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與眾不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二十七）
天空中忽然出現了很多黑點！
「那是什麼？！」
瞭望手凄厲的聲音很快回答了艦隊司令的疑問：「敵機！發現敵軍飛機！數量很多，大約……」
飛機？！
中國人的飛機？！
艦隊司令的心臟不自禁地抽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
論海戰經驗，他並不缺少，剛才他甚至都傳下指令，要求艦隊成員小心防範中國人可能的魚雷襲擊。
對方敢面對面衝上來，必有所乘！
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飛機！
艦隊司令甚至不期然地用怪異的目光在地圖上轉了又轉，希望能從上面找出一個並不存在，但他希望存在，只是被他忽略了的地方。
比如小島礁什麼的。
不然沒法解釋中國人的飛機從哪裡飛來。
最近的陸地距離有多遠？中國人的飛機難道就不打算回去了嗎？！
艦隊司令的心中冒起一股寒意，彷彿看到自己在與一群瘋子戰鬥。
「該死！」
他大聲喊道：「注意規避空中襲擊！防空！防空！」
其實不用他喊，這時每艘法國戰艦上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防空！重複，注意防空！！！」
改裝過的重機槍和速射炮一齊抬起頭，對準了天空。
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是更多的漫天黑點！
「航空炸彈！敵人投彈了！！！」
「啾……啾……」
「啾…………！」
超過百枚航空炸彈劃破空氣，帶著隱隱的尖嘯，向法國艦隊迎頭落下。
這次率先投彈的是第一小隊的12架飛機，他們配備的是平行瞄準儀，並且全部換上了小重量的航空炸彈，目的是為了替後面的機群清理敵艦甲板。
「啾……轟！」
「轟隆！」
「轟轟轟轟轟轟轟……」
爆炸聲很快就取代了劃破空氣的尖嘯，因然有部分航空炸彈錯失目標，落在了海里，但仍然有近一半的航空炸彈先後命中了法國戰艦，先後在法國戰艦的甲板上騰起一團又一團火光！
「轟隆隆！！！」
一聲巨響！
一艘法國驅逐艦比較倒霉，好死不死被一枚航空炸彈砸破了副炮搭，由於延時引信的作用，航空炸彈一直落到副炮塔的彈藥艙里，才發生爆炸，一下子就把半艘戰艦送上了天！
法國艦隊司令還在艦橋里大喊大叫，突然間，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將他整個世界的聲音全部蓋過，眼前的視野也被一道刺眼的光爆充滿！
明明離得很遠，他還是禁不住本能地閉上眼睛，隔著眼皮仍然能感覺到那刺眼的紅光，緊接著聲浪和衝擊波才傳了過來！
剛才那艘倒霉的法國軍艦，艦艉的副炮塔已經整個飛上了天空，無數戰艦殘骸炸得漫天都是，沉重的艦體發出難聽的撕裂聲，裂開一個半米多寬的裂縫，海水洶湧湧入！
絕望的法國水兵們奔向艦艉，準備再做最後的挽救，但剩下只大半個艦身的軍艦艦艏猛地往下一沉，象一隻準備入水的巨大鯨鯊一樣，一頭栽進了大海！
從天空中看下去，這艘法國軍艦上，慘叫聲不絕於耳，甲板上無數法國水兵，象下餃子一樣地往下掉，僅僅數分鐘之後，這艘法國軍艦便以這個姿勢沉入了大海，只留下尾部一點點艦體還在水面上，一隻巨大的螺旋槳在空氣中兀自無力地旋轉。
這是開戰以來，第一艘法國軍艦戰沉！
而擊沉他的，僅僅是一枚50公斤的小型航空炸彈！
法國艦隊司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說不可能嗎？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不可能。
向上帝祈禱嗎？可今天上帝明顯是站在中國人的一邊！
12架中國戰機一掠而過，配合著航空機槍的掃射，一道道火鏈將法國軍艦們的甲板上掃得一片狼籍，無數法國水兵器爹叫娘，慘叫不斷！
而這只是第一梯隊而已。
緊接著，第二梯隊的中國戰機趕到，這回，可是正兒八經的俯衝轟炸機！
下方的海面已經不再平靜，法國艦隊巨大的船體在深色的海面上並不是很突出，只是濃煙和火光已經清晰地劃出了它們的輪廓。
法國水兵並沒有放棄抵抗，機槍的速射炮改裝的防空火力還在向天空拚命地傾泄子彈，只是因為之前轟炸過一輪的緣故，已經越發稀疏了許多。
無線電里出現了機群領隊小隊長的聲音：「弟兄們，今天回去，請大家喝酒，我請客。」
「好！」
「嗚嗚！」
一片笑聲伴隨著怪叫聲，大家心情都很輕鬆。法國艦隊已經見過了，那又怎麼樣，子彈打中了照樣會死，炸彈丟下去照樣會著，沒有什麼好怕的。
該考慮的，是怎麼樣取得最大戰果的問題。
「嘭！嘭！」
這時候，一兩團爆炸的黑雲在機群左右出現，聽不到聲音，但能感覺到那爆炸的力量，然後，有「啾啾」的彈片聲在機艙旁邊掠過。
「法國人的防空火力！都小心一點！＂領隊的小隊長說道，「雖然很差勁，但至少並不是毫無防範的年輕小姑娘……開始吧，全體準備！」
「是！……就位。」
「就位！」
「那麼下去……做了他們！」
「是！！！」
……
「咦，那是什麼？」
天空中出現十幾個小黑點，慢慢地變大。
「媽的，中國飛機又來了！」
一名法國水兵向旁邊吐了口唾沫，握緊了手中的泡架，狠狠地罵道：「這次我一定要打下一架來！讓你們知道，我們法蘭西海軍可是……」
這時候，灰色的天空中其中一個黑點突然變大，並且很快越來越大，轉眼變成了一架飛機。同時，馬達的轟鳴聲夾雜著某種尖利的呼嘯聲傳來。
幾乎在一瞬間，那架飛機直直地撲下來，在這名法國水兵眼中，這架飛機入像是瞄準著他而迎面撲下來的一樣！
並且伴隨著一種尖利的、類似防空警報的嘶叫聲，響徹大地，他的眼睛澳洲能清楚地看到，機翼下兩個碩大的起落架、還有中間的一顆黑黝黝的航空炸彈。
這，這是什麼？！
法國水兵覺得自己還在本能地開炮，實際上，他已經被嚇呆了，只是傻傻地看著這架飛機他家頭向他撲下來，彷彿要撞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