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痛心疾首
我看著先知和一本青山,他們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讀不懂他們的意思,一本青山起身看著我微微一笑道:「那既然這樣,康先生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我會再聯繫你。」
先知這老太婆臉上表情木然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隨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林落霞目光犀利的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說,你小子給我等著。
我看著她也對她來了一個笑裡藏刀的笑容,林落霞這妖精想要用我朋友的事情來威脅我,這種事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碧哥我已然已經安排妥當了,送他們離開之後,我坐到座位上想著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心裡煩躁的不行。
咖啡廳裡面的眾人因為沒有了先知的控制,頓時全部都鬆了口氣,他們也都趕緊趁機離開了咖啡廳。
林落霞這女人真是神秘莫測,始終不向我露出底牌,我一時間也難以琢磨透她的身份來,也不知道碧哥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他在國內和華雅又遭遇了什麼事情?如此這般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身旁的小七見我愁容滿面,她走到我身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關懷的問道:「康浩,你沒事吧,不要想太多了。要是有什麼煩心的,你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分擔。」
我感激的看了小七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道:「沒事,時間不早了,你和宗飛先回去,早點休息吧,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可以嗎?你不怕他們派人來害你,還是我陪你去吧。」小七對我道。
林落霞和先知已經走了,現在是在香港,是在我的主場,那些日本人也不敢造次,我一個人出去應該不至於那麼危險,我想了想對小七道:「沒事,你先回去,我一個人走走,不會有事的。」
小七看著我,眼中依然透露著不放心的神情,我拍了拍她的手,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從咖啡屋出來之後,我沿著街道走了一會,開始我想著回去看看碧哥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但是又怕林落霞那個人精派人在暗中跟蹤我,那樣的話恐怕就暴露了碧哥位置,會給碧哥帶來二次傷害,所以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一個人在街邊走著,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不過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雄偉,氣勢磅礴的建築,我仔細一瞧原來是個寺廟,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靈渡寺。
這靈渡寺是香港最早的寺廟,是港地佛教的發源地。位於風景秀麗的元朗廈村西側。相傳梁代禪師懷渡留居此地而得名。寺內最早的建築始於唐代,后經陸續擴建。規模算是比較大,夜晚來臨之際寺院之內燈火通明,依舊有不少善男信女前來上香祭拜。
來香港之前,我早就聽人說過,這個靈渡寺在香港是香火最旺的寺廟,聽說裡面還供奉著黃大仙,這黃大仙還有一段傳奇的來歷。靈渡寺裡面所供奉的黃大仙,以前原是個牧羊人,後來經路過神明的指點,因而學會如何治療各種疾病。在現代香港的社會裡,身為掌管賭徒財運的黃大仙非常受歡迎,同時也庇佑那些擔心生病或已經生病的人,和那些在生意上需要協助的人。是香港的精神寄託,無論保平安,求事業,問姻緣或者任何疑難雜症,可以來這裡求解迷津。在農曆過年前後,是黃大仙廟香火最鼎盛的時候,善男信女紛紛前來求問一整年的運勢。
想到最近我的種種經歷,以及各種不順心的事情,我想著要不要到黃大仙廟中找個人看看,雖然我是個無神主義者,但是此刻也可以憑此來緩解一下煩悶的心情。
這般想著,我便從大門而進,穿過一道道圓型拱門建築,清幽古樸,素凈出麈,寺貌壯嚴。我在靈渡寺裡面尋找黃大仙廟,卻並沒有找到,在寺廟中的大雄寶殿裡面,看到了一個正在誦經的和尚。
他手裡拿著木魚,虔誠的跪在佛像面前,嘴裡念念有詞,我坐在他身邊的氈子上面,我看他認真的樣子並不想打擾他。
片刻之後,那大師停下了口中的吟誦,放下手裡的木魚,抬頭看著我問道:「不知道施主有何事?」
我看著他,這傢伙長的濃眉大眼,身體雖然瘦弱,但是聲音洪亮,擲地有聲,中氣十足。我看著他,想到最近的事情,便開口問道:「大師,為何人有善惡之分?」
他看著我回答道:「人無善惡,善惡存乎爾心。」
「那世間為何多苦惱?」我又問。
大師對我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萬事有因有果,如今我的這番局面都是當年我種下的因,我若有所思的朝著他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從大雄寶殿出來之後,我朝靈渡寺外面走去,出去的時候卻正好碰見小七,原來這姑娘因為不放心我,一直偷偷的在後面跟著我。
我內心泛起一絲波瀾,我走到小七身邊牽起她的手對她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先回去休息嗎?」
小七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她嗔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還問我,咱們回去吧。」
我看著小七點了點頭,和小七出了靈渡寺,發現宗飛也沒有走,他正在車上抽煙,見我和小七出來之後,他掐滅了手中的眼,把車開到了我們面前,我心中一陣感動,這兩人因為擔心我的安慰都沒有離開,而是對我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我想到我身邊的人,華雅,碧哥,我卻沒能力保護好他們的安慰。
「康哥,咱們去哪?」上了車宗飛問我道。
宗飛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我對宗飛道:「去醫院,看看碧哥怎麼樣了。」
宗飛開車帶著我和小七去了醫院,我已經派人把受傷的碧哥和華雅安排在一個秘密的醫院已經療養,讓專門的護士來照顧他們,他們這次受的傷很嚴重,而且碧哥昏迷不醒,這讓我心痛不已,眼下情況,讓我無法知道他們在國內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們三個剛到醫院,我就接到了林落霞的電話,她告訴我,她和先知還有一本青山又回到了剛才的咖啡廳,有幾句話還要和我交代。
我心裡感覺就像是日了狗,這三個比不是已經走了嗎?居然又回來了。
沒辦法,我們三人又回到了咖啡廳,咖啡廳裡面的人再次被先知控制起來,臉上的表情誠惶誠恐。
一個個蒙面女人分散在咖啡廳的周圍,她們身上殺氣十足。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問林落霞。
林落霞遞給我一封信,似笑非笑的說道:「看完這封信你就知道了。」
我從林落霞手中把信接過來,然後放好,不知道這騷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說完林落霞轉身對著先知說道:「先知,我們走吧,某人看樣子已經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