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顧盼舊新愁
王洋當然感受到了,四周匯聚來的目光,種種敵意,只能無奈對著眾人苦笑一聲。接著,就看他伸手扶起桌子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隨即對著心月宗師道:「心月宗師,不知道考驗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這考驗又是什麼?還請明言!」
心月宗師對著王洋款款一笑,似乎很有深意,道:「考驗很簡單,我會將諸位直接送去一方小世界裡面,那裡有一座斗獸場,方圓數百丈。
諸位便去裡面,混斗。」
聽到心月宗師這樣說,餘下眾人狐疑非非,混斗?
心月宗師有開口道:「對,混斗!
出了斗獸場的就算出場,一個時辰,最後斗獸場中只容得下一個人。
因為紅衣只有一個人。十位,可明白了否?」
方才選中的九人,加上王洋,一同應道:「明白!」
那些沒有選上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開始時,心月宗師都是說諸位,方才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說十位,因為他們這些餘下之人,已經被淘汰了。話說回了也有些逐客的意思。
眾人當中當然不免有些心思及其縝密之人,一時便是聽出來了一絲意味,放下便將自己送出的禮物收了回來。東西人家不要,不收回來晾在一邊,也是丟臉。
有幾個收了東西,隨即離開。
剩下的人見有人走了,也都隨著收了東西出了大殿。
片刻后,整座大殿就只剩下包括王洋在內的十名求親者,還有心月宗師,紅衣宗師二人。
心月宗師從上面的寶座上走了下來,道:「諸位,且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準備那小世界。」
「有勞心月宗師了。」心月宗師從殿下有過,放下便有數名求親者恭敬獻媚道。
心月宗師行事向來如此,她面情依舊冷峻,只是搭理都未搭理這些人。
紅衣宗師也隨心月宗師走了出去,只是走到王洋身前,突然對著王洋眨了下眼。隨即便走了過去,沒有絲毫停留。
紅衣宗師這番舉動,讓王洋不知如何是好,他是真的不知道紅衣宗師這般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月,紅衣師徒二人,漸漸出了宮殿,十個求親者也都坐各自了下來。
王洋思來複去,可就是想不通這紅衣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突然有人開口,道:「在下合陽聖國合煜,在場的各位我也都有幾分知曉。
只是王洋宗師,我只是略有耳聞,卻不知王洋宗師出身何座廟殿啊?」
此語一出,眾人都看著王洋,有些疑慮。
這王洋,他們只知其人,背景嘛,卻是絲毫不知。
方才獻寶時,王洋可是獻上了一座極品府邸,手腳不可謂不大。
王洋笑道:「孤鄉野廟,不值一提。」
「如此?王洋宗師是不肯說了。看來我等還真是入不了王洋宗師的法眼,不知是不肯,還是不屑?」那人有道出來了一番話,一下子將九人同王洋拉開,把王洋孤立起來。
若是王洋對他不客氣,那就是連帶著打了其餘八個人的臉。如此的話一會的混斗王洋已經是立敵眾多,絕無生路了。
若是王洋客客氣氣的,倒也讓眾人好好奚落一番,只是這一番下來,奚落他不知道王洋還有何臉面去搶奪紅衣宗師。
王洋當然也明白了意思,心中暗暗嘆道:好狠毒!不過,想起自己的御獸圖錄,就是放心了。
王洋望著其餘九人,不懷好意得一笑,去沒有言語,只是心中默默道:哼,一會的話,怕是要碾壓了。
其餘九人,見王洋這般藐視他們,一個個紛紛義憤填膺,大大的惱火。
見過自發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
九人里,有三個身變六階,四個神變五階階,兩個神變四階,一個神變三階。
雖說王洋也是神變三階,可那個神變三階的正是合陽聖國的皇太子合煜。
他父親是合陽是神變九階的強者,誰都知道說不定合煜就有什麼大殺器在腰間掛著呢。
合煜大怒,自小他就是嬌生慣養,一呼百應,就算是在場的神變六階強者,對他也得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是混斗時,對其也得小心翼翼,不然一不小心傷了他,那便是後果自負!
合煜眉眼冷瞪著王洋,伸手雙指指著王洋罵道:「你小子,算什麼東西!」
他已經合計好了,接下來王洋必會與他有所衝突,此時無人在此處,待會衝突起來,必會打鬥,他便可聯同其餘八人一同做掉王洋!況且其餘八人,每人身後又能沒有什麼背景?
