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自信爆棚
掛了電話，黃家軒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莫天躍更好奇了，按理說黃家軒目前要事業有事業、要相貌有相貌、再加上人品還不壞，可他努力了一年居然連對方都約不出來，這未免太奇怪了些。
難道對方真的很出色，可兩個女孩到達后莫天躍打量了半天，依然看不出許海瑩有啥特別的地方。而且如果單憑外貌，對方只能說是中上，甚至比不上她旁邊的女生。
望著黃家軒一副討好的模樣，莫天躍只能暗自感慨，愛情很多時候真的和其它外在條件沒啥關聯，只要互相對得上眼就可以。
「你好，我叫唐語，黃家軒的學妹兼朋友。」兩個女孩出現后，黃家軒居然忽略了莫天躍的存在，直接和許海瑩聊了起來。
「莫天躍。」
「你第一次來這邊嗎，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嗯。」
「你是做什麼的？」
「賣化妝品。」
「男生賣化妝品？」
「嗯。」
唐語即使性格再開朗，可對方不是『嗯』就是『哦』，談話要能繼續才奇怪。幸好黃家軒還沒有被愛情沖昏頭腦，總算是記起了莫天躍還在一邊。
對於好朋友的重色親友行為，莫天躍並沒有表現出不忿，反而很贊同。只要黃家軒能得到幸福，莫天躍不介意當一次綠葉。至於唐語的主動搭訕，莫天躍則是帶有明顯的排斥。
或許是江欣雨和劉蕾讓莫天躍在這方面的自信心空前膨脹，雖然和唐語只是普通的交流，但莫天躍還真有點擔心對方會看上自己。
什麼叫自作多情，莫天躍的表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對於黃家軒的這個朋友，唐語還真的只是單純的聊天而已。
要是她知道莫天躍內心的想法，不說吐血三升，但笑掉大牙卻很有可能。再怎麼說，她唐語也是大學裡面有點名氣的美女。
「走吧，不是要去吃飯的嗎？」唐語沒有太過在意，在她看來莫天躍就是這個性格，半天悶不出一個屁。
黃家軒『嗯』了聲，幾人上車來到了一家三星級的飯店。到了包廂，莫天躍依舊保持沉默，和劉才貴有得一拼。
黃家軒還以為唐語瞧不上莫天躍，當下主動開口道：「你的美容店不是實行會員制嗎，現在大家都是朋友，給她們兩張貴賓卡不成問題吧？」
莫天躍無語了，你要討好許海瑩可以，幾張貴賓卡也不是問題，但你別說出來啊。看了一眼唐語，對方果然瞪了一下莫天躍。
「你不是賣化妝品的嗎，現在變成美容店了？」唐語陰陽怪氣道，她對莫天躍是沒想法，可對方居然睜眼說瞎話，這不是明顯的看不起自己嘛。
莫天躍不想平白無故的得罪人，當下只好解釋道：「我確實有一家專門銷售化妝品的公司，還有一家是美容公司。」
許海瑩驚訝道：「你有兩家公司？」
莫天躍點了點頭，如果黃家軒最終能成功，她一樣會知道。
唐語這下完全看不懂了，難道對方喜歡扮豬吃虎，不然擁有兩家公司的人、怎麼全身上下都是地攤貨。
莫天躍自己倒是沒這想法，而且如果交朋友還得看身份，那這個朋友不交也罷。
大概是因為年少多金、又農村出生的緣故，接下來話題的討論中心居然變成了莫天躍。即使後者很少說話，奈何黃家軒對莫天躍知根知底、加上提問的兩人他都需要討好，結果才一頓飯的功夫、莫天躍從高中開始到現在的生活細節居然被黃家軒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莫大老闆，請我們去『零點酒吧』玩唄？」走出飯店的大門，唐語突然提議道。
莫天躍點了點頭，兩人一個是黃家軒的心儀對象、一個是他好朋友，莫天躍還真找不到理由拒絕。
說老實話進酒吧玩莫天躍還是生平第一次，要不是黃家軒保證『零點酒吧』很少有人鬧事，他寧願背上『吝嗇』的名聲。
在以前看過的故事書里，基本上每本都市小說都有主角在酒吧打架的情節，莫天躍還真有點擔心。要是出了問題，莫天躍現在即使可以拿錢擺平，但無疑會浪費他許多精力。
幸好莫天躍今晚運氣不錯，在裡面玩了兩個小時、除了偶爾有人請黃家軒和兩個女生喝酒外，其它的時候可以說得上風平浪靜。
把兩位女性送回宿舍，莫天躍終於忍不住問道：「不是說酒吧是打架幾率最高的地方嗎，怎麼我一起也沒看到？」
「你從哪聽來的？」黃家軒驚訝道。
「書上啊！」
「那裡面說的應該是迪廳，只要是上檔次的酒吧，很少出現有人鬧事的情況。」
「這中間有區別嗎？」
黃家軒解釋道：「一般來說去迪廳都是跳舞的，容易出現肢體的碰撞，所以經常打架；而酒吧則專門提供各種酒水，是一夜情發生幾率最高的地方；夜總會就不用說了，只要卡上有點存款的人都知道裡面是幹嘛的。」
莫天躍『哦』了一聲，這方面他還真不清楚。
看到莫天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黃家軒疑惑道：「別告訴我今天你是第一次去？」
