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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艷羨·瞎話張嘴就來

  第二百二十五章艷羨·瞎話張嘴就來


  劉張氏一看劉栓根那幅事不關已的樣子,氣得就牙痒痒,對著劉栓柱又掐又撓的,打得劉栓根嗷嗷叫,結果把劉方氏給驚動了,劉方氏出來后,把劉張氏好一頓罵。


  劉山草躺在屋子裡,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她心裡越加的煩躁,直恨不得能早一點離開這個家。


  第二天天還不亮,劉張氏就帶著劉山草出了門。


  劉山草就拎了一個小包袱,裡面裝著她的幾件換洗衣裳和可憐的幾件頭飾。


  劉山草身子弱,山路又不好走,走上一會兒,就得坐下歇一歇,就這麼走走歇歇,娘兒兩個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鎮上。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吃晌午飯了,劉張氏想著去了崔家,崔家總不能連頓飯都不管吧,所以她也沒找個地兒吃頓飯,徑直去了崔家。


  不過她總算還有一點自知之明,想著去崔家,是要求著崔家收留劉山草的,要是空著手去的話,不大好看,所以去的路上,看到有一家糕點鋪子,進去買了三十文的糕點拎在了手上。


  劉張氏帶著劉山草去崔家的時候,因為正趕上飯點,崔家老兩口都在食肆里忙活,劉張氏怕耽誤了人家的正事招人嫌,所以也不敢去食肆里跟崔家老兩口打招呼,帶著劉山草去了後院。


  不過,看到食肆里坐了不少的食客,劉張氏一臉的艷羨,心裡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小算盤,算著這一個晌午飯,崔家能嫌多少銀子,越算,心裡越羨慕,真恨不得能把這個小食肆據為已有。


  「你瞅瞅你小姑家這日子才叫日子,不光吃喝不愁,家裡還有花不完的銀子錢,就是你小姑是個沒福的,這都嫁過來多少年了,也沒生個一男半女的,我看哪,她要是再不生養的話,說不定就被休回家了,到時候,我看她的臉兒往哪兒擱。」


  上面那番話,劉張氏當然是跟劉山草說的,真見了劉翠的面,她可是親熱的不能再親熱,剛進院子便親熱地叫了起來,「翠兒在家嗎?」


  劉翠正在灶房裡和面,聽到劉張氏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跑了出來,看到果然是劉張氏,旁邊還站著一個劉山草,劉翠驚訝地問道,「大嫂,你們咋來了?」


  「這不老長日子不見你了,怪想你的,就帶著山草過來看看你,我說翠兒,我看你公公婆婆都在前頭店裡忙著呢,喲那生意可真好,你看你婆婆都忙不過來了,你咋不過去幫幫忙呢?是不是你婆婆不捨得你去啊?人家再不捨得,你該去搭把手還得去搭把手,省得人家說咱劉家的閨女不懂禮數。翠兒,我看你咋好象是又瘦了,是不是天熱吃不下飯呢,我跟你說翠兒,你可得注意點,就是不想吃你也得強著多吃點,吃胖了才好生養……」


  劉張氏進了門就呱呱個沒完,劉翠一句都插不上嘴,而且聽到劉張氏提到「生養」這倆字,她的臉色就有點不大好看,一旁的劉山草一臉厭煩地扯了扯劉張氏的胳膊。


  「唉喲你瞧瞧我,見了你光顧著高興扯閑話了,都忘了你這還杵著面手呢,翠兒你這是在節饅頭是吧,要不你歇會兒,我幫你去蒸去?」


  劉張氏說完,也不用劉翠招呼,徑直便去了灶房,劉翠臉皮薄,也不好硬攔著,只能跟在劉張氏身後也進了灶房。


  其實劉張氏哪裡是想幫劉翠和面蒸饅頭啊,她一大早的就出了門,又走了幾十里的山路,她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打著替劉翠蒸饅頭的名義到灶房裡去,其實就是想在灶房裡踅磨點吃的填填肚子。


  不過讓劉張氏失望的是,灶房裡除了一大盆正在和的麵糰,啥吃的都沒有。


  「翠兒,都這個點了,你咋還沒做晌午呢?你是不是顧不上做,你要是顧不上的話,你就吭一聲,我給你搭把手,雖說你公公婆婆忙顧不上吃,可姑爺總得吃飯吧,他一個讀書人,可不能餓著他,唉喲翠兒,我咋沒看見姑爺呢?他是不在家還是也去店裡頭忙去了?」


  劉翠總算是能接上話了,「他不在家。」


  劉翠心裡很清楚,等一會兒公公婆婆從店裡忙完了,回家后看到劉張氏娘兒兩個,肯定要有一場氣生,可是不管咋說,這也是她大嫂和侄女,她們厚著臉皮進來了,她也不好意思把她們趕出去,只好去外面搬了兩張凳子進來,等劉張氏和劉山草坐下了,這才一邊和著面一邊輕聲問道,「大嫂,你跟山草,是有啥事是吧?」


  劉張氏見劉翠絕口不提吃晌午飯的事,心裡就有點不大痛快,可現在她是有求於劉翠,心裡不痛快,她也不好說出來,只好在心裡罵了劉翠幾句「越有錢有摳門」,然後嘆了一口氣,一臉憂愁地說道,「翠兒,我跟山草來找你,確實是有事。」


  劉翠以為劉張氏是來借錢的,心裡就是一咯噔,半天才輕聲問道,「啥事啊?」


  「翠兒,山草,你這大侄女,碰到難處了。」


  劉翠吃了一驚,「山草她咋了?」


  劉張氏向來是瞎話張嘴就來,「翠兒啊,咱家山草被人掂記上了。」


  「被誰掂記上了?到底是咋回事啊?」


  「被楊家村那個潑皮楊二牛,自打見過咱家山草,就一直去家裡纏磨,說是想娶山草,你說就他那樣的人家,還想娶山草,那不是痴人說夢嗎?當時我一聽就火了,把他打出去好幾回,可這人你也知道,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粘身上就揭不掉,不管我咋打,他照樣來,而且還天天胡言亂語的敗壞山草的名聲,你說這人有多可恨。」


  「那我大哥呢,他不能管管嗎?」


  「翠兒啊,你大哥那人你還不知道嗎?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主兒,再說了,他成天喝得醉醺醺的,我咋跟他說去?」


  「那我三哥呢?你跟我三哥說一聲,叫他去管管那個楊二牛。」


  劉張氏又是一聲長嘆,「翠兒啊,這要是擱在以前,不用我們開口,你三哥就給我們出頭了,可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自打你三哥成了親,他就跟我們那一門不大來往了,現在別說是我們了,就是咱娘,你三哥三嫂也難得來看她一回,就山草這事兒,我是去找過你三哥一回,可不等我說完,你三嫂就攔住不叫我往下說了,然後她就岔開了話題,這不明擺著不想叫你三哥管嘛,你說我還能指望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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