。」我們一人分了一袋。
楚莫說道：「還要等一會兒，法醫在加班，大概十點左右就沒人了。」
「最好是十二點。」我說道：「老話說十二點是一天之中陰陽相濟的時刻，也是最容易撞邪的時間。」
「那就多等一會兒！」楚莫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還有好幾個小時，要不你們先睡會兒？」
「你先睡吧！」我看三人之中最緊張的就是楚莫的。我和小花算是有經驗。
「等等！」小花拿著手機問道：「先告訴我無線密碼。」
「我也要！」我把手機也遞過去。
楚莫告訴密碼，我們拿著手機玩，時間過的飛快，等我們放下手機，時間就到十一點半了。
我走到窗前一看，整個警局沐浴在夜色之中的。周圍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月色朦朧，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裡，似乎潛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隨時可能衝出來。
「走……走……走吧！」楚莫從床、上下來，他根本就沒睡著。
我們走出房間，月光的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月光如輕紗一般，讓走廊看起來有些神秘。
走廊上連盞燈都沒有，小花好奇的問道：「這些房間沒人住嗎？」
「大部分同事都結婚了，單身的不多了。最多就是有案子加班的時候在這休息會。」楚莫走出宿舍，向停屍間的走去。
法醫室和停屍間一起，在大院後面的角落裡，是一座規模不大二層小樓。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因為長時間曬不到陽光的緣故，牆壁斑駁不堪，牆角都長了青苔。
「就在裡面！」楚莫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