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面紅耳赤·滿室春色
第五百零六章面紅耳赤·滿室春色
等到把床上收拾妥當后,邊小小才彎腰把那本書撿了起來。
這是一本嶄新的線裝書,封皮上只畫著兩隻交頸而眠的鴛鴦,其他便再無他物,甚至連一個字兒都沒有。
少離看的那些醫書,邊小小基本上都是看到過的,這本看上去卻有些眼生,邊小小心裡好奇,再加上干坐著實在無聊,忍不住把書打開翻看了起來。
哪知她剛看了第一頁,便面紅耳赤的把書合了起來。
這哪是什麼醫書啊,分明是一本純宮圖。
好你個少離,幾天不見,竟然學壞了,不但明目張胆的買這種畫書回來,還把書藏到新房裡來,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邊小小的心又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那本書也變得有些燙手起來。
她想把書重新塞回被單下面,可是她拿書的手舉了又舉,那本書終究沒有被她放回原處。
她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不就是一本純宮圖嘛,這跟她前世看的那些小電影比起來,可是純潔多了,所以自己就是看看,也沒啥,大不了一會兒少離回來之前,再給放回去。
這麼一想,邊小小心裡就坦然多了,她坐到床上,拿著那本書翻看了起來。
要說起來,前世的時候,邊小小偷偷看過的小電影可真不算少,所以她覺著自己肯定已經有了免疫力。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幅幅靜止的圖畫,她竟然看得面紅耳赤,不大會兒,她覺著自己的臉已經可以媲美火爐了,要是往她臉上糊個雞蛋的話,要不了多久,就變成煎荷包蛋了。
看了一會兒,邊小小看的實在是血脈賁張,她啪的一聲把書合了起來,正想把書放回原處,突然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腳步聲雖然有些虛浮,可邊小小還是聽得分明,這是少離來了。
糟了,要是少離發現她偷偷看這種書,她的臉往哪兒擱啊,不行,得趕緊把書給放回去。
可是不等邊小小把書放回去,少離就推門走了進來。
邊小小想著自己的紅蓋頭還在上面撩著呢,據說,新嫁娘的紅蓋頭,一定要自己的相公挑開的,要不然,不吉利。
這麼一想,邊小小就顧不上去放書了,她一手胡亂把書塞到了懷裡,一手就把紅蓋頭扯下來蓋住了自己,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裡。
其實邊小小的忙亂,已經都被少離看在了眼裡,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來,移步上前,在邊小小跟前站住了,靜靜地看著邊小小,良久,才低低地喚了一聲,「小小。」
邊小小也低低地應了一聲。
以前少離的聲音,是清潤的,就好象是陽春三月的暖風,輕輕的,暖暖的。
今晚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少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許的沙啞,邊小小從這樣的聲音里,竟然聽出了性感。
真是要命了!
少離拿起桌子上放的秤稈,慢慢的伸向紅蓋頭。
邊小小頭上的紅蓋頭,被少離緩緩地挑開了,邊小小那張嬌美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今晚的邊小小,被大紅的嫁衣襯著,顯得格外的嬌俏動人。
看著邊小小嬌艷的紅唇,一股熱流自下而上地湧進他的身體,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雖然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邊小小,可看向邊小小的目光卻漸漸的熱切了起來。
邊小小雖然沒有經歷過,可她知道少離的眼光里,此時滿滿的都是慾望啊。
邊小小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本純宮圖裡的畫,她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來,臉也不爭氣地又燒成了小火爐。
邊小小覺著自己必須得做點啥分散一下少離的注意力,要不然,少離的目光肯定能把自己給點著,她趕緊站了起來,走到小桌旁,端起酒杯,結結巴巴地跟少離說道,「少,少,少離,合,合巹酒。」
邊小小端著酒走向了少離,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腳下突然打了一下滑,整個人就朝著少離撲了過去,少離趕緊伸手,在邊小小倒地之前抱住了她。
這下好了,邊小小手裡的酒,全都灑在了少離的身上。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最糟糕的還在後頭呢,那就是剛才邊小小偷看的那本純宮圖,竟然從邊小小懷裡滑了出來,然後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邊小小一下子傻眼了,看看掉到地上的那本書,再抬頭看了看少離,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少離,我剛才鋪床的時候,我隨,隨手塞到了懷裡,我壓根兒就沒看,我也不知道那裡面都畫了些啥……」
邊小小話還沒有說話,便被少離的吻給封了嘴巴。
少離的吻青澀又笨拙,沒有一點技巧,完全是出於本能在吻著邊小小。
可是邊小小還是被這笨拙的吻給吻得暈頭轉向了,不過,她尚有一絲理智,用力推了推少離,然後氣喘吁吁地跟少離說道,「少離,合巹酒還沒有喝呢。」
「小小,你就是我最好的美酒。」少離在邊小小耳邊呢喃完這句話,便把邊小小給撲倒在了床上。
滿室春色。
窗外的月亮看得羞紅了臉,悄悄的扯了一絲雲彩過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回過頭來再來說說冷楓。
冷楓從劉栓柱家出來后,騎著馬一路狂奔,沒有目的地,也沒有方向。
他已經說不出來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了,痛苦,悲憤,悲哀,怨恨,絕望……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沒有。
馬兒帶著他狂奔了一陣,也許是馬兒累了,也許是馬兒不想帶著他這麼漫無目的的跑了,馬兒竟然把他帶到了青水河邊。
青水河從大青山裡流淌出來,在靠山村西頭拐了個彎,轉向南,流向青石鎮。
劉栓柱家住在靠山村的最西頭,離青水河不遠,從青水河這裡往北看,眼神好的話,都能看到他里的情景。
馬兒把冷楓帶到了青水河邊便停了下來。
青水河岸邊,到處都是鮮嫩的青草,可是馬兒象是能體會得到冷楓的悲涼心情般,只靜靜地站在那兒,並沒有去啃食那肥美的嫩草。
冷楓沒有驅趕著馬兒繼續奔跑,他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看上去了無生機。
不過,等到李夫人還有黃勝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下了馬,坐在青水河邊,直直地盯著劉栓柱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