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三三章 真相解密
「不錯。」T恤男擺動著雙臂,游到我身邊,一臉凝重的說道:「那些人是藏傳密宗佛教的護法僧,也稱做光軍。」
「想來,是大夢如來騙過了郎達瑪的滅佛大軍,卻逃不過密宗的追殺!」
「陰鬼派教義殘暴,歷來不被佛門所容,這些人肯定是來破壞的,只不過不知道中了什麼機關陷阱,全都喪命於此。」
「那條通道並不是什麼逃生之路,而是光軍潛入墓穴的盜洞。」
「光軍是一支極為神秘的隊伍,裡面的人各個實力驚人,而且還都掌握著佛教秘術,絲毫不亞於龍泉山莊的高手。」
「可他們出動數百人,傾盡精銳力量,居然在墓道里全軍覆沒,足見那時的墓穴之內比現在更兇險很多。」
聽T恤男這麼一說,我不禁一陣驚愕。
我們這一路走來,已是九死一生了,如果當初比現在還要險惡,那該可怕到什麼程度?
自從我踏入陰物商人這一行,經歷了無數兇險,可與這座魔冢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
而且,我還有一種預感——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我和T恤男半浮在血池之中,仰望著那朵極為龐大驚人的黑蓮花,不由得滿心驚嘆。
「嗯?你把羊皮卷拿來我看看。」T恤男突聲說道。
我不知道他又聯想起了什麼,趕忙掏出羊皮卷遞了過去。
T恤男拿在手裡看了看,又仰頭朝著正上方看了看,突然大叫道:「我明白了。」
「我們看似走了這麼遠,其實是一直在繞圈子,而且離地面越來越近了。」
我吃驚的接過地圖看了看,突然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地圖絲毫沒錯,我們一路走來,那所經過的每一個場景,蝙蝠走廊,懸空鐵棺,鏡像迷宮,佛陀大道……全都一個不差,甚至就連尺寸大小都一模一樣。
這墓穴修建的極為怪異,整體看來就像是一隻海螺,所有的迴廊和石室全都圍繞這顆巨心修築而成。也就是說,我們剛剛進入的地方和現在所處之地的直線距離實際上並沒有多遠,也就在六七十米左右。
而且,再一回想所經之路,所有的地面好似都微微傾斜,緩緩向上——這樣一來,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不但與血洞入口沒多遠,實際上離地面也非常之近。
「這倒有些奇怪了。」我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大夢如來既然帶著信徒跑了這麼遠,又修建了如此險惡的大墓,本應該是越深越好,越隱蔽越好,怎麼反而會把真身擺在最上面最危險的地方呢?若是有人尋了過來,直接從上邊砸穿,他們設下的機關禁陣不就全沒用了嗎?」
顯然T恤男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緊皺著眉頭沒說話,隨即道:「走吧,我們先上岸再說。」
我們倆一前一後撥開血水,向著岸邊遊了過去。
行進之中,我極為驚喜的發現,T恤男的身體已經全然恢復了,後背上的傷口全都癒合,連一塊傷疤都沒留下。他的身體也好似更加有力了,只是那條覆骨再生的手臂有些怪異,仍舊鮮紅一片,瑩瑩發亮。
而縱觀整個心臟,我們倆所在的血池是最寬的,也是最為接近心臟的。
岸邊白色的石壁光耀無比,離著血池足二三米高。T恤男一躍而上,仔細查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危險,這才趴在岸邊拉我。
我現在真是累的精疲力盡了,努力了好幾次,這才勉強抓住他的手。
T恤男一把我拽到岸上,我立時躺倒在地,累的直喘。
沒想到地上的白石頭竟然是熱的,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我愜意的閉著雙眼,伸了個懶腰。
「啊,我知道了!」猛地一下,我從地上坐了起來,大聲叫道:「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把最重要的地方放在最上邊了,就是因為這石頭。」
這一塊巨石極為碩大,而且又奇妙無比。
當初的建造者肯定是發現了妙處,從而改變了當初的設計方案,把原本大頭朝下的海螺掉了頭,從而就形成了現在的模樣。
「如果推斷如果成立的話,我還有個更加大膽的猜想。」我信心十足的說道,「我們進來時的那條血洞,就是他們故意留下的,是怕萬一有人找到這裡,才製造出的假象——從而迷惑入侵者按照既定的通道進入。」
「有道理!」T恤男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把那座天五行大門設計的如此嚴密也就說的通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以為那就是唯一的入口!從而就不會有人再去尋找其他的路徑進入了。」
「還有,血洞上方,那四座大石碑上都鑲嵌著極為粗壯的長鐵索,想來就是他們修建大墓時用的工具。加上這些,就更加不會令人懷疑了。」
絕不會有人想到,這座大墓最核心最重要的地方竟然離地面最近,而守衛最為嚴密的地方,卻是早就設好的陷阱。
「不過,羊皮卷地圖是掌握在光軍手中的,看來當初這兩派之間也在不停地都鬥智鬥法。只是很可惜,光軍沒查到這最重要的一條機密。」T恤男說著輕輕搖了搖頭,隨而又說道:「可就算查到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用。」
「地圖就一直在我們手裡,若不是走到最後,還是什麼也發現不了。」
「墓穴里只有一條通道,無論你怎麼走也繞不過去,前邊到底設置了什麼陷阱你也完全不知道,有沒有地圖,根本沒什麼差別。更何況,這裡所有的機關禁制全都設計的極為精巧,無論是天五行大陣,還是黑蓮之門,都需要極為高深的破陣功底才行。」
「而暗箭飛針,精鋼傀儡,則得有超強的機關術造詣才行。」
「還有鏡影迷宮,若不是恰巧被那道怪響震傷,可能我們直到現在都逃不出……」
T恤男剛說到這兒,猛地一下停了住,和我對視了一眼。
我們倆同時意識到了一件最為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