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陰差陽錯
莫天躍當然不知道老家的劉蕾根本沒打算過來，此時的他滿腦子都在考慮怎麼徵求江欣雨的同意。或許腦袋真的不是那麼靈光，一直到吃好晚飯，莫天躍依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了？」看到莫天躍幾次欲言又止，江欣雨好奇道。
「我準備買棟房子。」
莫天躍打算採取迂迴戰術，果然，江欣雨聽了這話很快問道：「你買房子幹什麼，是不是嫌這裡不夠好？」
莫天躍趕緊搖了搖頭道：「不是，主要是我想把劉蕾接過來。」
江欣雨楞了一下，她把手上的公司全部轉給莫天躍，其中的原因除了幫助後者儘快得到父親的承認外，最重要的的是希望莫天躍能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廣穗、那樣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些。
哪知道莫天躍是留下了，可對方卻打算把劉蕾也帶過來。這怎麼可以，江欣雨暗自嘀咕了一句。雖然現在她的身份和小三沒啥區別，但除了少數的幾人，大部分都不知道莫天躍已經結婚。
但劉蕾要過來就不一樣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被媒體抓到，堂堂欣雅集團的千金居然是別人的小三、那父母的面子往哪擱。
江欣雨清楚，她和劉蕾見面是遲早的問題，但現在江欣雨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怎麼，你不同意嗎？」莫天躍忐忑道，他可是向劉蕾保證江欣雨這邊沒問題的。
「當然同意，」看到對方期待的眼神，江欣雨狠了狠心道。既然劉蕾都可以，憑什麼自己就不行。如果事情真的敗露，大不了搬到國外去。
「謝謝，」莫天躍沒想到江欣雨真的會同意，當下欣喜若狂。
江欣雨勉強笑道：「謝什麼呢，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兩個字。」
「恩，」莫天躍抱緊江欣雨一臉愧疚道：「對不起。」
江欣雨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聽到江欣雨壓抑的低泣，莫天躍再次告訴自己，這輩子無論怎樣、都不可以辜負懷中的女人。
安慰好江欣雨，莫天躍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告訴劉蕾。最終後者還是沒有選擇過來，但莫天躍陰差陽錯的把兩女的關係再次透明。只要再努力些，或許大被同眠還真的可以。
興奮過度的莫天躍遲遲無法入睡，以至於第二天早上九點才醒。來到客廳，江欣雨依舊做好了早餐，莫天躍讓對方請保姆，江欣雨還是沒有同意。
就當是體驗生活了，莫天躍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吃好飯，莫天躍開車來到黃平路。三天前經過沈冰和莫天躍的一致同意，銷售公司的總部選在了這裡、一棟四層的樓房。
進入大廳，裝修公司的工人正在工作。莫天躍逛了一圈，在三層找到了忙碌的沈冰。此時後者正在打電話，看見莫天躍后依然沒有停止通話的意思。
莫天躍也不著急，就在一旁隨意的坐了下來。聽了一會，莫天躍大致猜出後者正在和士川的王楠聯繫，應該是討論那邊美容店的發展問題。
「我們的莫大老闆今天怎麼有空了？」沈冰掛了電話調侃道。
「把你從那邊叫過來，不可能一直不聞不問吧，不然有意見了咋辦？」
「涼拌，」沈冰好奇道：「你不是準備入股『遠達地產』嗎，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成功了。」
「這麼快？」
莫天躍臭屁道：「當然，你也不看看哥是誰。」
「你那樣子真欠揍！」沈冰沒好氣道，同時心裡暗自詫異，看來廣穗這邊才是莫天躍真正的大本營。
兩人瞎聊了一會，莫天躍步入正題：「這邊什麼時候能裝修好？」
「還要十八天左右，到時候只要把人選上來，就可以正常工作了。」
莫天躍點了點頭，至於公司合併的法律程序，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和『宜清』那邊如何了？」這才是莫天躍這次過來的真正目的。
「一直保持聯繫，我準備過幾天去燕北參觀對方的總部，爭取把四個地區的獨家代理都談下來。」
「有多大機會？」
沈冰保守道：「有了去年的合作基礎，四個地區都談下來應該只有三層的把握。但如果兩個的話，還是很容易成功的。這幾天我調查了一下，對方一直沒有選擇獨家代理，估計也是再等我們的後續動作。」
莫天躍考慮了一會道：「這次過去，你就以公司總經理的身份。產品價格高一點沒關係，但一定不要答應對方一個月保底銷售多少、或者配合對方宣傳之類的硬性條件。簡單來說，即使我們店一個月都賣不出一套『宜清』的化妝品，也不用付任何法律責任。」
