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七一章 張九麟破陣
韓老六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對面那座透明的詭異石門道:「九麟,那你的意思是……」
「你看啊,我們剛才已經算過了,天照神會進入門裡的都是什麼人?神秘而又一切未知的老護法,泉下五郎,泉下六郎,還有伊藤昌平。」
「這幾人有一個顯著的共同點,那就是全都通曉陰陽之術,而且全都是這方面高手!尤其伊藤昌平,這老頭最擅長的就是控魂之術。」
「這道門的禁制是身魂兩不殺,專殺有靈有身之靈。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過去,是不是採用了什麼辦法,暫時身魂分離,越過這道門的?」
韓老六沉思了下道:「那初一呢?他可是被人操控著靈魂的啊,無論是誰的靈魂神識,只要在身體里,就無法倖免,可不在他身體里,又無法操控。伊藤又是怎麼把他帶過去的?」
「你剛才看見我扔那個頭顱了吧?」我指了指對面道:「那腦袋砸在地面上,可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的。初一也是這麼過去的。」
「先操控他的靈魂走到石壁前方,打開暗門。然後身體一傾倒向石門,就在這一瞬間,靈魂抽離,先行度過,身體則沿著慣性的作用栽過去了。」
「而這石壁又能隔卻聲音,我根本就沒發覺。」
「且在同時,那老頭兒又操控著初一觸動了什麼機關,又變成了石門的樣子。」
「不但沒有聲音,也沒有半點光影變化,我當時正在崖壁另一側小心戒備著,根本就沒發現。這也就是初一莫名其妙失蹤的原因,也是剛才你和小白龍分析的,那些天照神會的人為什麼會兵分兩路,而且也不得不如此的原因了。」
「像真田霸雄和織田大岩等人,雖然本領高強,但是無法離魂出竅,所以根本就過不了這道石門!」
「可伊藤昌平擅長控魂之術,泉下五郎,泉下六郎全都是陰陽術高手,離魂對他們來說也不再話下,至於那個神秘的老護法應該也有類似的本事。這就是天照神會眾人進入石門的秘訣!」我飛快的解釋道。
韓老六沉思了下,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沒錯了!九麟,既然你識破了門中禁制,又想通了他們破解的原因,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嗎?」
辦法我還真有!
方才韓老六和小白龍爭議討論的時候,我卻猛然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道大門既然是幽子門徒所制,那他會不會暗合九幽秘法呢?
烏蘇里江下的那三座密室之門,也是出自幽子門徒之手,而且還是建造這座大墓的絕前輩的幾位師兄。
烏蘇里江下的三座大門,分別代表著生,死,不生不死。
既然他們同是幽子門徒,雖然本事各有高低,可法術上的大體方嚮應該不會有什麼較大的偏差。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內在的聯繫!
絕發覺了神武天皇想要入侵中國的野心,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弄死他,而且還在墓中暗自留了一柄草雉劍。
從影壁遺言和密室機關上來看,他是想把這一切秘密和破解古墓的機會都留給九幽門徒。
在絕苦心設計之下,在密室之中藏下了一柄草雉劍,而且還設有禁止天照血脈靠近的禁制,若非套著無形劍匣,彩雲姑娘根本就不敢靠近。
這肯定別有用意!
也不知道是他先靈有知,還是命中巧合。
我正好兩番奇遇,盡把三寶收入囊中,成為了九幽一門的最後傳人。
在絕的設計當中,日後破除古墓,廢掉神抵的重任就在九幽門人的身上!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是我此下當仁不讓的使命!
這大門也是他設計的,而且又如此的靠近墓室核心,一定也暗和九幽法門。除了九幽門人之外,根本就難以得知。
剛才我實驗了一下,果真如此!
生可過,死可免,唯有身魂一體立遭陰雷誅殺。
仔細想一下,這樣的情形我還真經歷過!
烏蘇里江下的三間密室,我都沒解過,可我卻陰差陽錯的,和麗娜范沖走過了另一條路。
那是一條由白鶴道長製造的千魂洞,隻身而過也只能立等斃命,最後我們是借用離魂渡屍之法,才安全通過的。
看來,這道陰虛之門,的確是幽道合一的產物。
崑崙全真教的白鶴道長,邪術宗師的絕前輩竟然殊途共歸,全都設計了一座如此法陣!
面對韓老六的問話,我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把渡過的方法說了一遍。
「離魂?」半天沒出聲的小白龍一聽我說出這個法子來,立刻有些驚愕的問道,「九麟,我說……你有幾分把握啊?這萬一離了魂之後回不去怎麼辦?我可不想當孤魂野鬼。」
「那你就留在這邊別過去了!」韓老六很沒好氣的說道。
小白龍急道:「別啊,要不然這樣吧,你先試試,反正你是也不死之身……」
「少提這幾個字行不行?」韓老六一聽又氣的不行:「我說過多少遍了,不死之身只是個形容詞,誰說我永遠不死的?瀕死狀態有多疼你知道嗎?連口酒都沒有,這有多難熬你知道嗎?你就看看我現在,離死還有多遠。」
彩雲姑娘一把攔住韓老六的話頭道:「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就像以前一樣,我們都能好好的走出去!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
「別說老六!我都記著呢。」小白龍又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一臉幸福而又虔誠的說道:「我要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要帶你走遍天涯海角,並肩笑看滄桑塵煙,攜手游盡世間繁華。我要讓你……」
「閉嘴!」彩雲姑娘憤怒大叫了一聲,周身四外騰起了一片淡紅色的煙霞。
小白龍說過,這是辣椒醬狀態!
任由這個狀態發展下去,可是很嚇人的,就連小白龍都怕的厲害。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小白龍連連擺手求饒,可臉上仍舊笑嘻嘻的沖我伸了伸舌頭。
大戰將盡,險惡在前!虧得他們還能肆而無意的開著玩笑。
看來,這般的生死之戰,他們幾個可沒少共同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