莫天躍點了點頭，他住過高級酒店、去過歌廳，但還真沒接觸過酒吧或者迪廳，夜總會倒是知道。
「真搞不懂這幾年你怎麼混的！」黃家軒搖了搖頭道：「走，帶你再去玩一次。」
「不喝了，改天再說。」
「不喝酒，去釣美眉。」
「怎麼釣？」
黃家軒耐心道：「我們就做吧台那兒，只要有女人過來請我們喝酒，然後隨便忽悠幾句就可以帶出來了；如果你看上別人也可以，只要你請對方喝酒沒被拒絕，那就成功了一半。」
莫天躍沒好氣道：「你直接說去找雞多好。」
黃家軒聽了這話差點沒穩住方向盤，當下無奈道：「這叫『一夜情』，別整得那麼難聽。」
莫天躍不屑道：「不就是找雞需要花錢，而如果去酒吧、只要外貌氣質稍微出眾點就有希望免費嘛，真當我傻啊！」
黃家軒一想還真是這樣，當下只好道：「也有單純去酒吧喝酒的，那裡面很多『調酒師』的水平還不錯。」
莫天躍點了點頭，幾種酒或飲料經過『調酒師』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味道貌似變得更多樣了些。如果莫天躍喜歡喝酒，裡面可是一個好去處。奈何莫天躍對煙酒都沒多大興趣，如果沒有兩個女人的話，他還真配得上一個『好男人』的稱號。
「去不？」黃家軒再次提議道。
莫天躍搖了搖頭，在他的世界，異性之間進行負距離的交流最起碼得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單純的為了欲/望去發泄莫天躍不反對，但絕不會支持。
截至目前為止，對於所謂『上流社會』的生活，莫天躍大概了解了一些。簡單來說大部分富二代富三代玩跑車玩女人玩格調，追求的是新鮮和刺激。一塊錢分成兩半來花，在他們眼裡比看到火星人入侵還要來得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有些人為了生活而努力、有些人為了夢想而生活，大概這就是富人和窮人最根本的區別。奮鬥三十年、只為了和你一起和咖啡，這其中除了對生活不公的抱怨，更多的是對掌握自己命運的那一絲期許。
莫天躍以前跑累了的時候偶爾也會幻想一下如果自己的老爹是千萬甚至億萬富翁、那含著金鑰匙降臨的生活又該是一番光景。可惜的是浪費了無數的腦細胞，除了不愁吃穿外，其餘的莫天躍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或許，窮人的悲哀除了物質生活的匱乏，更多的是缺少對精神世界的追求。
幸好莫天躍現在已經不用再為生計擔心，可以為自己的夢想發力。雖然江雲飛周明軍之流給了莫天躍一定的壓力，但和那些為了房貸、車貸拚命工作的相比，莫天躍無疑要好上許多。
至於兩個女人的問題，莫天躍目前徹底沒轍。無可否認，現在和江欣雨在一起她言語中不會提及劉蕾、後者同樣如此。但一時不代表一世，如果兩個女的哪天撞到一起，後果莫天躍想想都渾身發栗。
老實來說莫天躍不希望這樣，完美的愛情應該是單對單，而不是多對一。但現在要莫天躍放棄她們其中的一個，他還真不願意。
江欣雨就不說了，她本來就是莫天躍的初戀，莫天躍承認這份情誼和感動無關、他清楚自己愛江欣雨；劉蕾同樣如此，如果失去對方，莫天躍一樣心疼無比。
出門在外，莫天躍每當在街上看到牽手的情侶，他腦海中冒出的居然是兩個女人的身影，而不是其中的單獨一個。
莫天躍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小說裡面的女主很少只有一個的原因：作為小說的男角，大部分都擁有出眾的個人魅力，有女人喜歡屬於正常行列。而這些女人中，有幾個對得上眼的並不稀奇。
「想什麼？」黃家軒把車停下，看著一臉沉思的莫天躍好奇道。
「如果是你，面對兩個把心交給你的女人，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大被同眠咯。」
「現實裡面不存在童話。」
「現實比童話更加離奇！」黃家軒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又有幾個才華橫溢的男人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
「可是？」
「沒有可是，」黃家軒不屑道：「網路上不是流傳一句話嘛，要找一個完璧的女人，那得去幼兒園才行！」
「局部不代表整體。」
「別瞎想了，和我這種披著愛情的外衣去耍流氓的花心男士，你算是優秀的。就當是和兩女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得了，這總比分手談戀愛離婚再結婚要強上多倍。」
莫天躍無法反駁，傳統的男人遇到一個多情的老師，又會產生怎樣的化學反應！