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是商人
安撫好哥丹威,莫天躍把安保公司的建設交給苗溫負責后回到了昂登的將軍府。
「我們談談?」昂登看見莫天躍趕緊喊了一句。
莫天躍好奇道:「你想談什麼?」
「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合作?」哥丹威提醒道。
「我都讓哥丹威把你位置搶了,我們之間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莫天躍詫異道。
「有,」昂登肯定道:「你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現在你雖然武力控制了德昂族,但你依然需要我的幫助。」
「我要付出什麼?」莫天躍直接道。
「你把我家人平安送到國外,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莫天躍不置可否,考慮了一會問道:「你能幫我什麼?」
「這些年我陸續花重金收買了不少政府官員,而這些人脈你短期內肯定建立不起來。再加上果敢同盟軍的首領雖然是漢人,但他的妻子卻是我的親妹妹。只要你放了我,德昂軍和果敢軍依然是同盟關係!」
莫天躍皺了皺眉,在他的計劃里,昂登是必須要死的。畢竟哥丹威為了救自己,沒了將近四百人。
可昂登如果沒有說謊,那自己滅了對方,莫天躍即使不用害怕果敢軍的報復,但他卻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重新打通德昂軍與緬甸高層的關係。
而有了昂登的幫助,莫天躍可以節省不少時間,並且哥丹威能最快的取得昂登之前控制區域的絕對控制權。
再加上莫天躍想要把在比丹縣生產的傢具運往國內銷售,那必須經過果敢軍的地盤。如果與果敢軍交惡,莫天躍接下來又得面臨不少麻煩。
可以這麼說,留下昂登比殺了對方有用。但就這麼放過對方,莫天躍又擔心哥丹威有意見。
現在莫天躍和哥丹威的關係,可以說正處在『蜜月期』。要是因為一個昂登影響了之後的合作,那未免有點得不償失。
「你們怎麼說?」莫天躍對顧謙幾人問道。
「放了吧,我們也沒事,最多也就是虛驚一場。」張興率先表態。
「我沒意見,」霍軍聳了聳肩膀。
「我們又沒死人,要報仇也是找張天愛,」張興乾脆道。
「……」
莫天躍無語了,這幾人的潛在意思就是說,如果己方因為昂登死了人,那後者絕對活不過明天。
看來安保公司和張天愛這一戰是躲不過去了,莫天躍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帶來的這些人最終回到平安回到家鄉的能有幾個。
感嘆了幾句,莫天躍對一臉期望的昂登淡淡道:「放了你我沒意見,但你得徵得哥丹威的同意,我現在就把他給你喊來。」
「好、好,」昂登忙不迭地的點頭。只要莫天躍鬆口,那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畢竟明眼人都知道,哥丹威肯定不會違背莫天躍的意願。
事實也確實如此,昂登和哥丹威的通話過程比莫天躍還順利。而哥丹威之所以答應,除了莫天躍的原因,他搶了對方的位置是最關鍵的因素。
當然了,昂登為了活命,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最起碼哥丹威和奈年戰死的四百人需要賠償的四個億,由昂登一力承擔。
可以這麼說,昂登辛苦打拚了幾十年,因為一個決策失誤,一夜就回到了解放前。
對於這一點,莫天躍也沒什麼好同情的。如果失敗的是他,別說一無所有,連命都會一起丟掉。
而昂登為了顯示自己投降的誠意,不僅答應賠款,連外面的一千士兵都被他成功說服。
對於這一千人,哥丹威直接把對方收歸靡下。反正他們的家人都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哥丹威根本不用擔心對方不聽指揮。
順利的解決了昂登的事情,一夜未睡的莫天躍,總算能安心休息。
可莫天躍回到酒店才剛躺下,昂登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理由是克欽軍正在攻打德昂軍控制的香洞場區。
「我馬上帶人過去,」收到消息的哥丹威趕緊回了一句。
「我也去,」莫天躍無奈道。
「你是商人,打仗的事情交給我!」
是啊,我是商人,莫天躍嘀咕了一句,可自從來到緬甸,他的所有遭遇就漸漸偏離了商人的軌道。
與其說自己是商人,還不如說是軍閥頭目,至少這樣會更貼切些。
苦笑著搖了搖頭,莫天躍對哥丹威吩咐道:「別廢話了,趕緊集合軍隊,去晚了就什麼都沒了!」
「你不準去!」哥丹威堅持道。
「滾蛋,」莫天躍罵了一句沒好氣道:「你連我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那還玩個屁,直接把地盤讓給對方得了!」
「有我在、沒事,」霍軍拍了拍哥丹威的肩膀。
哥丹威搖了搖頭,一著急又開始嘰里呱啦的說起了緬甸語。
莫天躍這次連翻譯都懶得問,直接讓張興召集人手,他自己則率先離開了酒店。
「說說香洞場區的情況?」莫天躍邊走邊對昂登問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他當然得把對方一起帶過去,不然德昂族再內亂,莫天躍想要平息又得花費巨大的財力物力。
「香洞場區位於達木坎場區與帕敢場區之間的烏尤河岸邊,也是烏尤河和會卡河的交匯點,距帕敢約八千米,東起香洞寨,西至拉磨河及烏尤河的交匯點。該場區北起擺三橋,南至拉磨擾吉貢,面積約二十五萬平方千米。」
「不是問你地形,是問你周邊的勢力?」莫天躍提醒道。
「南面是北撣邦軍,大約有士兵五千人;烏尤河對面是政府軍,差不多駐紮了一萬人的軍隊;北面是克欽獨立軍,士兵大約在七千人左右,而東面就是我們。」
「之前我們不是被北撣邦軍搶去了一個場區嗎?」
「對,香洞場區南面的會卡場區,就是對方搶過去的,之前一直是由我們開採。」
莫天躍點了點頭,讓人找來了一份緬甸的地圖。他現在對緬北的翡翠礦區根本不熟悉,即使昂登訴說得太詳細,他也不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大體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