「知道，」沈冰保證道。這方面莫天躍和她商量了不下三次，當然清楚莫天躍打的是什麼主意。
「去的時候把『安雅』的店面資料也一起帶過去，我就不信憑藉兩家公司的銷售渠道，對方會不動心。而且去年和我們合作的化妝品牌的銷售額也帶過去，一句話就是盡最大的努力打動對方的高層。」
沈冰點了點頭。
莫天躍繼續吩咐道：「這次過去我給你三千萬，如果有機會收買對方的銷售經理就別手軟。而且如果沒有對方銷售經理的配合，簽合同的時候會生出不少變數，畢竟一條保障條款都沒有，對方肯定會懷疑的。」
「明白。」
莫天躍安慰道：「別整得那麼嚴肅，即使硬碰硬，我們都可以把對方趕出二線化妝品市場、沒啥可擔心的。」
沈冰沒好氣道：「『宜清』好歹市值兩億，如果選擇蠻幹、即使對方事先不知情，至少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莫天躍『恩』了一聲，他現在可支配的金錢是不少，但如果對方有準備的話，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把所有可能出現的結局都事先清理了一遍。商量到最後，莫天躍差點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如果計劃全部成功，對方將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走吧，吃飯去！」覺得沒啥遺漏后，莫天躍起身邀請道。
沈冰『恩』了一聲，她還以為兩人吃飯的地點是酒樓，可後者卻把自己帶到了家裡。
對於莫天躍的私生活，沈冰大概了解一些。作為女性，她是不贊同莫天躍有兩個女人；但作為好朋友，沈冰勉強能夠理解。
江欣雨對於沈冰的來訪倒是一點也不驚奇，作為公司內定的總經理，江欣雨當然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
兩人沒有一見如故那麼誇張，但是還能聊在一起，畢竟有共同的話題。隨著了解的加深，沈冰發現江欣雨在管理方面已經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體系，當下毫不猶豫的把自己不懂的地方全部丟了出來。
江欣雨耐心也不錯，只要是沈冰模糊的地方，她都盡量引用商場上的事例穿插講解。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上升了許多，稱呼也從見面時的『沈經理』、『江總』到現在的『沈姐』、『小雨』。
吃完午飯，江欣雨和沈冰居然一起出去逛街了，把莫天躍唬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莫天躍搖了搖頭，似乎女性建立友誼的速度總是比男性快很多。
當然了，這樣的結果莫天躍喜聞樂見。自從跟了自己，江欣雨的社交圈子越來越窄，這段時間才有了一點恢復的跡象。
不再想逛街的兩人，莫天躍驅車來到了醫院。顧謙的恢復速度還算不錯，顧晴臉上的斑痕也少了許多、不再像當初那麼嚇人。
把買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莫天躍關心道：「治療效果怎麼樣？」
「好很多了，現在身體已經不會再發出腐臭的味道，醫生說只要半個月，我就可以恢復以前的樣子。」顧晴笑道，這是她臉上第一次露出開心的表情。
「那就好，」莫天躍有點愧疚，把兩人送進醫院后，這是他第一次過來探望。
「大哥家裡很有錢嗎？」顧晴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莫天躍驕傲道：「不是一般的有錢。你在醫院放心的治療，想吃什麼就讓你哥哥去買。」
「已經說了，」顧晴指了指旁邊的床頭櫃道：「這上面全是哥哥買的。」
莫天躍看了一下，上面全是補品，和好吃的東西沒一點關係。看來一會得吩咐顧謙一下，不然這小子肯定不會亂花錢。
聊了一會，莫天躍關心道：「身體好了想做什麼？」
「不知道，好像我什麼都不會，」顧晴黯然道。
莫天躍換了一種方式問道：「你希望將來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顧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有一個溫暖的家庭，有一份養家的工作。」
莫天躍笑道：「工作的事不用擔心，大哥幫你搞定。」
「真的嗎？」
莫天躍肯定道：「千真萬確。」
「可我什麼都不會啊？」
「慢慢來，不會可以學嘛。」
「我沒上過學、很笨的，我怕學不會。」
「那你想上學嗎？」
「不想，我就想上班。」
「那就上班，大哥負責把你教會。」
顧晴『恩』了一聲，沒有拒絕。從小跟著哥哥四處漂泊的她，親身經歷了這個社會太多的冷酷和陰暗。顧晴明白，莫天躍對他們兄妹倆的幫助，根本不是一句簡單的『謝謝』就可以解決。
這輩子報答不完，那就下輩子。顧晴看著莫天躍，在心裡默默的許下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