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怎麼說
推開一扇頗有現代化的鋼鐵大門,裡面似乎在開著小會。
有七八名站著的白大褂,在細聲討論著事情。時而皺眉,時而嘆息……有發須皆白的老醫生,也有精神抖擻的中年醫生,男男女女,但最年輕的都在三十歲以上。
蕭逸甚至從白大褂中,看到了秦老,也就是當初喬妃妍車禍,那個坐火箭趕來的權威專家。
『他不是外科的嗎?怎麼會在這裡?』蕭逸一肚子的疑問。
「你先去看一下病人的情況,我去拿病歷。」喬母罕見的壓低聲音,對蕭逸說道。
「好。」蕭逸點點頭,也低聲回應道,不敢打攪這群白大褂子。
一看就知道,他們此時的心情很不好,招惹他們就是自找麻煩。
喬母口中的病人就在白大褂後面的一間病房裡,透過隔離玻璃可以看到。讓蕭逸意外的是,喬妃妍居然也在裡面,看樣子似乎剛哭過不久,眼圈周圍還紅紅的。
看了喬妃妍一眼后,蕭逸這才把目光轉移到病床上。
病床上的老人骨瘦如柴,雙目緊閉。哪怕是借著氧氣筒,呼吸頻率都十分緩慢,心律更是虛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突然,還沒推開病房的門,蕭逸就聽到一個白大褂說道:「左老恐怕是真的不行了,我們已經儘力了。」
「美國那邊都沒有辦法,就更別說我們了。」另一個白大褂也接著道,語氣之間,全是絕望。
「從飛機上飛來飛去,這麼一折騰,左老的身子就更弱了,原本還能撐一個月……現在,就是一天都難。」
「實話實說吧,當初我們就給過忠告了。」又一位白大褂微微嘆息一口氣,似乎已經下了定論。
毫無疑問,這群人都是國內醫學界的翹楚,連他們都放棄了,怪不得會找上自己。
「再開一次集體會診吧。就算沒有找出辦法,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秦老臉色陰沉,似乎是唯一一個不願放棄的。
「蕭逸!」
這時,玻璃病房內的喬妃妍發現了蕭逸,連忙就沖了出來,一把拉住了蕭逸的手。
與此同時,臉色陰沉的秦老,也終於發現了蕭逸的身影,頓時猛地一怔。
「蕭逸,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外公,我什麼都答應你。」喬妃妍說著,紅紅的美眸子再次眼淚婆娑,梨花帶雨。
「我儘力。」蕭逸瞧得喬妃妍這個樣子,很是心疼,但也不敢立下保證。國內這麼多頂級名醫都沒有辦法,他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赤腳醫生而已。
「嗯。」喬妃妍楚楚可憐的點點頭。
其實,喬妃妍也不知道蕭逸會來,喬母是想瞞著她的,根本沒想到喬妃妍會逃課。
「小兄弟,你也來了。」秦老上前打招呼道,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如果真的有奇迹,或許就靠這小夥子了。正規的主流醫術,能試的他們都試過了。
「老秦,我同意你的說法,咱們再聊一下吧,鄭老也從上海趕來了。」那個鬚髮皆白的老醫生,此時蕭逸才發現,這個老醫生的眼球里,全是紅血絲,顯然是很多天沒休息過了。
為了喬妃妍的外公,這群醫術領域的人,可謂是嘔心瀝血了。
「姓左的大人物,我怎麼想不起來呢?」蕭逸開始對病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在老醫生的吩咐下,眾多白大褂集體離開了病房,似乎要到一間專門的會議室里集思廣益。
走在最後的秦老,臨出門前,深深的看了蕭逸一眼。
雖然秦老一個字沒說,但蕭逸卻讀懂了秦老的意思。
「病歷拿來了。」
與此同時,喬母回到了房間。把一沓病歷放在了桌子上。這沓病歷資料,足足有幾寸厚,估計還沒看完,喬妃妍的外公都走完奈何橋了。
「呃,我先看看病人吧。」蕭逸連忙打開玻璃門,走進了病房。
喬母頓時柳眉一豎,敢情你剛才都幹嘛去了?
不好發作的喬母終於逮到一個借口:「你連病症都不知道,看什麼看,還是你覺得自己,比全世界所有醫生,都要厲害?」
「媽……」喬妃妍哀叫一聲,眼神幽怨。作為女兒,自然知道母親的脾氣。
可以說,除了外公之外,蕭逸是第一個,把自己親麻痹成這樣的。
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
生怕連最後一個希望也沒了,喬妃妍急忙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蕭逸,對不起,我媽不是故意的。」
「沒事。」蕭逸淡淡的應了句,已經開始給老人把脈了。
一分鐘后,蕭逸把手抽了回來,臉色無比凝重。
「蕭逸,怎麼了?」喬妃妍的眼眶,瞬間又充滿了淚水。她一直都在默默的觀察著蕭逸的表情變化。
這樣的臉色,自然不會是好事。
「你知道是什麼病了嗎?」喬母也連忙問道,相比蕭逸,她當然更關心自己的親爹。
「大概知道了。」蕭逸搖搖頭,臉色更難看了。
因為這根本不是病,而是厲鬼纏身,這讓他怎麼開口?
幸虧扁鵲難經上有相關的記載,不然的話,他也查不出病因。
「大概知道?!」喬母一聽,頓時兩眼發亮。這可是全世界專家,都不能肯定病情啊。
有說中毒的,有說癌症的。更離譜的是美國那邊,居然說什麼新型的艾滋病毒,如果不是病人的身份特殊,估計連國都回不了。
「是什麼病!快告訴我!我去轉告給那些專家!」喬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無比。
「呃,說不清楚。」蕭逸汗顏道,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複雜。
尼瑪,被鬼上身,怎麼說?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什麼?」喬母一怔,似乎沒聽懂蕭逸的話。
「蕭逸,你有辦法,救我外公嗎?」喬妃妍哀求道,一把抓住了蕭逸的手臂,搖了搖,美眸里全是渴望。
「對!你能治嗎?」喬母臉上也閃過一抹欣喜,既然知道病症,應該就不難治癒了。
她只關心,能不能把病治好。至於是什麼病,根本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