即便王洋身後有什麼世家背景勢力,那這個勢力,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王洋同時得罪八大勢力。
合煜如此想道,甚是得意。
其餘八人也都冷目看著王洋,若是待會起了衝突,他們定然會出手幫助合煜。
做掉了王洋,既拔掉了自己的心頭大患,又落得一個合陽聖國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就算王洋身後勢力找上門來,那也是去找合陽聖國,難道會一個個的把這九個勢力翻遍?不可能!
王洋雙手緊握,看著合煜,眼裡沒有絲毫生意,就如同是在看死人!
兩方不覺中,就這麼開始對峙了起來。
一方是九大勢力的九個人,一方是王洋。
最為諷刺的是,九人中修為最淺的合煜宗師,其修為上,也與王洋不分上下,都是神階三變!
情形看起來對王洋及其不利!
可王洋絲毫不怕,若是動起手來他不介意把這九人就地抹殺掉,然後搶出紅衣,帶著紅衣跑便是!
而且他準備先動手,這個合煜口出狂言,不遜異常,動起手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王洋神念一動,御獸圖錄準備就此打開!
突然,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宮裝女子小步走進了大殿,開口便是對著眾人問道:「請問,哪位是王洋宗師?」
王洋從坐墊上站了起來,回應道:「我便是。」
宮裝女子對著王洋一笑,道:「請隨我來。」
「嗯。」王洋默默地應了一聲,便隨女子出了大殿。
殿內卻留了九個不知何事的求親者。
合煜此人心思縝密,及其陰狠。聯想起之前紅衣宗師的所做所為,合煜不禁狠狠的皺了皺眉頭。
「合煜宗師,怎麼了?」合煜身旁的葉安宗師察覺到合煜眉頭深皺,問道。
合煜平日里,與這危岩城的葉安宗師關係較好,他招了招手,葉安宗師便把耳朵貼了上去。
只見合煜緊貼葉安宗師耳朵,他輕聲說道:「紅衣與王洋之間,怕是不良!」
……………
那明宮裝女子帶著王洋運轉右轉,不一會兒,到了一出極為清幽的樓閣。
綠湖素橋,墨瓦竹梢,一襲紅衣立水頭,顧盼舊新愁。
望著湖邊的那道身影,王洋一時悵然若失,失聲叫道:「紅衣!」
紅衣宗師一身紅衣隨風緩緩飄動,她站在柳樹下,看著王洋款款深情,默默的笑著。
紅衣宗師一身紅衣隨風緩緩飄動,她站在柳樹下,看著王洋款款深情,默默的笑著。
王洋急忙跑過小橋,看著眼前的人兒,深吐了口氣,一把將其摟在了懷中。
紅衣宗師牽著王洋的手,一齊走入了小樓中。而那個宮裝女子,卻早已不知所蹤。
「你怎麼在這會把我叫出來。」王洋問道。
「師父的小世界,用起來比較麻煩,差不多要將近一個時辰才行。」紅衣宗師答道。
王洋笑著問道:「那就讓我們在那等著?」
紅衣道:「師傅他向來如此的。」
「紅衣。」王洋又叫道。
紅衣宗師抬頭,應道:「嗯?」
王洋故作深沉,又問道:「你叫我來沒什麼事嗎?」
紅衣宗師聽了,把頭深深埋下,輕啟嘴唇道:「我想你。」
王洋隨後扶起了紅衣的下巴,只見得紅衣宗師早已是淚眼盈眶,嘴角在不停的抽泣。
如此的紅衣,王洋還是第一次看到。
分離的,確實有些久了。
紅衣難受,他又何嘗不是?
摟過紅衣的秀肩,王洋一口吻了上去,隨即開始緩緩解下紅衣的衣帶。
紅衣口中叫道:「不要。」
可卻是被王洋早早的堵住,幾番輕微針扎,最終還是順從了。
大殿內,合煜等九人等的早已有些不耐煩了。茶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可就不見有人來!
偏偏,心月宗師還不讓他們在宮中隨意亂走動!
反觀另一邊,
王洋從床上起來,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便又伸手抱上了,還依偎在自己懷中的紅衣。
王洋撫了撫紅衣柔麗的秀髮,抵住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道:「時間不早了。」
紅衣有些調皮的在他的懷裡拱了拱,撅著小嘴,道:「真不想讓你走。」
王洋鬨笑到:「紅衣,過了今天,你就永遠是我的了。我那裡,有句話這麼說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哼哼,你說對不對?」
紅衣點了點頭,道:「很有道理。」
突然,紅衣眼睛靈動一眨,從王洋懷裡跳了出來,笑著對著王洋說道:「我幫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